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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己开始真正地了解薄月了(1 / 1)

至晚,宫里送来了流水似的赏赐,有太后今日给的,还有皇上的赏赐,再加上后宫妃嫔的添妆。

随着赏赐来的,还有正式册封她为公主的圣旨。

薄月被素心叫起来,听着冗长的旨意,直到最后一句:册封上清公主,于三月初一出嫁……

只有七天了。

礼部早就准备着了,虽然她是新嫁娘,但需要她参与的并不多。

薄月便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她没有再关注傅曜和谢昭婉的去向,只是听锦云几个说,傅曜称病,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

至于谢昭婉,每日在她的院子里吵闹,被长公主派人训斥之后,也没了动静。

长公主的心,也没这么狠了。

薄月付之一笑。

萧承煜也没再来找她,或许是近日事情多,虽然薄月足不出户,但长公主府却门庭若市,礼部官员时常过来参赞,更有外命妇过来送礼。

按理说,薄月出嫁,陪嫁的嬷嬷,宫人乃至太监,都是宫里派遣,皇上给了她名单之后,薄月只简单看了看就放下了。

她只是要求精简,不愿让太多人因她背井离乡。

还有徐嬷嬷,带了太后的口信,要作为她的陪嫁嬷嬷随她北上,可薄月坚定地拒绝了。

外祖母老了,身边知心人越来越少,自己不能承欢膝下已经是不孝,何必再让老人家连最后一个心腹都不能陪伴在身边了呢。

出嫁前一晚,长公主来到了她的小院。

这还是第一次。

薄月正打量着自己的嫁衣,不过这也不是明日就要穿的,路上还是要穿常服。

明日就要出嫁了,还时不时会觉得有些恍惚。

或许是发生了太多吧,反而让她没有实感。

“公主,长公主来看您了。”锦云过来道。

这些日子,虽然素心是她自己要来的,但她本人却十分谦逊,薄月近前的事都是锦云几个,素心凡事只说学学姐姐们行事,十分恭谨。

锦云等也知道她要随行北昭,更不会与她为难,因此也颇为融洽。

“请进来吧。”薄月淡淡道。

她磨磨蹭蹭起身,并不想出去迎接。

长公主却已经进来,见那一身精致红衣,眼神不由一黯。

当年她出嫁时,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嫁的也是她心悦的探花郎。

皇上亲自背她出门,那是一场百官庆贺,满城同庆的盛事。

可如今,她的女儿出嫁,却是这般境况。

长公主很难说对薄月是何种感情,或许是愧疚太多,反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月儿。”长公主轻声叫了她一声。

而薄月也没有行礼,只是欠了欠身:“长公主殿下。”

因为她明晃晃的不恭,长公主反而微微一笑,似乎是薄月与她关系破冰的征兆。

但其实对于薄月来说,只是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了而已。

不管长公主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个时候,她都不会再因为这点小事为难自己了。

从前那个渴望母爱的自己,似乎已经死去了。

薄月于是抬起头:“您有什么事吗?”

她这样单刀直入,让长公主怔了征。

房间里灯火明亮,能映出脸上细碎的皱纹。

长公主怅然地说:“明日,你就要出嫁了,按理说,我该陪着你,交代你日后为人妇的规矩,教你长大……不要被夫家欺负。”

可惜,虽然和亲是两国同庆之事,但在薄月这里,却只有冷冷清清。

薄月听着,却有些刺耳。

初嫁为人妇,自然满怀不安忐忑,或许有喜悦,也有对娘家的不舍。

可这些若是出现在她身上,她自己也觉得十分荒谬。

“多谢殿下。”薄月有些生硬地道:“不必了。”

“虽然我知道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长公主起身,走到那一身精致华丽的嫁衣前:“可我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之前因为傅曜从中作梗,让你我母女误会多年,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月儿,我想补偿你。”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月儿,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你舅舅,还有国师,都是教导过你的,你当知道,为了南楚,我们责无旁贷。”

长公主轻轻拂过那嫁衣,声音柔和得像水,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薄月皱起眉:“我并没说不嫁。”

“和亲,只是一个开始。”

长公主一直背对着她,语速很慢,薄月感觉到一丝怪异,却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北昭那边的形况,想必我不说你也了解。萧承煜功高震主,皇帝却还让他出面和亲——北昭并不是没有适龄的宗室子弟,就算没有,皇帝本人纳妃也是最好的方法,没必要加恩于一个外形臣子,何况那还是手握军权的大将军王。“

“我南楚,与北昭是死敌。北昭的大将军却娶了南楚的公主,这背后利弊,你应当明白。”

薄月皱眉看向长公主,没有说话。

“到了北昭,你该处处小心,据说北昭太后很看重萧承煜,还有意将皇帝的小女儿许配给她,只是北昭皇帝一直没有同意。”

这些消息,薄月并不意外。

只是长公主忽然来告诉她,让她不得不提防。

果然,下一句,长公主露出了真实意图。

“当时你在北昭埋下的钉子,都太粗浅了些,不堪大用。”长公主声音微微有些滞涩:“我会给你一些名单,有些是北昭京城的官员,有些是商户,都是我用了多年的人,他们,或许能给你一些帮助。”

薄月脸色终于变了。

“到时候,你们内外相合,或许可以将北昭局势彻底搅乱,到时候他们会护送你回来,月儿,这一次,母亲会好好护着你。”

“原来过来交待,交待的是这些。”薄月笑了两声,那笑容中透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您以为,萧承煜是个傻子,是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吗?您就没想过,她娶了我,就是为了用我的血,激起他们士兵的血性,一雪前耻的?您别忘了,绥云一战,他可是因为我才失败的,您为什么会觉得,我还能平平安安地再北昭搅弄风云的?”

