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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情丝难断,抉择将至(1 / 1)

夜风卷着桃花瓣掠过秘地石门时,马灵悦的脚步顿了顿。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邹云逸跟了上来。

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几乎要覆住她的鞋尖——像极了幼时在杂役房里,他总在她挑水时悄悄垫在她脚下的那块破砖。

“灵悦。“他的声音比夜露还凉,带着她熟悉的紧绷感。

她转身时,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尾里。

邹云逸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上一次还是她为替他挡下掌罚,被仙使抽得皮开肉绽时。

那时他攥着她染血的衣袖,也是这样喉结发颤,却连哭都不敢出声。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那道淡青色的血脉纹路,“为什么你会对曜灵血脉如此执着?

方才在秘地,你袖中那抹蓝光......是曜灵神核的力量对不对?“

灵悦的指尖微微发颤。

腕间被他扣住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撞得她心口发疼。

她想起幻境里那个被神核撕裂的自己,鲜血浸透了玄色仙袍,却仍死死攥着半块碎裂的神核——那时她身边空无一人,而此刻,邹云逸的掌心正贴着她的肌肤,带着活人独有的温度。

“有些真相,说出来只会害你。“她轻声道,反手将他的手包进自己掌心。

他手背上的血痕还未结痂,蹭得她掌心发痒,“云逸,你记不记得十二岁那年,我们在洗砚峰偷摘灵桃被逮住?

你替我顶了三十鞭,却笑着说'灵桃甜得很'。“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旧事。

“那时我就知道,“她踮脚替他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梢,“你总把最疼的事嚼碎了咽下去,却把甜的都塞给我。“她的拇指轻轻按在他眉骨间的褶皱上,“所以这次换我来,好不好?“

邹云逸的手指慢慢松开,垂在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月光照亮他睫毛上的湿意,他突然别过脸去,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不要你替我扛,我要和你一起......“

“明日我要去藏书阁。“灵悦打断他,从袖中摸出半块温热的桂花糖,塞进他掌心——这是方才路过杂役房时,张婶硬塞给她的,“青鸾说新抄的《曜灵经注》到了。“

邹云逸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追问。

他将糖收进衣襟最里层的口袋,那是他们幼时藏紧要东西的地方。“我陪你去。“他说,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鼻音。

灵悦刚要应下,却见他忽然皱眉捂住心口。

玄冰寒毒又发作了?

她刚要伸手,他已迅速背过身去,指节抵着石壁缓了片刻,再转过来时已是一派从容:“走吧。“

第二日清晨,藏书阁的檀香混着晨露的湿气钻进鼻腔时,青鸾正踮脚从最高处的书格里抽竹简。

她月白色的裙裾扫过满地竹影,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只将一卷裹着青绢的书册往身后一抛:“灵悦,接着。“

灵悦抬手接住,却觉那书册比寻常注本沉了三倍。

青鸾这才转身,素白的指尖压在唇上:“先别翻。“她的眼尾泛红,像是彻夜未眠,“我昨日整理古籍时,在《仙宫典仪志》最底层发现了这个。“她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用朱砂写着“曜灵祭典“四个大字。

“祭典?“邹云逸凑过来,眉峰微蹙,“我在仙宫八百年,从未听说过这个。“

“因为上一次举行,是初代仙尊陨落那年。“青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抚过帛书上的裂痕,“典仪里说,祭典将选出一位'曜灵传承者',接续初代遗志。

而你的名字......“她抬眼看向灵悦,“三日前已被执法殿呈给了仙尊。“

灵悦的指尖在帛书上顿住。

她能清晰看见自己的名字被朱笔圈了三次,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泛着危险的红。

“这明显是执法殿设的局!“

话音未落,藏书阁的木门“砰“地被撞开。

红绫扶着门框直喘气,发间的珊瑚簪子歪在耳后,“我刚从执法殿出来,他们在洗砚峰后崖挖了七口深坑,每口都埋着镇灵钉!

