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是不是弄错了。”江新云知道林之之,“那个女人我见过,为了钱讨好哥哥,她没有理由害自己的金主,这样对她没有好处。”
反正她觉得林之之不可能害哥哥。
哥哥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倒是有可能。
她见过哥哥的那些朋友,有一个叫夏临的,就是吸毒被抓了。
哥哥还跟她说起过这件事。
苏妙音意识到女儿可能知道一些事,她说,“君君,你哥哥这件事关系到他的未来,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和我说。”
江新云听完抿了抿唇。
哥哥叫她不要和外人说,妈妈是他们的亲人,应该不算是外人吧!
“妈,哥哥有个朋友叫夏临,她就是吸毒被抓的。”
江喜月和谢深一起去吃了私房菜。
两人对面而坐,一个夹菜夹出残影,一个吃饭吃到打嗝。
“你真要把苏妙音气死了,偏偏她即将抓到林之之的时候把人弄走。”
谢深宠溺一笑。
江喜月放下筷子,“要能气死,早在江建国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就气死了,哪轮得到我。”
“你把林之之藏起来,让苏妙音把目光放在夏家,你就确定他们能打起来?”
眼见江喜月不吃了,谢深端起碗开始扒饭。
媳妇儿吃过的好香。
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江喜月,等她说话。
“打不起来,就再舔把火。”江喜月说,“夏临有个哥哥叫夏旭阳,和苏御都是山语部落的赛车手,同时,他们都还是幕后老板,他们俩为了山语部落的未来产生分歧还动过手,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哦,所以,夏旭阳为了报复苏御动了他的刹车,合情合理。”
越来越喜欢媳妇儿了怎么办?
“太完美了。”江喜月喜滋滋道,“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谢小深,真是便宜你了。”
谢深顺杆子往上爬,立刻磨蹭着往江喜月这边凑,“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全拉去喂鱼算了。”
他说,“反正他们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不如省点鱼食了。”
江喜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叫你正经点,别老想着犯法。”
瞬间乖巧。
谢深叹气,一身手段毫无用武之地。
“出来这么久,你该回家了。”江喜月撵人。
谢深深闺怨妇般哀怨的看了眼江喜月,起身,扬长而去。
“陈江,你跟着三爷,陈河跟着我就行。”打发了陈江,江喜月看向陈河,“走吧,咱们去医院拜访下我那个同父异母的……额,表哥。”
出来私房菜馆,江喜月和陈江往医院方向离开。
不远处,卡宴停下树下,陈深眼中闪过寒芒。
“给夏总传个消息,就说苏妙音怀疑是他两个儿子害了苏御,要对夏家动手了。”
老婆天天不着家,独守空房寂寞得很。
还是搭把手,早一点解决,早搂着老婆睡。
江喜月到医院,刚好看到夏旭阳推门进入苏御的病房。
和陈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一声。
真是好巧。
苏御已经醒了,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赛车。
此时,正在病房里砸东西。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现好了,没有我,山语部落就是你的天下了。”
苏御河夏旭阳是山语部落的赛车手,同样是山语部落背后的老板。
但两个人的管理理念不同。
夏旭阳比较保守,提倡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苏御心思比较活络,后台比夏旭阳硬,走的是激进路线,想一步登天。
两人因为这事时常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请了专业的管理人员,两人的战火才熄灭了点,山语部落才得以存活。
但两个人心里的那股气还在,同样谁也不服谁。
这次苏御出事,天然的,他就觉得夏旭阳是来落井下石的。
夏旭阳站在苏御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苏御,你应该知道,我要是想要山语部落,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早在一年前,你就滚出山语部落了。”
苏御脸色算不上好看。
夏旭阳接着说,“你应该清楚,碰了那东西,你这辈子就和赛车无缘了,要不是金朵拉,你根本等不到我来落井下石。”
苏御脸上越发惨白。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夏旭阳说,“来让你主动退出山语部落。”
“不可能。”苏御激动不已,惨白的脸上多几分血色。
夏旭阳垂眸,“苏御,我不是来和你商量,你碰了那东西,如今腿也不行了,你早就没有机会了。”
夏旭阳只留下一个背影,多余的话不再说。
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早在苏御碰了那样东西开始,他的人生就已经没有辉煌了。
即便他再难接受这个结果,也无法改变。
夏旭阳走后,苏御火气更大。
江喜月刚进去,迎面飞来一个吊瓶。
“你是江喜月。”苏御认识她,并且憎恶她,江喜月在酒吧兼职的时候,他还羞辱过她,“你来做什么?来羞辱我的?”
江喜月点头,“之前你气焰嚣张,我无依无靠只能任你欺凌,现在你腿断了,我当然要来恭喜你。”
她把小人得志表演得淋漓尽致,就是为了之前的羞辱来寻仇。
任谁也看不出她别有心思。
“苏御,你当初为了江新云欺负我,还想下药毁我清白。”江喜月拎起板凳砸在他那条受伤的腿上,“看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打上石膏的腿敲都敲不动,江喜月咬牙敲了好几次,才把石膏敲开。
“江喜月,你要敢伤我,苏家不会放过你。”这一刻,苏御眼中第一次爬上恐惧和狰狞。
这条腿要是好好养着,将来走路没有问题。
但要是再断一次,他以后只能拄拐了。
绝不可以。
江喜月哪能被他吓到。
“我以前没招你惹你,也没见你放过我。”江喜月再次举起板凳砸下去,“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自己先爽了。”
随着一声尖叫过后,苏御再次昏迷。
陈河从善如流的往他腿上撒了点东西。
没什么功效。
就是这条腿永远也不会愈合。
当然,要是苏御狠下心截肢,日子还是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