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坦然面对(1 / 1)

陆长庚挽着陆云秀的胳膊回到房内,他打量着陆云秀的脸色,果不其然,陆云秀面上不显。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就只是写了封信草草了事,现在说再多也于事无补。陆长庚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该不该张嘴,陆云秀此时握住他的手先说话了:

“当年的事,彼此都有难处。我本是不想问的,可是事到如今,小辈们都因为此事被牵连,程渔,不能再拖下去了。”

陆长庚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知道,陆云秀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的,可是整个戏园都认为自己的腿是因为眼前人所致,转念一想,倘若自己不断这条腿,自己又如何能摸到陆府的大门呢?又是如何能与心心念念之人长相厮守呢?

他这些年一直瞒着陆云秀不让她去,就是害怕父亲和师傅摔门不让他们进去,可能自己是真的有些懦弱吧,懦弱到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陆云秀看着他这副模样,明白了他也是有苦难言,可是事已至此,有再多的苦都得咽下去。

两家的关系早就该和解了。

陆玖轩这几日都被圈在家里不能出门,想出去见江沐清基本就是奢望,胡微蓉命令他这几日在家练字,连弟弟的九字格都赶上他了,本来他心里压根就不想学习吗,可是胡微蓉这时悄声和他说,想追心仪的人,字写得好看就能多得青睐。

陆玖辕远远看着哥哥用功的模样,摇了摇头,假若母亲说的真的有用,写的一手好字的母亲怎么可能还在深夜里低声叹气。

祥顺戏院

看着眼前牌匾上的字真的很像饭店名字的戏院,陆云秀站在门口有点胆怯,她望向陆长庚,眼前人此时牵起她的手,坚定又温暖,温柔地说:“没事的,我们走吧。”

秦程二老此时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许久不写信的儿子写了一封简直就是震惊了整个戏院的信,孩子结婚了,倒插门,有了个不是亲生的女儿,现在三岁了,结婚对象还是陆家大小姐,腿的事情还没结果呢,结果现在告诉他俩必须放下从前从头开始。秦朦月日日磨刀还说过要宰了陆玖轩那小子呢,结果陆云秀又来了。

“别和小辈们说,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嗯。”

陆云秀和陆长庚一进门就要跪下给二老赔不是,可陆家大人物在面前秦万祥和程千顺又怎么可能要他们真的跪,吓得他们两个人也要跪下来了,秦胧月端着茶壶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副场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自己把茶壶放下就跪下了。

好在陆长庚及时出来打圆场,将二老和陆云秀扶起来了以后拽着秦胧月起来,说:“这就是胧月吧,都长这么大了。”

秦胧月这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大师兄啊,那位只听过没见过的大师兄,他要去把二师兄找来,二师兄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秦胧月瞧见爹和师傅都没有说话,给众人都到了一杯茶后就慌不择路的跑走了。

此时,陆云秀咳了两声后说:“爹,师伯,许久未见了,是晚辈失礼了,竟然成婚多年才过来拜见,这献上两份薄礼,还请二老不要怪罪,我与长庚感情很好,嗯。”转头瞄了一眼要站起来的陆长庚,示意他坐好,自己要去把准备好的酒和点心奉上来。

“不必了,儿媳你坐下吧,鱼儿哦不长庚你也坐下,厚礼小辈们会放好的,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虽然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程千顺看见两人连彼此之间的细节都能处理的如此妥当,心里对这个两人的婚事是非常满意的。他本就心思细腻,秦万祥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了。

当年的事,程渔已经在信里解释的很清楚了,各人已经遭受了各人的报应,秦程二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天面对二人也更加满意了。

本来打算和和气气的吃一顿饭,可是就在此时余诚敲门进来了,他是陆长庚安排在驿站的人手,算是得力二把手,先是给众人行了礼,又悄声在陆长庚耳边说,得知消息的陆长庚眼睛瞪大地震惊了一下,在桌底握紧了陆云秀的手,陆云秀心下了然。二人站起身向长辈们作辑拜别,长辈们知晓他们肯定是遇到了急事,就忙说下次,下次记得把孩子带过来让看看。

就在二人走后不久,江沐清才慌忙的跑了过来,因为太过着急,就连脸上的油彩都没有擦干净,可是推门进来只有空荡荡的室内和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师父师伯,江沐清愣在了原地,秦胧月跑的也很着急,站不住脚的撞在了江沐清身上。

“师傅,大师兄呢?”江沐清询问着师傅,可是程千顺严厉的打断了他,“哪里有什么大师兄,练功练的糊涂了不成?”

“可是。。。”江沐清把秦胧月推了出去说,“师弟见过。。”

“他哪里认得大师兄,你大师兄死的时候还没有他呢。”秦万祥也教训他,不是不想让他们师兄弟相认,只是关于陆长庚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两人悻悻地往回走,江沐清没忍住在秦胧月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秦胧月虽然吃痛,可是他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相信大师兄真的死了,他那么骄傲有出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命运草草了事。’江沐清忘不掉他的大师兄,他一定要找到他,大师兄早晚有一天会因为他出现的。

陆长庚和陆云秀坐着汽车没有回陆府,而是立刻来到了驿站,驿站没有冠以陆府的名声,这是陆长庚一个人独自打拼下来的,陆云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走下去。

余诚说,是有人来闹事,对方家大势大,凭驿站的实力还是惹不过,对方说限三日之内交出十万两金,否则就会砸碎牌匾,让驿站从今往后都不能在北平立足。

这所驿站是陆长庚多年以来的心血,不仅心系北平,更是贯穿晋源,掌握着多条命脉,很多走镖的镖客都靠驿站吃饭。眼见此人如此嚣张,竟然要十万两金,而且说出立不了足这种话,定是报官都不行了。

陆云秀说:“是谁,竟如此嚣张?”

余诚说,是一处纨绔,他也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小的记得他左脸有一道刀疤。

说起这个,京城内只有一个人物,就是焦总管的儿子焦仲。提起他,陆长庚就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因为他,陆长庚的腿就不会断。他脸上的刀疤是被文家人所致,当初文子知与蔺钰彤成婚,焦仲大闹宴席,文琼缨觉得面上过不去私下里派人把他打了一顿,脸上也花了疤痕。

竟然是这种货色,陆云秀知道陆长庚肯定不会借陆家的势力,他不是那种借势欺人的人,也不愿意让陆家公然挑衅焦家。所以,她与陆长庚一密谋,打算借东风将焦仲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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