前日我偷听到副殿主说......说这祭典是为了引你主动觉醒曜灵血脉,好当......“她突然噤声,慌乱地看了眼邹云逸。

灵悦心里一沉。

她早该想到,执法殿那些老东西不会轻易放过她。

自她识破他们私藏妖丹的阴谋后,明里暗里的算计就没断过。

可这次......

“当容器对吧?“她突然笑了,笑得红绫和青鸾都愣住了,“初代仙尊用曜灵血脉镇压邪祟,后来血脉稀薄,便需要新的容器。

而我这纯正的曜灵后裔,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红绫急得直跺脚:“你明知道他们要的是你的命!

昨日我见执法殿大殿主在炼锁魂链,那链子专锁修士元魂......“

“如果我能借此机会掌控曜灵权柄呢?“灵悦打断她,目光落在帛书的“传承者“三个字上,“他们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可若我能反客为主,在祭典上吸收曜灵本源......“她攥紧帛书,指节泛白,“也许就能真正摆脱血脉里的诅咒,不再被那些老东西当棋子。“

邹云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可知这有多危险?

当年初代仙尊都......“

“我知道。“灵悦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指缝传过来,“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云逸,你记不记得幻境里那个被神核撕裂的我?

她当时在笑,因为她知道,总有人会在尽头等她。“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轻轻说,“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

红绫还想说什么,却被青鸾拉了拉衣袖。

藏书阁外传来晨钟的清响,青鸾指了指窗外:“巳时三刻,该换班了。“她将那卷《曜灵经注》塞进灵悦怀里,“里面夹了我抄的祭典流程,关键处用朱笔标了。“

红绫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瓶:“这是我求丹鼎峰小师叔炼的护心丹,每日一颗......“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转身跑了出去,珊瑚簪在晨光里闪了闪,像一滴未落的泪。

灵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将玉瓶收进袖中。

帛书被她攥得发皱,“曜灵传承者“几个字却愈发清晰。

邹云逸站在她身侧,沉默地替她理了理被风掀起的衣袖。

“后悔吗?“她突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

邹云逸低头轻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腕间的血脉:“十二岁那年在杂役房,我替你挨完鞭子,你偷偷塞给我半块烤红薯。“他抬眼时,眼底有星光在晃,“那是我活了两百年,吃过最甜的东西。“

灵悦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刚要说话,袖中突然传来灼热的刺痛——是那滴净灵露在发烫。

与此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识海里响起,像是古木摩擦的声响:“小友,你可知传承台上的光,既是新生,也是......“

“什么声音?“邹云逸皱眉。

灵悦按住额头,那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望着窗外飘起的桃花,突然想起幻境里那只白尾的幻灵兽。

它曾说过,幻境试炼的最后一关,是人心的抉择。

而现在,抉择的时刻,要到了。

识海里的沙哑声响再次炸开时,马灵悦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小友,“那声音裹着松脂焚烧的焦香,在她识海深处凝成一道半透明的白影——正是幻境里那只白尾幻灵兽,此刻它的皮毛泛着青灰,眼瞳里流转着星砂般的光,“你方才动了承接传承的念头?“

邹云逸的手立刻覆上她后颈,灵力顺着血脉渗进来替她安抚识海震荡:“灵悦?

可是方才那声音又出现了?“

幻灵兽的尾巴尖扫过灵悦的神识,带起一阵冰凉:“我是幻境试炼的守关者,本不该干涉人间因果。

但你要知道——“它的声音突然沉下去,像古钟坠进深潭,“曜灵传承台的光,会将你的意志与血脉彻底熔铸。

往后千年,你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将成为曜灵血脉的注脚。“

灵悦的睫毛剧烈颤动。

她想起幻境里那个被神核撕裂的自己,鲜血溅在石壁上绽开的红梅,原来那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他们要的是能镇压邪祟的容器,“她攥紧邹云逸的手腕,指腹蹭过他腕间那道与自己相似的淡青血脉——那是幼时同饮忘川水留下的印记,“可我要的,是让这血脉活过来。“她直视幻灵兽的眼睛,“如果必须烙印,那便让我的意志成为新的底色。“

幻灵兽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它忽然抬起前爪,在灵悦识海里画出一道金芒:“你可知初代仙尊为何陨落?

