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闻珘有过特地说明,所以孟南熙也很清楚闻珘的想法,知道她一心只有她商业版图,所以也不会强迫她惹她不高兴。
两个人因为婚姻问题绑定,经常成双成对出入各种场合,闻珘越站越高,在商业界独占鳌头,有些人嘲笑孟南熙他也毫不在意,反而竭尽自己的力量帮衬闻珘。
闻珘原本还想对孟家下手,但看在孟南熙心甘情愿给自己打白工的份上放过了他们,反正不需要孟家她也可以称霸整个商界。
秦策得到闻珘的指令后还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还是有点人心肠子的。”
下属的胆子越发大了。
看到闻珘凉凉的看着他,秦策赶紧改口:“我是说,孟家一定会感恩戴德,从此以后对老板您毕恭毕敬敬若神明……”
闻珘:“你是不是还没放弃给我塑像啊?”
秦策眉心直跳:“别告诉我你想要啊?”
“有个不是人生的东西告诉我,如果真的塑像让旁人拜我,不出二十年,我就会死。”
系统:【……】
它大概是真心觉得无语,不能说话,还特地送上六个点。
秦策谨慎的问:“……这个人还活着吗?”
闻珘惋惜:“它是个机器。”
悬着的心放下,秦策松了口气:“机器的话不能当真的,不过你也别真的……”
“但感觉挺有意思的。”
“!!!”
秦策觉得闻珘疯了。
怪不得圈子里的大佬一旦有点什么成就,就都变得都神神叨叨的。
这真的不是什么诅咒吗!
看着神色淡定的闻珘,秦策表情扭曲,还想再挣扎一下:
“你真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不觉得啊。”闻珘看着财经新闻,若无其事的说:“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啊,说不定真的会死呢?”
秦策:“……”
谁家老板刚做出成绩就这么着急去死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秦策怀疑闻珘精神有点问题,但他不敢跟闻珘两对父母说,万一吓着老人,闻珘找他麻烦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好像也只能和老板夫打报告了。
希望孟南熙能劝劝她。
结果不出所料,孟南熙被秦策一顿夸张的描述给吓了一大跳,闻珘还没下班呢,他就慌里慌张跑来找闻珘了。
闻珘看他那么紧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孟南熙回答说是天大的事,必须马上去找裴延。
又是裴延。
没什么戏份却处处存在的男人。
闻珘心情复杂。
原小说中就是工具人,到现在了现在还是!小说整体基调变化这么大,他竟然没有一丝改变!
为什么出了问题,大家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他呢?
为解决问题而出现的男人。
此时助理正好抱着需要签署的文件走进来,闻言竖起耳朵。
裴大公子?他不是医生吗?
为什么要去找他?难道老板生病了?
可闻珘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啊。
难道说……怀孕了?!
他们要有小老板了?!
兀自颅内高潮的助理亢奋不已的看向秦策,结果发现后者不仅表情沉痛,脸上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助理一下子懵了。
这不是喜事吗?秦总为什么不高兴?
看着老板二人离去的身影,助理只能问秦策。
秦策压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叹息:
“问题很严峻啊。”
助理惊骇:“很严峻么!”
能让秦总和孟南熙都这么忧心,难道是——
宫外孕??
小助理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
闻珘在被迫接受来自孟南熙和裴延的双重思想教育。
在此之前裴延着重强调了自己不是心理学医生,没法给闻珘治疗精神疾病。
但据他所说,以闻珘现在的轻微病情,可以话疗解决。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论到底该如何让闻珘放弃想死的念头开始了激烈的争讨。
讨论声直到闻珘做完一整套脸部护理,并且吃完晚餐和饭后甜点后,才终于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势。
二人达成一致,认为可以用父母家庭友人之爱和社会尚存美好善意的和谐氛围感化她——
手机铃突然响了。
闻珘接起电话:“喂?噢,已经做好了?这么快。”
孟南熙和裴延对视一眼,四目相对,眼中皆是迷惑和不解。
“好,那你们就送到……”
闻珘给了之前秦策他哥住的房子的地址。
虽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孟南熙一向很有分寸,闻珘不说,他也不会问。
但裴延没有这种良好品质。
闻珘一挂电话,他就警觉的开口:“以防万一我问一句,这不是那个什么塑像的电话吧?”
闻珘镇定自若的放下电话:“这就是。”
眼看眼前两个人就要晕过去,闻珘轻描淡写的说:“塑个像而已,别那么慌张,又不是要让我那堆员工去拜我,多大点事。”
“真的?”孟南熙犹豫道。
闻珘微微一笑:“真的。”
这个笑容过分清纯美好,让孟南熙立刻败下阵来,然后他就被裴延瞪了一眼。
裴延敲了敲桌子:“那秦策说你想死又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臆想症发作了吧?”闻珘丝毫不脸红的说。
“那你眼睁睁看着我们讨论半天……?”
谁让你们听了秦策的鬼话。
闻珘若无其事的抿口红酒:“哦,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就没打断你们。”
裴延:“……”
孟南熙:“……”
夫妻二人双双被翻白眼的裴延丢出门去。
过了一段时日后,孟南熙才偶然从秦暄那里得知,闻珘给自己塑像,是直接送去地下室给霍璟宸拜的。
据说他一天两顿饭,吃饭之前都要被勒令,拜完之后才能吃。
可见闻珘对他恨得深沉。
孟南熙也是这时才知道霍璟宸没有失踪,他一直在闻珘的眼皮子底下求生。
然后闻珘就听管家报备说,孟南熙去看霍璟宸了。
还说孟南熙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在秦家客厅照了十分钟镜子才走进地下室,然后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恰巧那天,闻珘发现客厅摆着的、昨天还在的结婚证不见了。
结果晚上回去,结婚证又好好的摆回去了。
闻珘:“……”
呵,男人。
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