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玉坤嗯了一声,得到认可的凤凰很开心。
她轻拍着凤凰的脑袋走回了九天峰。
苗经纬远远的看着,很是欣慰。
凤凰日常还是叽叽喳喳的缠着尉迟玉坤,尉迟玉坤偶尔应她一声,也不怎么理她。
她发觉讨好不了尉迟玉坤,又去干自己的事了,经常去藏书阁找苗经纬。
尉迟玉坤来到天揭殿,西陵垠与一众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她缓缓走上高位,坐下后,他们才纷纷坐下。
尉迟玉坤说道:“什么事非得唤我前来。”
西陵垠起身恭敬说道:“回禀殿下,各宗门应战的回信都已收到,比试将在四个月后进行。”
“只不过我与诸位长老商议此次比试的奖品出现了分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才请殿下决定这比试的奖品。”
西陵垠将东西放在空中,五把宝器,三瓶丹药,六根灵草,以及四本书籍。
西陵垠详细说来,并一一介绍:“三尺灵殿本就以剑问道,以剑闻名,故而我选出三把威力不凡的剑,定为筑基第一,金丹第一,元婴第一的奖品。”
“而炼气第一的奖品是一对铃铛,这铃铛有养魂,祛浊气的功效,加以培养,日后可灵坛轻灵,强身健体。”
“剩下的这把琴,是当年先祖从秘境中带出来的仙器,尘封已久,一直未能有人开启它,它本就不该出现在我殿中,一直放着也实属可惜。”
“所以我想将它定为元婴第二的奖品。”
“炼气第二洗髓丹,第三仙兰草,第四黄阶功法。”
“筑基第二八瓣雪莲,第三七命丹,第四玄阶功法”
“金丹第二寿元果,第三菩提花,第四地阶功法。”
“元婴第三九曲灵叁,第四天仙子,第五天阶功法。”
“殿下您觉得如何?”西陵垠询问道。
就这些东西还用我来决定?
尉迟玉坤相当敷衍的点头。
“这怎么行!”一身着黄衣,面容一丝不苟的长老说道。
他起身来到中央,对上西陵垠的视线,分辨道:“你也说了我三尺灵殿是以剑为根!那难道其他门派的道义也是剑术吗?!”
“你想过得第一的会是哪门哪派吗?一把剑一本剑术秘籍就想打发人家,好歹我宗已改为大殿,难道一点容人之度都没有吗?!”
“在殿下面前休的放肆!”西陵垠怒道。
渐山甩袖,冷哼一声,看向尉迟玉坤作揖道:“殿下,倘若殿中的孩子们都拿了第一,那我无话可说,可要是其他宗门的弟子拿了第一,人家要我们那把剑有什么用!”
“仙音宗无一人用剑,可却十分有威望,门中弟子夺得第一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那把琴都是我好说歹说,西陵长老才愿意拿出来。”渐山转头看向西陵垠,斥责道:“结果好话都让你说了!”
“我也是为了大殿好啊!”西陵垠辩驳道。
“你到底是为了大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渐山怒目圆睁。
西陵垠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渐山说道:“你蛮不讲理!”
“殿下!我没有啊!”西陵垠双膝跪在尉迟玉坤面前。
渐山也跪在地上,凝重的对尉迟玉坤说道:“殿下,若是比试奖品按西陵长老那样安排,对之有利的门派少之又少,会显得我们三尺灵殿很自私。”
西陵垠看向渐山生气道:“我已经拿出这般好的法器了!这怎么能算自私!”
“别人用不上那就不叫好!”渐山怼道。
“你!”西陵垠脸都要被气歪了,说道:“用不上关我屁事!他们自己门派的弟子若是得了名次,该有他们自己的宗主奖赏,用得到你在这瞎操心!”
渐山看向尉迟玉坤,说道:“可是殿下,此次大比,本就是奔着您的名义而来,只以门派之宝作为奖赏,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何敢大展身手!何敢拿下那放在第一位的剑!”
西陵垠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一层,面色逐渐凝重。
细细想来,若他们误解,会以为这是一种打压和警告,不敢触怒三尺灵殿。
毕竟殿下连北域大军都能轻而易举赶出去,将这些人困死,也不是做不到。
可西陵垠转念一想,说道:“那岂不是更好!”
“你.......”
“好了。”尉迟玉坤打断了渐山的话,无趣道:“就因为这事吵的你死我活,有必要吗?”
尉迟玉坤挥手,空中的那些东西全部换成了神器,她起身郑重说道:“第一名的奖品,我会亲自给他。”
“而面前这些,任其他人随意挑选。”
众位长老看得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还是西陵垠大声道:“谨遵殿下圣意!”
“谨遵殿下圣意!!!”其他长老惶恐附和。
此消息在整片大陆迅速传开,人尽皆知,就连许多散修为了参加此次宗门大比,夺得那神器,连夜拜入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甚至杀宗取柬。
西域的一处偏僻山林里,有一处破破旧旧的房子,门匾上写着:大侠宗。
院子里,有一个白发苍苍,胡须长长的老头,他看着泛着金光的请柬,默默收了起来。
这时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抢了过来,好奇的说道:“这是什么呀?好好看。”
老头伸手想拿回来,小男孩赶紧跑开,回头扮鬼脸说道:“咯咯咯咯,不给不给。”
老头和蔼的笑着,也不开口斥责。
小男孩笑嘻嘻的打开请柬,还没看入一个字,就被拿走了。
“啊!师兄!你还给我!”小男孩跳脚道。
男人穿着一身绿衣,将请柬举的高高的,看着面前的男孩不停的蹦跶。
“哼,咯咯咯咯,不给~”男人重复刚刚男孩的语气说道。
小男孩气急败坏,双手环胸,狠狠的踩在了对方的脚上。
“啊!”
男人吃痛,扬起请柬就拍在了男孩屁股上。
“啊!”痛的小男孩捂着屁股直哭,抱着那名老者告状。
“啊——师傅!他打我打的好疼啊!”
老者见状两面为难,哭笑不得。
无心走过来,将请柬还给了老者,并讥讽男孩:“谁叫你抢师傅的东西,活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