江喜月从江家出来,陈河赶紧把车开过去,“夫人,接下来去哪?”
他已经摸出规律,去找三爷肯定是不可能的。
“去哪?”江喜月还真认真的思索起来。
江家这些年太平静了。
还是要热闹起来才好。
苏妙音想弄死夏旭阳给苏御报仇,她得帮帮她。
好在苏妙音已经打好基础,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从哪入手呢!
“要不,回去找三爷?”陈河试探性开口。
“去请夏夫吃茶。”
死了一个儿子,丈夫在ICU命悬一线,她相信辛会群一定会很乐意和她吃下午茶的。
见到江喜月的时候,辛会群着实吓了一跳。
“夏夫人,你好像很害怕我?”江喜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这张脸,让夏夫人想起了某个人。”
辛会群只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收敛心神,告诫自己要冷静,“我和江小姐并无交情,吃茶的事就算了吧。”
陈河一个人一桌,就在江喜月的背后,听到这话,摸摸后头。
她还真一点也不在乎夏旭阳的命。
辛会群转身之际,江喜月叫住她。
“夏夫人的二儿子好像只差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吧,真是可惜啊!”
她一说到夏临,辛会群就快步坐到她对面,语气冰冷,“你要做什么?”
“啊?”江喜月睁着眼睛茫然无比,“夏夫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辛会群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江喜月不会平白无故提起夏临。
“你二儿子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江喜月捂着嘴巴,惊讶无比。
“你说谎……”辛会群猛的站起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江喜月,“夏临马上就要回家了,你敢诅咒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作祟,辛会群心里还是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知道夏夫人认不认得苏御。”江喜月笑道,“那是我后妈的侄子,和你的大儿子一起创办了山语部落,听说,他们俩经常掐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从看到江喜月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这是希如英的的女儿。
她们太像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辛会群居然感受到一丝恐惧。
二十年前,江喜月只不过是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娃。
她不可能记得那些事。
“我不知道旭阳的私事,江小姐要是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那你找错人了。”辛会群的语气也自然了许多,“不过,你要是想了解旭阳,你可以去山语找他。”
儿子和苏御一起经营山语她是知道的,两人性格大相径庭,吵架是家常便饭。
她不怕江喜月去。
但如果想勾引她儿子,她决不允许。
“但我儿子不会喜欢你,你死了心思。”辛会群警告道。
江喜月和褚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不可能让这种不懂顾得大全的人进夏家。
当妈的,都不会喜欢这种儿媳妇。
再者,希如英的女儿不配。
辛会群这种赤裸裸的嫌弃真是让人恶心。
“哈哈哈,夏夫人好幽默,当你儿子那根棒棒镶金边似的。”江喜月毫不掩饰的笑起来。
辛会群没想到江喜月居然这么不顾及身份,什么都敢说。
脸色铁青,“那江小姐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难道你就说为了羞辱我,羞辱我儿子吗?虽然夏家不如江家,但我小姑子是褚家人,江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江喜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了看外面,终究没在说话。
“大嫂,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茶?”
门外焦急的声音传进来,是辛会群的小姑子,也是褚家二少夫人。
夏秋琳急匆匆赶来,“大嫂,我刚刚得到消息,夏临没了,大哥也突发脑溢血在医院去世了。”
夏邦德死在医院,电话打到夏家无人接听,最后才打给了夏秋琳。
夏秋琳跑到夏家,发现辛会群没在家,紧接着,褚景瑜和她说夏临死了,她感觉天塌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辛会群,她都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在丈夫和儿子相继去世的节骨眼还有心思喝茶。
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要知道,夏临都死两天了。
听到这话,辛会群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江喜月。
江喜月摇头,“哎呀呀,别这么看着我,我本来只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的,可你老是带偏话题。”
好消息?
她儿子死了是好消息吗?
辛会群气得翻白眼,江喜月迅速跑开,“不关我的事,别想讹我。”
夏秋琳赶紧给辛会群顺气,一边说,“先别气了,还有两个人等着你收尸呢。”
男人和儿子一起死了。
辛会群气是应该的。
但现在不是时候。
她是褚家的儿媳,不能再让别人看褚家的笑话了。
回到车上,江喜月听陈河说,“这个夏夫人还挺有意思,一味顾左右而言他,真以为自己儿子有多优秀。”
呸,居然以为他家夫人喜欢夏旭阳。
眼瞎。
“他们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江喜月眼中闪过冷意。
辛会群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二十年前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哥,君君被江喜月打伤了,她在医院,她现在需要人陪,你不说去陪陪君君,你却要我离开江氏,你到底什么意思?想独吞吗?”
江起白愤怒不已,揪着江斯年的衣领质问。
江斯年面上不承认江喜月说的是真的,心里却已经信了九分。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决然找上江起白,并且提出让江起白离开江氏。
可想而知,同样都是在为江氏付出,江起白怎么可能答应。
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一拳打在江斯年脸上。
江斯年自知理亏,没有还手。
“说话,回答我。”江起白眼睛发红。
江斯年闭了闭眼,“起白,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江起白都要笑了,一把丢开江斯年,“行,既然是为了我好,那你离开江氏怎么样?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是真正的为了我好。”
江斯年终究没有回答。
因为他是自私的。
“大哥二哥。”江新云哭唧唧出现在两人身后,“你们不要吵架,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