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各位同僚,就此别过了。”
林妙芝他们收拾好行囊,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就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刘佳特意组织了县里的各位官员一起送别林妙芝。
看着远去的马车,刘佳知道,这一路上并不会太平,可那又如何呢?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全部了。
随着人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林妙芝才转头看向兰修竺。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嫤瑜了。”
李明被安排在了对于中间,本来林妙芝是想与李明挨在一起的。可后来一想,敌人的目标是自己,还是不要连累李明了。
兰修竺对于与林妙芝单独相处在一个马车里的这件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婴儿和婴儿的母亲。
“好的,大人。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虽然林嫤瑜主要是由奶娘照顾的,可是陪玩怎么不算照看呢?
透过马车窗口的点点阳光,兰修竺看着面前闭目养神的女子。她的皮肤是那么光滑白皙,就算闭着眼睛也是他心中最好看的女子。
随着马车微微晃动的衣裙,旁边还有安静吃手手的孩子,这一幕,是多么的美好啊。在多年以后,看着身边长大成人的孩子,他依然会想起这一刻。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走官道啊?”
在一个岔路口,兰修竺看着马车走向了另一条坎坷的县道,很是不解。
为何放着平坦的官道不走,要走这条路呢?
“前些天下过一场大雨,那条官道两旁多是山谷,恐有落石风险,所以我们换条路走。即使多走两天,但是安全一点。”
林妙芝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嘴里虽是这边回答,可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哦,大人真是英明神武。”
而另一边
“大哥,这都出发多久了?怎么还没走到这里来?他们也太慢了吧。”
“老三,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沉着冷静,怎么还是记不住!不过,这时辰确实不太对。”
看这日头越来越热了,路人甲只好派人去前方打探情况。万一这个林大人不来,他们这群兄弟总不能热死在这里吧。
“大哥,大哥,我看那林大人根本就没往这条路上来,他们好像换道了。”
“什么?换道了?快快快,我们也去,可别让这到手的鸭子飞了。”
路人甲带着一群人正往林妙芝那儿赶呢,可谁想,刚走到半道,就遇到另一群黑衣人了。
对面的黑衣人根本不开口说话,一见到他们提起刀剑就杀了过来。
路人甲他们根本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去了黄泉。
“来几个人,把他们都给埋了,我们继续赶路。”
“是!”
林妙芝他们此时正在路边休整,到了中午了,也该休息一下吃个午饭。
“大人,有您的密信。”春穆递上来一个小纸条,手臂上还站着一只信鸽。
林妙芝接过一看,果然,有人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埋伏。此时已经伏杀,她的人已经前往下一站了。
林妙芝抬头看着这毒辣的太阳,热烈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
“可真刺眼啊。”
“行了,把信鸽放飞吧,它会知道去哪里的。”
“是。”
从遂州到元京通常需要一个月至两个月的时间,在马车上的时间非常长。
除了第一天的事情之外,后面的路程几乎都很平静的度过了。
只是在马车上的时间太长了,林嫤瑜小朋友又很爱睡觉,没人可以陪着聊天,林妙芝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兰修竺。
这兰修竺可真是不会把握时间,她都给他创造机会了都把握不住。啧。
算了,好歹也是原主的男人,孩子的父亲。
“春穆,把棋盘拿过来。”
“大人,您这是……”兰修竺看着摆在眼前的棋盘,有些迷茫。这围棋,他不会啊!
“我知道你不会围棋,那个费脑子。今天我教你点别的玩法。
此玩法名为五子棋,顾名思义,只要五个子连在一条线上就为赢。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林妙芝实在是看不下去兰修竺这一天死气沉沉的样子,年轻人,多点朝气不好吗?天天为了点爱情伤心又伤神的,多不理智啊。
想起原主记忆中明媚的兰修竺,再看看眼前安静的兰修竺,林妙芝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的是,两个人都不张嘴,好好的恋爱谈的稀碎。
可惜了,她不能直接把这些话都说出口,这不符合原主的形象。而且,她要是那么做,算ooc吧?
“哎呦,我怎么又输了?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换牌了?”
“哈哈哈,大人,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这可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呢。不信,你问奶娘!”
奶娘默默的不说话,只管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娃。
“唉呀,烦死了。你让着我点嘛。”
林妙芝没想到,兰修竺真的那么聪明。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不太懂规则的时候,她赢了几把,后面都是输。
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听着前面马车传来的欢声笑语,常乐忙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果然。
“这个狐媚子,一天天的就会勾引大人,连赶路坐个马车都不安生!真是贱人!贱人!”
常黎想象着林妙芝与兰修竺喜笑颜开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撕了兰修竺那张脸!
“啊!主子,您别掐我,啊!”常乐就像个布娃娃,任由常黎在上面敲敲打打。
“闭嘴,他是个贱人,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打你一下怎么了?你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才,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常黎已经心理扭曲了,看着眼前陪伴他长大的常乐也没什么好脸色。他现在心里只有一股怒火,急需要发泄出来。
一听到“窑子”,常乐就不说话了,他只能默默忍受着常黎的打骂。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常乐也不想像他的父侍一样被卖到那个肮脏的地方,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只是,忍一忍,究竟要忍到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