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
“这位大叔,别打了,别打了”
咦,这道声音还真是熟悉,可不嘛,就是贝戎
只是此时的贝戎遍体鳞伤,看着,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处好地方,鲜血横流,遍体鳞伤
对面正站着一个人,用剑不停的向他刺来,力道却是把握的极好,伤身不伤命
正是漠河
原来当日漠河上门正是为了来寻贝戎
彼时的贝戎还在呼呼睡大觉,察觉有人在拿稻穗挑逗他,在睁眼
“啊,呀”
竟是不知何时被人给扛到了屋顶,这一惊,从那房顶摔了下来
再抬头,看那房顶上的神秘人,连连摇头
“真是丢人,他怎么会选你这个小子”
贝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貌似自己并未见过这个人
“小子,我问你,你可识得临沧”
这一语,贝戎定时愣在了原地
“大叔”不由自主的回忆声,“你认识大叔”眼角的泪珠仿佛快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给我憋回去,没出息的东西”漠河轻斥
旋即跨步坐在房顶之上“小子,不曾听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话虽如此,心底却是有了一丝对贝戎的认可
贝戎欲要接话,身旁一道女声响起,身形如那九天之上的女神,高高在上
“这位朋友,眼生,不知您临我冰阁有何事”却正是那冰阁阁主
“朋友,无意冒犯,只是我与这小子有些渊源,这小子我带走了”
“放肆,我冰阁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口之人正是那初时调戏贝戎的红莲
未料,话罢,一柄长剑已抵在了她的咽喉,冰冷的长剑散发着阵阵的寒光
“别逼我杀人”漠河淡淡的开口道
好快的剑,在场众人无不暗暗心惊,就连那阁主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实是那气势若非占满鲜血之人不可有
正要出口,漠河抢先一步道“放心,我不会伤害这小子,小子,跟我走”
贝戎也有很多事想知道,应声道
“阁主姐姐,红莲姐姐,你们放心,我去去就回”
旋即追随漠河而去
岂不料这一去差点脱了他几层皮,那人没日没夜的让与他对招,问他事,却永远只有一句,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虽然与漠河的对招无时无刻不被留下各种伤痛,数月的磨练却也让贝戎的实力也在稳步的提升
“小子,在来看这一招,回天璇刺”
见那剑如那盘旋的卧龙仰天长啸,夺目的神光欲将这片天都撕裂,直指贝戎
贝戎忙不矢提剑格挡,身形往后疾退,侧头,堪堪躲过一击
“在来看这一招,蛟龙探海”漠河手中剑,在变,往下一拍,一抽,一刺
贝戎避闪不及,肩膀吃痛,身躯却是往左一偏,手里剑随之一挑
一个翻身,撤出三尺远
“桃花潭笑”
那长剑紧随而至,化作道道幻影,若是避不开,必定非死即伤
贝戎不敢大意,屏气凝神,耳观八方
就是这时,运转娑力全力将手中剑掷出
俩柄长剑双双落地
漠河也不在攻,“小子,你知我为何不让你使用长枪,而用长剑”
“小子不知”贝戎摇摇头
“变通,想要变得强大,觉不可依赖于单个武器”漠河低语“小子,时间差不多了,今日,你便踏入淬骨三重天吧”
以贝戎的实力本早已可以突破至淬骨三重天,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即将突破,却总是被漠河以巧力打断,寻不到那一丝契机
听得此言,却是出乎漠河的意料
一柄长枪在手,直至漠河
“漠河大叔,请赐教”
“哈哈哈哈,好,你这小子,当真与别人不同”
“提枪破海”这一击于数月之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见那枪身一动如那泥如大海,又一动却如星辰揽月
竟搅动的周边劈劈啪啦做响
漠河却是岿然不动,长剑旋于头顶,右上在上,成爪,变拳
那长剑之上隐隐有那漫漫黄沙渡其上
“小子,看好了”
沙之力量
只一拳,长剑伴随黄沙化作远古神獒与那长枪激弹至一起
长枪一瞬已被弹至百米开外,长剑一往无前,滚滚黄沙遮天蔽日,仿佛要吞了这片天地
贝戎的实力怎能挡住这滔天的一击,竟是被长剑穿过了身子
奇怪的却是贝戎看起来毫发无损,仿若那长剑是假的一般,可千米之外的一个小山坡一瞬被削成了平地
“小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你可知”
刚才那道能量入体,贝戎只觉要被撕裂,意识已是如坠九阴,在听一言,瞬间明了
一切皆在虚幻之间,那长剑穿身亦真亦假,要穿的却不是他的身,而是他的型
只是,极度的濒死的感觉让他竟也生出自身已死亡的错觉,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消磨了他的战斗意志
“原来如此”
贝戎一间明了,心底一股希望的情绪如鲜花般绽放
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又没有抓到什么
殊不知,这正是漠河的意志,绝地求生的意志
由绝境诞生希望的肃杀大道
这是临沧当年赠予他的护身一击
今日,他便一并送给他
每当贝戎重新折取意志之时,一道剑光总是会再次斩断
不断的折取,斩断,斩断,折取
贝戎的意志也越来越精纯
“啊”伴随大喝一声
淬骨三重天已成
一旁,漠河赞许的点点头
“好小子,还是有些许悟性,即如此,你我也该分别于此了”
贝戎疑惑不已,开口询问道
“漠大叔,你准备去哪里”
“不该问的不要去问,有聚自然有散,人生在世,能像你大叔那样坦坦荡荡不容易,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成为他甚至于超越他”
漠河走了,金黄色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终于可以了无牵挂的去做他该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