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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脱离恶毒人设后,男主总是想带我飞 6(1 / 1)

回客院的路上,月色如霜,晚风带着深冬的寒意。为了避开人,她绕了点路。经过一处亮着灯的书房时,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半开的窗户,脚步猛地顿住!

只见明亮的烛火下,那书房显眼处的黄花梨木条案上,端端正正地压着两张纸,用的镇纸格外名贵。而其中一张,正是她写的那些歪歪扭扭、被顾寒治批为“毫无气韵”、“断句一塌糊涂”的练字稿!

旁边放着的,赫然是顾寒治那张被她视为“祸根”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字帖原稿。

两张字迹,一个稚嫩笨拙如初春扭曲的嫩芽,一个老辣遒劲如扎根悬崖的虬松,并排而放,对比鲜明。那简陋的练字稿被用最贵重的镇纸压着,在这金碧辉煌的书房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那么刺眼地昭示着什么……

谢安安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破腔而出!这不是在村子里自己最早练手的玩意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如此郑重的姿态?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混乱,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恐惧的、难以形容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白天的委屈和恐惧似乎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令她浑身发冷的迷茫和恐慌。

她不敢再看,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逃回了客院。

这一夜,侯府为贵客准备的暖香软枕于谢安安而言,却像躺在了针毡之上。

顾寒治那冰冷的眼神、陈嫣刻薄的嘲讽、陈璜醉酒的叹息、“赐婚”的阴影,还有那书房里并排摆放、如同控诉般鲜明对比的两张字……无数画面在她脑中交织碰撞,仿佛一场无声而酷烈的风暴。

她睁着眼睛,直到窗棂透进熹微的晨光,谢安安带着满心的疑惑,实在理不清这些事情的头绪,原身自有了顾清治的承诺,也平复了许多。

门外响起了规律而恭敬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低沉刻板的男声:“谢姑娘,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接您移居别院。马车已备好,请您收拾一下,准备启程。”

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冰冷的铁器在摩擦。

风暴眼,终究还是卷到了她的身边。京城的天,才刚刚亮起,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寒治的别院,是新的牢笼,还是新的……漩涡中心?她不知道,只能紧紧抓住怀里那仅有的、不知是福是祸的字帖包袱,硬着头皮走向那扇被推开、透进凛冽寒风的门。

门外,一驾没有任何徽记却极其稳重的青呢小轿,和几个面无表情、气息内敛的王府侍卫,正静静地等待着。

冰冷的青呢小轿载着谢安安穿过京城的繁华,最终停在一处闹中取静、门庭肃雅的别院。没有王府的气派,却自有一股沉静内敛的威压,正如它的主人顾寒治。

她被安置在一处独立的小院,清幽雅致,一应用度皆是上乘,却更像精心打造的囚笼。院门有内侍把守,对外称她是顾王爷从老家请来的远亲,寄住府上。

顾寒治并未立即现身。随后的日子,谢安安便在这方寸天地里度过。顾王府的人待她极客气,却也极疏远,透着一种刻意的隔绝。

苏怜儿的消息不时传来:她被顾寒治妥善安置在王府核心区域,赏赐不断,极尽礼遇,成了王府上下乃至京中贵人圈里津津乐道的“王爷救命恩人”。

谢安安心中的酸涩和惶恐被渐渐冰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顾寒治确实如他所说,极少踏足这个小院,但并非完全放任不管。

每隔三五日,总会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仆过来一趟,放下一些书本笔墨、精致的点心或者时兴的衣料。

谢安安知道,这必然是顾寒治的意思。但东西放下后,老仆只会低垂着眼说一句:“王爷吩咐姑娘安心住下,好生休息。”再无一字多言。

院门常有气息沉稳的侍卫守着,美其名曰“保护”,实为看守,限制她的自由。

谢安安起初还会尝试询问苏怜儿的情况、能否出门逛逛,得到的永远是恭敬却坚决的拒绝:“王爷有令,请姑娘静养。”

“外头人多眼杂,恐惊扰了姑娘。”那种被严密看管、与世隔绝的感觉,让她窒息。

她像个被遗忘在精致鸟笼里的囚徒,连苏怜儿在王府如何风光、顾寒治待她如何亲厚,都只能从偶尔负责洒扫的新丫鬟口中听闻零星碎语,听得心一点点下沉,却还要在面上维持平静。

她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在看书练字上。

院中有小书房,书架上整齐摆放着一些基础的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甚至还有些农桑水利的书——种类齐全却透着一种疏离的安排感。