“或许您知道,却只是不在乎。”薄月声音冷得像冰:“毕竟,我只是一个生来带有不祥的祸星,至今邺京城里还传唱着长主之女乃天命祸星的歌谣呢,能把我这个祸害送出去,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在这里故作不舍,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三年前,你就是这样,以整个南楚为借口,让我去做一个细作,如今还想估故技重施吗?”

长公主回过头,眼中竟盈满了泪水。

“月儿!”

“别这么叫我!”

薄月嚯地站起身。

“您大可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当初,是我甘愿去的,这次也一样!别忘了,当时我完成了任务,回来后是个什么景象!绥云一战的胜利,填了多少将士的命!还有我,还有水滟,可你们在乎过吗?”

“就因为那里是个犄角,人口稀少,又远离邺京,若有大批驻军恐有人生异心,便不派兵驻扎。”

“那当初又为何让我打探情报,为何让我潜伏在北昭的将军身边!”

薄月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这些前尘往事都要说出口。

可她仿佛是管不住自己,怨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怎么也停不下来。

长公主双目通红,泪痕却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

“你果真是我的女儿。”长公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恋战权位,狠心短视的人吗?”

薄月别过头,没有说话。

“你我心绪不平,不该多说了。”长公主按了按额角:“你该知道,若是谢昭婉没这么烂泥扶不上墙,我是决计不会让你涉险的,如今是无计可施。月儿,你可以怨恨于我,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谈不上怨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锦衣玉食多年。”

薄月心中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抗拒与反感。

还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天下人都该为她所用,被她眷顾了就要感恩戴德,被她利用了也要感激涕零地竭尽全力。

她压下心中的愤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于国于家,我知道该怎么做。”

长公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真的很像我,月儿。”

“这是我的印信,等到了北昭,会有人联系你。”长公主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个和田玉的小印。

薄月接过一看,上刻着抱朴归真四个字,四周环绕着玲珑的云纹。

“一切小心,我知道,你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长公主垂眸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薄月强忍着作呕的感觉,直到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很多郁气吐出来。

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薄月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会有多么恨她。

即便薄月再怎么劝解自己,甚至自己都不愿面对那份怨恨,对自己说,应该放下了,不该沉溺于怨怼中。

因为那无济于事。

可长公主不应该视若无睹。

她总是看不见自己带给别人的苦难,或许是因为位高权重多年,自己也好,谢昭婉也好,那个薄氏也好。

都是在她脚下的人,喜怒哀乐皆不入她眼。

薄月紧紧攥着那一方小印,直到掌心都有些发痛。

她不知道这枚玉印具体有什么用,大概长公主其实并没有十分相信自己,这枚小印,可以是臂助,同时也是警告。

可惜,这一次,薄月不能如她所愿了。

她抬头四处望了眼这熟悉的房间。

原本些许的不舍也渐渐消散,她甚至有些想早点离开这里。

首饰衣衫,都已经抬进了箱笼,嫁妆比她本人先一步出发。

薄月站起身,唤来了锦云,洗漱过便放下了帷幔。

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礼部官员与鸿胪寺卿早就在城门守候,等着送走本朝第一位和亲公主。

而薄月也早早梳妆,自然是没有寻常出嫁的礼数,只是去重华殿祭告了先祖,又由国师主持祈福。

一直到了午时,她才终于出了宫。

太后难得出面,却也只能站在明光殿前高高的陛阶之上,眼含热泪,看着薄月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

去国怀乡,必有陌路之悲。

此行千里,她便再也没有母国了。

唯有一二亲人值得怀念,然而薄月隐隐知道,这些人,或许已经没有再见的缘分了。

萧承煜并不比迎亲,只要在宫城外迎接。

另有那一干使臣,都穿的十分喜庆,似乎这真的是一场举天同庆的盛事一般。

萧承煜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大红蟒袍,不过制式与南楚并不相同。

薄月也并未像新嫁娘一般盖着盖头,只是一二赤金流苏垂于鬓边。

她坐着翟车,远远看到气宇轩昂的男人,不由得心情复杂。

旁边随行的素心似乎看出了什么,小声解释。

“殿下,萧将军身着正一品冠服,陛下曾亲授他大将军王衔,因此可穿亲王朝服,只不过萧将军从未穿过。”

薄月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素心自知失言,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薄月看向萧承煜时,他也在看向她。

远远看着,华丽的青鸾翟车里端坐着的女子,凤冠霞帔,明艳动人。

这让萧承煜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模样。

当时她一袭素衣,不施粉黛,眉眼间似乎带着薄雾似的轻愁,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微蹙的眉心展开,让她露出笑颜。

然而那只是初见。

萧承煜能感觉出来,她是在刻意接近自己。

笨拙的青涩的勾引人的手段,让他觉得好笑。

原以为是将计就计的笑纳,没想到,是明知不可而为之的不自量力。

只可惜,当他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并不意外地看到薄月亮出的爪牙,又意外地看到她多舛的身世。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萧承煜嘴角噙着笑意,眼不错地看着面色淡然的薄月。

三年了,曾心动过,提防过,恨过,怜惜过。

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开始了解真正的薄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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