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找到的时候,手筋脚筋皆被挑断,眼耳口鼻都被割去。
还有底下那二两肉,更是不翼而飞。
但人活着,可对于皇后来说,这还不如死了,这样多儿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太子。
但人找到了,圣上过问了,还得表现慈母心肠,好好养着,
二皇子身边的护卫和暗卫,无人生还,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谁,太子一党?贵妃,六皇子?
皇后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人的脸,个个都是她的敌人。
皇帝倒是看着很痛心,吩咐所有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二皇子。
但皇后知道,他儿子多,根本不介意死了或残了哪一个。
崔砚最近战战兢兢,朝中连着两位皇子出事,他一开始的站队之心,现在也是如履薄冰。
当然,朝中之人很多都和他一样,现在上朝都是夹着沟子去的。
下朝也不再去青楼楚馆了,生怕惹来圣上不喜。
今天,皇帝又留他在宫里过夜了,说实话,崔砚觉得自己待在崔府的时间都没待在老皇帝身边的时间多!
要那满宫后妃做什么,不如让他来侍寝好了!
大逆不道的想法就这么在脑海中掠过,崔砚极度谨慎地进入内殿。
皇帝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身体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和他同龄的一些老臣的坟头都开始长草了。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皇帝笑着说:“崔卿总是这般客气,你我君臣何必如此多礼,只是又打扰你回去搂着美娇娘安睡了。”
老皇帝说话就和寻常老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显得慈祥好说话一些。
可崔砚的汗猛地就下来了,皇帝对他家宅里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啊,连最近爱去哪个小妾房里都知道。
“臣惶恐,能夜伴陛下,是臣的福气,旁人是羡慕不来的。”崔砚熟练地拍着马屁。
老皇帝就笑呵呵的:“行了,过来吧,陪朕这个瞌睡少的老家伙下下棋。”
崔砚顿时牙疼,皇帝最喜欢搞的就是一边下棋一边聊些有的没有的,既怕落错子,更怕说错话。
就比如现在,老皇帝落下了一个子:“崔卿近来有没有想起宋氏那孩子啊。”
唠家常一般,崔砚汗流浃背:“妻子仙去许久,臣无时无刻不思念。”
“有没有想过娶一个如宋氏一般的贤妇?”老皇帝的话题总是那么跳跃。
但崔砚明白,赵氏在他眼里肯定算不得贤妇。
“怎会,以后臣再也不会遇到比宋氏更贤惠的女子了,臣只愿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崔砚低着头,没注意到老皇帝看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又讽刺非常。
“宋氏在世时,也极为疼爱玉蘅那孩子......”老皇帝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
这是满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年只生了崔玉蘅一个女孩,即使身体恢复的尚算好,却并没有打算继续生,
似乎就打算守着崔玉蘅过日子,所以不是宋氏生不出,而是不想。
对于想要继承人光宗耀祖延续后代的崔砚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两夫妻也彻底决裂。
此时听皇帝说来,崔砚赶紧长伏于地:“小女确被臣养的骄纵些。”
“好好的,怎么又跪了。只是留下这么个千疼万宠的女儿,以宋氏的性子,肯定给蘅儿早早坐了打算吧。”
崔砚听着,老皇帝是在怪罪他这个爹没给女儿做打算,因此才打算给宋氏撑腰,给崔玉蘅赐婚,
待六皇子回京......
老皇帝也是在敲打他,要好好待玉蘅吧......
等崔砚退下,老皇帝丢了棋子,脸色阴沉:“当年好歹也是一甲头名,怎的如此愚笨。”
旁边那像是入定了老太监才笑呵呵上前给他脱靴:“崔大人是畏您龙威呢。”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老皇帝感慨道,“以后不必唤他来了,看着闹心。”
“是,陛下,咱歇了吧。”
......
崔玉蘅蒙在被子里不肯起来,怎么回的府都不知道。
只记得温亭骤的手......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崔玉蘅比任何时候都害羞。
虽说从前也看过一些睡前颜色小读物,可真正遇到了,比那个还要让人难为情。
其实崔玉蘅更加不好意思的是,后面是有些舒服的,即使她不算的上是完全清醒,可记忆就是那么深刻。
不然也不会把毒给解了。
不过转念一想,温亭骤那小子不是天天在念书吗?这些事情如何得知?
她就知道,但凡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崔玉蘅一个人叽叽咕咕地在被窝里纠结,戚嬷嬷看了好笑,去把被子掀开:
“小姐不怕热,也不怕臭,等奴婢给您擦擦。”
崔玉蘅撒娇,又躲进戚嬷嬷的怀里。
要是不记得就好了,可偏偏每个细节都记得。
明明都打算和温亭骤保持距离,这下可怎么办嘛!
“嬷嬷~~”
“好啦好啦,那小子得了便宜还有什么话好说。”
戚嬷嬷的话不假,那温亭骤如果不愿意觉得受辱当即就会离开,难道还真能因为这种事被威胁。
再说了,戚嬷嬷自小把崔玉蘅带大,连洗澡都是亲历亲为。
崔玉蘅不仅相貌好,那一身皮子尤其细腻嫩滑,牛乳一般,随着年龄渐长,越发玲珑窈窕。
触手摸之,个中滋味即使是自己这个老太婆,也难免慨叹。
温亭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是真不满意,现在还不是屁都不放一个。
听戚嬷嬷这么说,崔玉蘅也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是用了次有温度的小玩具嘛。
反正她也不打算正儿八经嫁人。
想到这里,她一边由着菱歌伺候梳洗,一边问:“有人选了吗?”
菱歌就哭笑不得:“小姐,这样的人哪儿那么好找呢,如果京都找不到,奴婢打算寻寻西北呀江南那些地方,看有没有。”
崔玉蘅也知道这个难了一些,但那不是没办法吗?经过昨天那事,她越发觉得待在这里很危险。
“那好吧,把猫儿抱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