她拿出顾寒治给她的字帖,一笔一划临摹。

在村里时,他冷着脸,却会指点:“此处转折过于生硬,力道不均。”“这篇章句法松散,还需理清脉络。”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每当她铺开宣纸,临摹他那份独特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风骨时,手指总会微微发颤。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武安侯府书房里并排摆放的两幅字迹——她那拙劣扭曲的练习稿,竟和他珍贵的原稿放在一起!这画面如同魔咒,总是在她试图平静时跳出来。他是什么意思?羞辱?提醒?还是……

她不敢深想,只能甩甩头,继续麻木地练下去。有时练得心烦意乱,她会在纸上胡乱写写画画,发泄情绪,再将那些不满的涂鸦撕得粉碎。那些碎纸片,她会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不敢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顾寒治并非全然没有痕迹。

一天午后,谢安安无意间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角落里,看到了一本不属于这里的书。

她好奇地拿出来,是一本装帧普通的地方志。随意翻开,里面却夹着一张素笺,上面竟是她前几天练习时写废的一张字稿!

她当时觉得写得特别差,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不知怎么被他的人收来了,还特意展平、压好,夹在了这本书里。

那纸上依旧是她的歪扭字迹,旁边……竟有几处用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朱砂批点痕迹!力道很轻,位置精确,点在她写歪的笔画旁,或是句子不通的地方。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红点,像无声的注视与纠正,与当初在村里时他的指点重叠在一起。

谢安安瞬间僵在原地,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上头顶。他……他竟然看过!甚至……是在批注?!

可为什么?!既然批了,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教她?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为何派人看守她,冷落她,却又暗地里拿走她丢弃的练字稿,这样小心翼翼地留下他看过的痕迹?

她猛地站起身,冲到窗边,视线投向紧闭的院门和高高的院墙。

阳光灿烂,暖风吹拂,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迷茫攫住了她。

这个顾寒治,比她初识时的“活阎王”和山村后期那个刻意冷淡的师父都更加复杂难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对她,到底是冰冷监视,还是……另一种她不敢细究的在意?

这种隐秘的发现,让她在麻木的认命中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口子,无数个念头在她脑中翻腾。

她害怕,困惑,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底那点微弱的、被证明并非全无回应的期待。

每一次老仆送东西来,她的目光都会不受控制地飘向他带来的物品,试图从中发现更多无声的线索。对那个从未再在她面前出现的男人,她的心情彻底复杂到了极点。

一日午后,她坐在窗下临摹字帖,微风拂过窗棂。忽听院门外传来极细微的争执声,一个刻意压低却依然桀骜的男声:

“…老顾!你就真这么关着她?怜儿姑娘是恩人,可她算怎么回事?那些字……”

是陈璜。

然后是顾寒治清冷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陈璜,少管闲事。让你妹妹离她远点。”

“行行行!我不管!可我就不明白,当初在村里,你明明……”

“够了!”顾寒治的声音陡然冰冷,打断了他,“送客!”

脚步声远去,院门开阖。只留下院中一片死寂。

谢安安握笔的手僵在半空,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团黑,像她此刻骤然紧缩的心。

陈璜那句未尽的话——“当初在村里,你明明…”——是什么?是“明明”什么?

这个疑问像投入冰湖的石子,再也无法平静。

京城的春天来得黏稠而虚假。别院里的玉兰开了一树雪白,香气冷得瘆人。

那日陈璜半截“你明明……”和顾寒治骤然冰封的呵止,像根淬了毒的刺,深扎进谢安安心里,日夜啃噬。

起初是细小的痒,后来是磨人的疼。

她坐在窗下,面前摊着顾寒治的字帖,笔尖悬着,墨滴却啪嗒落在纸上,污了一片工整的练字。窗外日光刺眼,映得院子里守着她的一等侍卫的影子都像烙在石板上的黑印,沉默、坚固、不可逾越。

谢安安闭了闭眼,指尖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她强迫自己低头去临摹那个“心”字,笔力却虚浮得像风中蛛丝。

她试图理解那个“明明”。

明明在山村给她讲书?明明在烛火下看着她的目光并不全然冰冷?明明……在她扶住他手臂时,身体有过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僵直?

不,也许是错觉,谢安安烦躁地揉烂了那张纸。原剧情的力量太强大了,顾寒治,未来那个把她挫骨扬灰的人,一丝暖意都可能是她绝望中捕风捉影的幻觉。

她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放山村相处的点滴:他重伤初醒警惕如狼的眼神,他教她断句时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强忍痛楚起身锻炼时紧抿的唇,甚至…他接过她手中药碗时指尖无意识碰到她掌心的微热…

她曾以为那些是出于教养的忍耐或一丝怜悯,可陈璜的话和顾寒治那明显带着隐痛与避讳的打断,让所有细节都蒙上了一层让她心悸的迷雾。

那时他的刻意冷淡,真的只是为了疗伤需要平静和恩人身份划清界限?还是…有什么更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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