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佳沉默良久，脸色无任何变化，我现在的疑问却是越极堆加。
汽车开进了那条小镇，两边灯光闪烁，沈佳佳依然沉默，那家还没有关门的咖啡店灯光依然亮着。
沈佳佳将车缓缓停在咖啡店门口，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熄了火，却迟迟没有下车，只是沉默地盯着前方，眼神复杂……
咖啡店里我揉了揉太阳穴，伤口没有再流血，但隐隐作痛，像是某种提醒——那段记忆并非完全虚幻。
“佳佳，”我再次开口，“吴茜的母亲……真的和这个疗养院有关？”
她终于转头看向我，目光深邃，像是在权衡什么。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十五年前，疗养院发生过一起……事故。”
“十五年前？”我心头一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沈佳佳点点头，声音低沉：“当时，疗养院的一名患者突然失控，攻击了其他病人和护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并且死了好几个人。警方调查后，认定是患者病情突然恶化导致的意外，但……”她顿了顿，“吴茜的母亲，恰好也在疗养院。”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在这次事件中受了重伤，精神受到更大刺激，”沈佳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咖啡店的玻璃窗，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盯着沈佳佳，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更多线索，但她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反应。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我的梦……”
“我也不能解释是什么原因。”她沉吟道，“或者……”
“或者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但寒意却顺着我脊背攀升。
店内灯光依然温暖，却驱散不了我心中的一点点寒意。沈佳佳再次点了两杯热咖啡，递给我一杯，接触间她的指尖微凉。
“你有没有想过，”她忽然开口，“吴茜可能也去过那里？”
我的手微微一颤，咖啡险些洒出。
“你是说……她可能也知道些了什么？”
沈佳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压低声音：“吴茜五岁多的时候，她母亲被送进疗养院，而她可能曾被短暂安置在那里一段时间。”
顿了顿她接着压低声音说到：“其实我们警方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进展，这是我们警方秘密，本不该告诉你的。”
我的呼吸一滞。
“所以……她小时候可能知道一些事？”
沈佳佳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十五年前那场‘事故’后，疗养院关闭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又重新开放了。再后来又关闭，直到现在这个模样……”
她接着说到：“之后陆陆续续坊间有传闻，说那里晚上不太平。”
“闹鬼？”我苦笑。
“也许是有人不想让真相被挖出来。”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吴茜对待他父亲的行为态度。
“其实开始我认识吴茜就是因为这个案件，想侧面了解一些情况，不过后来我和茜茜接触后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以及她和她父亲关系，可惜一直以来吴茜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谈到过她在疗养院的一切情况……”
“佳佳，”良久我低声问，“如果……吴茜真的在那里经历过什么，我们该怎么找到她？”
沈佳佳的眼神骤然坚定：“首先，我们需要回去，再仔细检查一遍疗养院。”
我点点头，握紧了咖啡杯。
窗外，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