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与旧疤(1 / 1)

审问室内.....

这里的光线更加诡异。房间中央悬着一束惨白的强光,如同舞台的聚光灯,精准地打在中央一张冰冷的合金座椅上。而房间的其他部分,则完全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仿佛深渊的边缘,能够吞噬一切。空气比通道里更冷,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臭氧和金属锈蚀混合的怪味。

烬被推搡到那束强光下,按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囚服,瞬间刺入骨髓。手腕和脚踝被弹出的合金镣铐自动锁死,发出“咔哒”的两声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他微微眯起眼,适应着刺目的光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点惯有的、若有若无的玩世不恭的弧度,在嘴角悄然隐去。

黑暗中,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一道身影缓缓从黑暗出现,踏入强光边缘的光晕。

黑色的高筒军靴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小腿,踏在合金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典狱长制服,勾勒出高挑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肩章上的金属徽记在光线下反射出冷硬的寒芒。她的面容大半隐在强光造成的阴影里,只能看到线条极其利落的下颌,和紧抿的、颜色偏淡却显得异常冷酷的唇。那双眼睛……即使隔着光与影的距离,烬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实质——像两片淬了寒冰的刀锋,冰冷、锐利、毫无温度地切割着他。

泠停在强光照射范围的边缘,距离烬不过五步之遥。她双手背在身后,站姿挺拔如标枪,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森寒气场。

“姓名。”她的声音响起,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平稳、清晰、毫无起伏,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的质感。

烬抬起头,隔着刺目的光,迎向那片阴影中冰冷的视线。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重新浮现,甚至比刚才更浓了些,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挑衅,却偏偏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无人能察的、近乎自虐的痛楚。

“泠长官”他开口,声音因为冷水冲刷和压抑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语调拖长,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十年不见,叙旧的方式……挺特别啊?”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被镣铐锁死的手腕,金属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手铐,比当年你送我那条‘幸运绳’,可硌人多了。”那根用战场废弃能量管线编成的粗糙手链,曾被他珍视地戴在腕上,直到它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

阴影中的泠,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他说的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呓语。那双冰封的眸子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编号C-7794,烬。”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冷,也更沉,像一块寒铁砸在冰面上,“违抗最高统帅部军令,临阵脱逃,导致‘天狼星’防线崩溃。叛国罪成立。”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强光,牢牢钉在他身上,“这里是黑石监狱。没有温情,没有过去,只有绝对服从。认清你的身份,囚犯。”

她背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抬起。一道暗红色的、拇指粗细的能量束从她腕部一个不起眼的装置中弹出,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嗡鸣。那并非传统的鞭子,而是高度压缩的能量流,边缘模糊地扭曲着空气,散发出灼人的热浪和毁灭性的气息。这就是黑石监狱臭名昭著的激光鞭——它能轻易撕裂合金,灼烧血肉,带来深入骨髓的痛苦,却不会立刻致命,是驯服最桀骜不驯囚徒的利器。

暗红色的能量流在她身侧微微晃动,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在惨白的光线下投下扭曲颤动的影子。

“这里,规矩,由我制定。”泠的声音毫无波澜,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落,“最后一遍,回答问题。”

烬依旧仰着头,脸上那点挑衅的笑意更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丝疯狂的意味,仿佛在期待什么。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强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身份?”他沙哑地重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困兽濒死般的嘶吼和浓得化不开的嘲弄,“老子是帝国的元帅!是‘星陨’舰队的指挥官!是踩着虫族母皇尸体走出来的活传奇!你们这些躲在安全星域指手画脚的蛆虫,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他猛地挣扎了一下,沉重的合金镣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锁链绷得笔直。胸前的囚服因为剧烈的动作被挣开,露出下面虬结的肌肉和几道深刻的旧疤。

“保护平民……是罪?”他死死盯着阴影中的泠,眼神如同燃烧的炭火,灼热而绝望,“看着那些孩子被能量炮蒸发……才是你他妈想要的‘服从’?!”

愤怒的声音在悠长的走廊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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