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阴雨(1 / 1)

“我可没看见你的什么东西,而且不就是一部手机丢了丢了。这么多点钱的手机,你再工作几个月不就能买到了。”女生对焦急找东西的人道。

“你懂什么,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他大声吼叫。

女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喊,她环抱双臂,“我告诉你,里面是不是她的照片,还忘不了她。”

“没有,我都说和她分手就没有任何联系。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难。”他低腰搜寻手机。

“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程司安尴尬地面向不听松。

“你们吃点什么,可以在手机上下单。”女生朝两人微笑。

“好的。”

“别找了出去,我们分手了!”她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对翻找不停的男生道。

男生抬头的那一瞬,与程司安相望。她不是工厂里那个管账的人,他一时脸红因为自己尴尬的一面被瞧见。但显然程司安并没注意男生的长相。

她找了个舒适靠近空调的位置,给不听松倒了杯水,将手机递送给不听松。

“有喜欢的就点。”程司安俨然一副我包了的样子,让不听松笑得脸发烫。

“我认真的,不开玩笑。别人请客是客气,我是真心想请不听松先生吃饭的。”

程司安下定决心的话语,她还点开微信给不听松看微信余额,“这些还是够我几年的。”

有零有整,她算是一表真心。

不听松可想,她的房租还没付,至于为什么知道不听松也无法告知。

我喜欢这个,只要你点的我都喜欢。不听松看着程司安的桃花眼,她对自己可真好。

一会的时间,女生端上菜,“刚才很抱歉,但两位请愉快的用餐。”

女生手指夹着手机,丢进垃圾桶里,以为我不知道密码,不正是那个人的生日,她划拉屏幕里面的合照用露骨来形容还是太轻了。

如果只有女生就算了,可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

她都不会理会他的破烂事。

程司安走在前头,喝醉了酒,走路都有些摇晃,不听松只好扶住她。

她蛮横的推开,“不要……不要你帮忙……我自己……额……我自己可以的……”

程司安倒没有醉死,她还有些意识,推开不听松发现不听松表情有点悲伤。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走路这件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还有你不会和个小孩一样哭鼻子,小孩子可哄不好,让我亲亲。”程司安揽过不听松,人比她高了一个头。

不听松半弯腰,吧唧一口亲在不听松的脸上,不听松整个人被电麻,只留他在原地思索。

早不见影子的程司安此刻躺在床上,她摸了摸右边脸颊,心想,她自己好失态,怎么把人当小孩脸就亲上去。

不听松回到房间,就被江决一把揪住头发,“一身的酒味,恶心透顶,怎么,不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擦。”

听到口红印,不听松想去擦,但程司安从来不涂口红的哪有什么口红印子,这幕却被江决在转角的巷子里看了个清楚。

“我都告诉过你,你这种精神病别去招惹一个正常的人。”江决语气不是那么生气,只是温和的和他解释。

我没有精神病。不听松和他对上眼神,犀利的目光灼穿江决。

江决知道自己这些话都是废话,只能沉默的关灯。

“那就跪着!”

“直到天亮为止。”

他倒是学会反抗精神,对江决比划着,这是我家,滚出去。

哐当一声,不听松一脚踢出江决。如果不是江决养大的他,他再说些难听的话他也会让江决继续住着。

“行啊,长大了有本事!”

程司安被这关门声给酒半醒,她探出半个脑袋,迷迷糊糊地瞧见江决,想喊他名字又被不听松遮住视线。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在门口做什么还想继续喝吗?”程司安醉态让江决不禁牙关疼,她就这么赤裸裸的和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一男的在门口絮叨,还要人进屋喝酒。

“这么晚早点睡。”程司安关上门。

留不听松一个人站立在门口,江决看了会无趣的流浪街头。

好,不听松确实有本事。赚了好几个钱,购置几套出租屋,至于为什么来江决工厂,单纯是程司安的缘故。

“喂,收留几晚。”他拿起手机,听筒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只好费钱住酒店。

“完了,我昨天晚上了什么。”一些零碎的片段告诉她强吻人家不听松。她该怎么说明,可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人家心里舒服吗?

“早上好,不听松。”她强忍着酒醉时的尴尬,对他招手。

不听松点点头,跟在她旁边。

“看来我还是少喝点酒,以为千杯不醉,结果喝了一丢丢就醉。”她观察不听松的神情。

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与被强迫了的悲哀。

心松一口气的程司安又提起不该提的事,“昨天我怎么听到江决的声音,话说你们是住在一起。”

不是。不听松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程司安察觉自己再下去,可能不听松真的不会再回应自己。

“好了,让我看看今天还有什么工作。”程司安检查完账单,发现一路跟在自己工厂的不听松不见了。

她想问问熨烫的人,他们都回答自己并不知道。

“你说不听松,这孩子今天半路肚子疼回家休息。”

“那严不严重?”

“好像是没吃早餐。”一个年轻小伙回答。

江决听着程司安问东问西,眼底掀起几分同情,也就只有他知道不听松那家伙的真面目。

“程司安,还有这些裤子需要加工,你就留下来帮阿姨搞。”女人风情万种地在江决面前表现,但显然江决整个人都陷入自己的聪慧中,就他慧眼识珠,什么人什么东西分的最是清楚。

“可……是我……”

“可是什么呀?这都做不了,工厂不就是互帮互助的,况且那个阿姨今天儿子没了,你就帮帮人家,有什么难处。”

“那也是她做的。”程司安反驳她。

“而且你作为主管,怎么不去帮他。”程司安又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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