他不是被邪祟反噬,是被自己的血脉撑爆了!

那些老东西藏着的秘密比你想的更脏——“

“灵悦!“邹云逸突然低喝。

他指尖的灵力突然不稳,在两人交握处迸出细碎的电弧。

灵悦这才惊觉自己的耳尖在渗血,识海被幻灵兽的话震得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够了。“她猛地咬破舌尖,腥甜漫开的瞬间,识海震荡骤然平息。

幻灵兽的身影开始虚化,它最后看了灵悦一眼,尾尖扫过她眉心:“记住,血脉是剑,执剑人永远是你自己。“

话音未落,白影便如晨雾消散。

灵悦踉跄一步,被邹云逸稳稳捞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襟传来,快得像擂鼓:“以后不许再随便应这种东西的话,嗯?“他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声音闷得发哑,“你若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灵悦仰头,用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他眼底的血丝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替他挨鞭子时,他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蹲在柴房外,把偷来的伤药碾碎了,用舌尖舔着给她敷伤口。

夜渐深时,灵悦躺在寝室的青玉枕上,望着帐顶浮动的月光。

窗外的桃花被风卷进来,落在她枕边那封未拆的信上——邹云逸走时留下的,墨香还裹着他身上惯有的冷梅味。

她指尖摩挲着信上的火漆印,那是两人幼时偷刻的同心印,边缘还留着刀刻的毛边。

拆开时,半片干枯的灵桃叶飘出来,是洗砚峰那棵老桃树的叶子,他们当年偷摘灵桃时,她曾被枝桠划破过手背。

信纸上的字迹清瘦如竹:“灵悦,我总以为自己足够强了,能替你挡所有明枪暗箭。

可今日在藏书阁,看你攥着帛书说要反客为主时,我才惊觉这些年,我竟从未真正懂过你的孤勇。“

她的睫毛沾了湿意。

信末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写得急了:“明日祭典,你若想走,我便陪你逃去极北冰原,种你爱喝的雪芽茶;你若想战,我便站在你身后,替你劈开所有来犯的剑。“最后是一行小字:“青鸾说护心丹要配温水服,别学小时候偷喝冷茶闹肚子。“

灵悦将信贴在胸口。

窗外的桃花还在落,落在她腕间的血脉上,像极了幻境里那滩未干的血。

她突然想起红绫今日塞给她的小玉瓶,摸出来时,瓶身还带着红绫掌心的温度——那是她跑遍丹鼎峰求来的,发间珊瑚簪都歪了。

祭典前夜的风裹着晨露涌进殿门时,灵悦正站在传承台的高台上。

她望着东方天际线泛起鱼肚白,袖中那枚破碎的玉印突然发烫。

那是她在洗砚峰后崖的枯井里找到的,玉身裂成三瓣,却还残留着曜灵血脉的气息。

“这一战,“她对着玉印轻声说,指腹抚过裂痕里沉淀的星芒,“我不只是为了自己......“山风掀起她的衣摆,她想起杂役房里总给她塞桂花糖的张婶,想起被执法殿灭口的药童阿九,想起所有被血脉、被规则、被命运困在茧里的人,“也是为了所有曾被命运操控的灵魂。“

玉印的光芒突然明灭不定。

灵悦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不是普通的灵力波动,更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被她的话惊醒了。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起满树桃花。

灵悦将玉印贴在心口,感受着那忽强忽弱的震颤。

她知道,这一夜过后,所有的秘密都将在晨光中揭开。

而她要做的,是让那束光,照进每一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当最后一片桃花落在玉印裂痕上时,殿内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玉印的幽光愈发清晰,像一只睁开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即将到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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