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江小姐平日的名次还在在我后面一点呀？对了，江二公子被放出来了了吗？可千万别怕丢人现眼还待在家里。”
“你！”江语涵被噎了下，皱眉看着阮惜瑶：“我劝阮二小姐还是莫要与她走的太近，她心思歹毒，行为不检莫要连累了阮二小姐的名声。”
阮惜瑶柔柔一笑，温和却不软弱：“江小姐慎言，空口污官家女子清白，是要进大理寺辩一辩的。”
江语涵在二人面前没讨到好处，瞪了两人一眼往学院里走去。
阮惜瑶道：“莫要因为旁人的话影响心境。”
“放心。你先进去吧，我等一会儿就进去。”倚青凝不在意的说。她是真不在意，江语涵这种赶着当抢使的蠢货不至于让她动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不会把不必要的时间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阮惜瑶点点头，往学院走去。
又等了一会儿，院门口已经没什么人，还是不见张凌凌。紫苏道：“小姐先进去吧，奴婢在这等着。”
此刻，张母家中那刻薄的哥嫂应该在找她闹才是。张夫人未出嫁前在家并不受宠，哥嫂两人也是极尽刻薄，因为嫂子怀孕，所以嫂子如何折腾，家中父母也不曾言语。她怕极了这个嫂子，在张原当上城门吏后，悄无声息举家迁移，多年不曾给家中联系。
倚青凝点头：“你去张府看看，若情况不对，你便强行带走张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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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学堂提前布置好考场位置，倚青凝的位置刚好在张凌凌身后，左边是江语涵，右边是阮惜瑶，倚萱薇的位置与这中间隔着好几排。
朝左边白了一眼，朝右边和善的笑了笑。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一会儿，考官已经站在台上。前面一个，后面两个，表情严肃。
前面那位考官是来自国子监，出了名的德高望重，不会徇私舞弊。
这次虽不比科举严苛，但是甘越过对作弊的惩罚十分严苛，会仗责三十，三年内不得再入考场，且对于京中的官宦世家，是莫大的耻辱。
整个考场已陆陆续续的到齐，前面的位置始终空着。
那位张夫人不会连母家都不顾吧。
一声锣响。考官说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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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锣响。考官开始发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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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位置依旧空荡荡。若是等到第三声锣响，张凌凌还不来，那就与院试无缘了。
“不好意思，现在还不算晚吧？”
门口出现一个人，边喘粗气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主考官。
主考官低头，目光从名册上扫过，落在唯一没勾选的名字是。
“张凌凌？”
“是。”
“进来吧。”
主考官拿起毛笔在张凌凌名字后面打勾。
院试分两场，上午和下午各一场。
大家都专注眼前，没有交头接耳左顾右盼，中间只有倚青凝的镇纸掉了，张凌凌捡起归还。
考完后，书院东西两侧出来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人面露喜色，有人懊悔，有人释然。
有人伸着懒腰：“可算过了这院试，总算能好好放松放松了，你可不知，这半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有人深以为然：“谁人不是如此，本就不是背书的料，天天被逼着看，人都快疯了。”
“你们对此次成绩很有自信？”旁边人疑惑。
那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又发出哀嚎，若是不中，必会更被督促读书，在科举上好好发挥。
“大哥。”
倚萱薇站在倚青凝旁边朝倚青舟打招呼。
语气里包含喜悦。
她有自信，以她的才学必能入国子监，倚青舟也是板上钉钉之事，进入国子监还是得互相扶持。
倚青舟朝二人走来，看见倚青凝原本笑着的脸垮下。
他这个妹妹真的很倔。
他看向倚萱薇，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大哥哥觉得这次试题难吗？”
倚青凝皱眉：“你们还不饿吗？我饿死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往自己马车方向走。
倚府备好晚膳，今日都在正厅。
倚老夫人坐在首位，一左一右分别是倚正则和倚正宗。倚正宗是二房所出，不善读书，从事经商。
第二排分别坐的的是当家主母，其次再是倚青凝等孙子辈。
其它偏房庶出更是往后。
人来齐，倚老夫人笑呵呵看着下方众人道：“前些日子因为院试之事，大家都紧绷心神，如今总算有所了结，可好好放松放松。”
众人附和。
但心里都知道这提前摆开的庆功宴是为谁。
丫鬟们陆陆续续上菜，院子里很多人但是一点也不吵闹，也不曾听见碗碟相撞的声音。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薇丫头向来本分刻苦，如今也算有所结果。嘉慧，明日你让账房给这几个哥儿姐儿各支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好出去逛逛。”倚老太太笑道：“舟儿，你这个做哥哥的该好好带着薇丫头出去玩玩，莫要生分了姊妹之间的感情。”
倚青舟停下筷子，起身回是。
倚老太太很满意，这子孙中她最喜倚青舟和倚萱薇二人，成绩名列前茅给家族争光，人也克己守礼。
最后视线落在倚青凝身上，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此人不安分，总是挑事儿，屡屡和薇丫头争风吃醋。还不敬重师长，从不主动向她请安。
“凝丫头最是要强，若是此次失利也不要紧，到时莫要将怨念迁怒旁人。”
阮嘉慧有些吃不下这顿饭了。
话里话外偏心倚萱薇。若不是因为青舟是男儿，且处处争气，怕是还入不了倚老夫人的眼。
即便如此占长又占嫡，倚老夫人的心还是偏向倚萱薇母女的。
准确的说，整个倚府的人都有意无意偏向梨花阁的母女，似她与青凝是外人。
倚青凝歪头看着倚老夫人，目光天真：“祖母怎知我一定考不上国子监？”
看吧，果然不安分。
倚老夫人笑容不减：“瞧你这丫头说的，祖母自然是想你们姊妹三人都能考上的。但是万一考不上也不要太苛责自己。”
倚青凝不解：“那祖母为何独独宽解我？莫不是祖母心中，不在乎三妹妹和大哥哥？”
为何独说你，还不是怕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找薇丫头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