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转身,纷纷跑下山。
只留下两人蒙面的黑衣人,不过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
魔王翻白眼,带着人跨进了三尺灵殿的大门。
弟子们没有故意为难他,还是带着他去到安排好的位置。
陆左一看自己的位置这么偏,一下就不乐意,直接起身走到离主位最近的位置,冷冷的说道:“你们三个,起开!”
“不是,你脑子不太好吧?这么多空位你不坐,你非要跟我抢?”那人指着身后这些位置说道。
“我要坐!”陆左强硬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吗你就要坐。”那人好笑道。
“我管你什么位置,我就要坐这!”陆左说道。
那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嫌弃道:“给你给你,你坐,多大个人了还抢座位。”
陆左和他的手下接连占下三个长老位,底下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孟归一进来就看见陆左跟个马大哈一样坐在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是疯了吗?坐那里。”
明明上面的位置没有几个人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给三尺灵殿自家人准备的,他上前凑什么热闹。
“有好戏看咯。”孟归对着隐凡挤眉弄眼,隐凡无奈一笑。
宴会快开始了,上面的位置陆续有人开始坐,看见陆左和两个黑衣人都是一脸怪异。
王竞琛专门从陆左面前走过,说道:“真不要脸。”
陆左一拳打在桌子上,气愤的看着王竞琛,王竞琛眼睛抬高全当看不见。
九天峰上,盛渡匆匆赶来尉迟玉坤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的凤凰木硕大无朋,看不见顶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盛渡不敢久看,敲响了房门。
“殿下,宴会要开始了。”
白纸鸢打开大门,她从房门里走出来,身后跟了两个孩子,最后才是尉迟玉坤的身影。
尉迟玉坤看着盛渡这般隆重的穿着,脸上却不是很滋润,似笑非笑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想必是操持大殿劳累了。”
尉迟玉坤意有所指道:“得多注意身体,不要老是琢磨着鸟儿什么时候会飞。”
盛渡浑身一僵,故作镇定道:“多谢殿下关心。”
尉迟玉坤掏出了一个没有翅膀的机关鸟,那只鸟还只有一只脚,昂首的站立着,她看着机关鸟说道:“这没了翅膀的鸟儿不会飞,看着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盛渡心里惶恐,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回道:“殿下说的是,折翼生灵,何其残忍,我等定不会这么做。”
“虚伪!满嘴谎话!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尉迟玉坤突然狠戾起来。
盛渡噗通一声,直直跪下,慌张道:“在下所言皆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句假话!”
尉迟玉坤盯着他,突然笑出了声,将他扶起,说道:“做什么呢?我就开个玩笑。”
盛渡汗颜,小心翼翼说道:“殿下,您这玩笑开的我有点承受不起。”
“一句话而已,又没动真格。”尉迟玉坤笑道。
她将机关鸟递出,盛渡接过后怕道:“在下明白了。”
白纸鸢看了看他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一声钟响,宴会开始。
尉迟玉坤凭空出现在上方,一起的还有盛渡,白纸鸢,文静与尘无相。
“恭迎殿下!”众长老及其弟子高声呼道。
其他人见状纷纷起身,齐声道:“恭迎殿下!”
尉迟玉坤走上自己的位置坐下,挥手扶起众人,她扫视了一下众人,觉得哪里怪怪的,目光落在了陆左身上。
白纸鸢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角落坐下,盛渡坐在尉迟玉坤的另一边,自然也看见了陆左,本就煞白的脸,现在更是变了又变。
尉迟玉坤看着陆左身边的两人有些怪异,竟无法看透黑面之下的伪装。
她打开虚无之眼,看见了二人脸上缠绕的线,就是神窟里的黑线。
尉迟玉坤不经意间皱眉,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将目光定格在陆左身上啧了一声,说道:“都说好狗不挡道,你是又挡又抢,碍眼。”
话落,尉迟玉坤挥手将陆左送到了角落,而白纸鸢被她移到了前面。
陆左震惊又不服的满脸抗议,但话他是一句也不敢说。
白纸鸢瞄了一眼自己旁边的黑衣人,感觉四周凉嗖嗖的,她坐立难安,心里发慌。
尉迟玉坤传音道:<你旁边那两个人小心些。>
白纸鸢回道:<好。>
尉迟玉坤撑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说道:“穆人泪何在?”
“殿下!我在这儿。”
角落有人招手。
“上前来。”尉迟玉坤说道。
穆人泪跑上高台,满面笑容道:“殿下有何指示?”
尉迟玉坤看向白纸鸢的位置,说道:“你坐那,纸鸢上来。”
白纸鸢闻言赶紧起身朝尉迟玉坤跑去,而穆人泪丝毫不觉如何,十分高兴的坐在了那个位置。
“多谢殿下!”
尉迟玉坤点了点头,挥手在旁边按了个座,示意白纸鸢坐下。
白纸鸢坐下,感激道:“谢谢师姐。”
尉迟玉坤传音道:<一会可能会出变动,你坐那我不安心。>
白纸鸢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声线都提高了许多:<师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姐。>
尉迟玉坤微微勾起了唇角。骄傲道:<那是自然。>
白纸鸢笑了笑,看着尉迟玉坤挑逗的侧脸,更是心花怒放。
师姐真好,好喜欢师姐。
西陵垠带着众弟子手持托盘,端着美食,从四面八方而来,声势浩大,伴随着满天花瓣,芬芳入鼻。
悠扬的音乐层层递进,天空飘下一道道诱人的身影,在正中央跳舞。
尉迟玉坤看着,觉得没有那日在醉仙楼的惊艳。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双眸瞪大,眼中放光,转头对着盛渡和王竞琛夸赞道:“你二人办得不错,这酒竟如此香甜,何处所寻?”
王竞琛抢先说道:“回殿下,这是果酒,用桃子所酿。”
盛渡抢话道:“我等想到殿下年纪尚小,烈酒容易伤身,恐难以下咽,故而选了这桃子酒,香甜可口,连小孩喝了都没事,只是不宜贪杯,容易醉。”
王竞琛顶了顶后牙槽,撇了盛渡一眼,眼里写满了不屑,心里咬牙切齿道:他可真会说话呢。
尉迟玉坤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有心了,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