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许芙上门(1 / 1)

凌景曜喉咙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久久不语。

半晌,心虚般转换话题:“怎么不戴耳环?”

“卖了。”

凌景曜明显一愣:“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竟然卖了?”

直到此刻他还矢口说那是礼物,姜时沅难免自嘲,该说他没良心好,还是自己太好骗。

“那不是礼物,那是许芙不要,你才丢给我的!”

收到耳环时,姜时沅以为多年的付出终于捂热那颗冰冷的心,一度高兴到落泪。

直到一个月前她送餐到集团,金秘书取笑她把别人丢掉的首饰当宝贝,那一刻她才深深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悲。

唯一的礼物,竟然是丈夫的情人淘汰的…

好一个打发乞丐的残羹剩饭。

凌景曜握住她手腕,凌厉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的皮肉看穿:“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被揭穿后连道歉都不屑,姜时沅被恶心得透透的,真是一个会循环利用的狗男人!

腕骨的力道越来越紧,直到最后她痛呼出声:“金秘书!”

凌景曜怔愣,正欲开口,叮咚的门铃声响起。

没多久,哐当的瓷器碎裂声和惊叫声交叠起伏。

夫妻俩惊觉不妥,快速走回屋内。

还没走近,只见安安歇斯底里踩着一块草莓蛋糕,而不请自来的许芙则是摔倒在地上。

本来还龇牙咧嘴的许芙,在斜瞄到熟悉的身影后,突然爬过去抓住安安的脚,如泣如诉:

“都是许阿姨的错,求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安安讨厌被触碰,抬手推开她。

殊不知这样简单一推,许芙竟然嘭的一下磕到桌角。

没一会儿,额头渗出滚烫的鲜血。

“小芙!”

凌景曜的声音急切又激动,脸上爬满紧张和担忧。

这样紧张的神情,姜时沅跟他结婚五年,从来没有见过。

两个月前,她开车被人追尾,眼角磕破险些失明,凌景曜也没见心疼半句。

凌景曜掏出手帕,按住许芙的额头,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别怕,我现在就喊医生来。”

许芙握住他手腕,可怜又脆弱:“流点血而已,没事。曜哥你千万别怪安安,她只是不小心。”

凌景曜望向安安,愠怒:“你几时变得这么暴力?快过来给许阿姨道歉!”

安安犟嘴:“我为什么要给狐狸精道歉?”

众人似乎被这句话镇住,一度陷入死寂。

凌景曜率先反应过来,命令佣人将安安带回儿童房。

良久,望向姜时沅的眼神充满难以置信:“你连这种词汇都给孩子灌输?”

姜时沅错愕在原地,“我没有…”

不等她解释完,许芙的眼泪倏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掉落。

“这事都怪我,我想着做个蛋糕来庆祝安安平安出院,结果她却误以为我是来抢走她爸爸的…”

“可我不明白一个单纯的小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还动手打人。这实在是太可怕,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

妥妥的借刀杀人,安安每天跟姜时沅在一起,这不就在含沙射影孩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她造成的么。

对方的左腿是因她而致残的,倘若是过去,出于亏欠她会万般隐忍。

可此刻,她无法忍气吞声:“安安这么小,轻轻一推就能把你推到桌角,你是铁皮做的?”

许芙哭眼抹泪:“你的意思是我陷害安安?天,你怎么又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又。

姜时沅浑身血液凝固,再愚钝也明白对方是在重提当年的事故。

指甲陷入掌心,哑声道:“安安怎么会无端对你动手?肯定是你说了——”

“够了!”凌景曜厉声打断:“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你这种心机,才会把安安教得这么暴躁!”

许芙拼命压住上翘的嘴角。

倚靠在他怀里,咬唇娇滴滴求情:“曜哥你别动怒,时沅姐只是一时糊涂。”

“她不是糊涂,她就是坏,她已经害你伤了左腿,现在还教唆孩子对你施暴。”凌景曜嗓音泛冷。

姜时沅攥紧拳头,拼命压住眼眶的泪,“凌景曜,如果我说我没有这样教过安安,你信吗?”

犹如一拳打进棉花里,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凌景曜望向她,眸底写满嫌恶:“姜时沅,你是当妈妈的人了,不该还这么歹毒。”

歹毒。

这个词真伤人啊,这几年他说了无数遍,可姜时沅还是没法很好的适应。

看着许芙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的柔弱模样,身心俱疲到让姜时沅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转过身去,没回话。

不信你的人,就算你在上吊,他都以为你在荡秋千。

几分钟后,姜时沅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安安走出家门。

凌景曜跟到白色宝马车前,声音多了些冷怒:“别任性,快进去道歉!”

姜时沅甩开他手,长睫下带着一层雾气。

“我不知道安安是从哪学来的,但当你大摇大摆将情人安置在家附近那天起,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凛冬的阳光折射在她湿润的长睫上,凌景曜看着,心尖陡然升起一股微妙的愧疚。

他好像误会她了。

可这份愧疚在回屋看到撑着椅子,艰难爬起来的许芙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姜时沅当年争风吃醋,直接开车撞向许芙,现在教唆安安施暴,一丁点都不奇怪。

那个女人向来蛇蝎心肠。

“哎呀!”

摔倒声让凌景曜回过神,匆匆上前搀扶:“来,你先坐好。”

见他温柔至极替自己按摩左小腿,许芙微不可查闪过一抹狡诈的笑。

“时沅姐一定是信了新闻才让安安那样对我,可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利用孩子向我撒气…”

“安安这么单纯,哪懂明辨是非,我真担心…”

凌景曜脸色微沉。

许芙压下心头蔓上的愉悦,转而望向餐桌,惊呼出声:

“啊!安安不是对螃蟹过敏吗,她怎么又煮?听说有些妻子会故意让孩子过敏,逼丈夫回家…”

男人的脸,随着她的话一寸寸冷下去。

许芙心中得瑟,语气却充满愧疚:“但是时沅姐那么疼安安,不至于的。”

凌景曜眸光寒冷到极点:“她那种女人,有什么做不出。”

言外之意,他笃定她会。

就猜到他不会对那个贱货心软,许芙心底泛起病态的满足。

但这远远不够…

她要的是那两人滚,最好是死!

要不然这腿,不就白白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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