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的长河,那些回忆历历在目,在人潮中开始沸腾的氛围貌似都能融化室外的冰霜,就感觉昀哲这个娃娃的到来,是全村都很震惊的一件事!
张素芬历经磨难差点搭上自己的命,都想把这个儿子生下来,吕畅泉和亲戚那时远在北方的边疆做生意,想要儿子的思想遇上严控人口的时候,张素芬在家休息了三五天后,趁着吕昀哲熟睡的时候,竟趁着天黑悄悄地逃回吕家湾去躲计生办那些躲人口普查的人。常凯背着张素芬、顾珊拿着两个手电筒背着张素芬的换洗的衣物,悄悄地打开门,顾珊蹑手蹑脚走到大路上打探有没有邻居在这周边闲逛的!顾珊学了一声猫叫,是告诉常凯可以出门了,一步三试探,走过天埂大地,在黑夜里前行,他们仨人,大气都不敢喘!在有月光的路段就没开手电筒,在有树木遮住了月光的路段,顾珊就打开手电筒,常凯的头灯稳定光源,张素芬的身子还很虚弱。舅妈,你要是累了,你就趴在我背上睡,不舒服就给我说哈,我们就稍微歇息,常凯轻轻的给她舅妈说,顾珊随时变换着自己的位置,要确保他凯哥脚下的安全,顾珊还时不时的问她舅妈要不要喝水。
走过了田埂麦地,翻过了这山那岭,在黑夜里前行,月亮是前进的希望,在山顶上放眼望去,吕家院子的白炽灯,时而靠那50瓦的钨丝原型使劲发出微弱的光支撑着四五十平的屋子的光亮,时而直接熄火。微凉的夜晚,原本坐班车可以半小时的路程,在小心翼翼中摸索着前行,在没有灯火气息的路上他们加快步伐,在邻居的地段就关了电筒、控制呼吸、借着光走着猫一样的脚步,时间越来越来越晚,灯火也越来越稀疏,离吕家也越来越近,两小时的轻手轻脚,到了吕家山脚下,他们也就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张素芬的身体一路也很配合,没有出现状况,最后的三公里,还在了公路上,他们到了家,昀哲的姐姐,就扶着虚弱的妈妈坐在灶房火炉边,凯哥满头大汗,衣服也湿透了,拿了一封抽纸,给哥哥姐姐擦汗。
夜深了,很多人也都睡觉了,灶房白炽灯电力更足了,张素芬给女儿吕瑞萱说,拿你爸爸的衣服裤子给你凯哥换上,别让他感冒了,再给你哥哥姐姐添杯水来,今晚把你凯哥和珊姐累坏了。炉子里再加两根柴,让你哥哥姐姐,坐着歇一会儿把汗水烤干,你再热点水,让他们擦擦身上的汗,你就去把床铺起,弄完就让他们休息,动静小一些,婆婆睡的了,别吵醒她老人家,珊姐去了灶房里给凯哥准备准备水,张素芬坐了一会了就开始漏尿了,慢慢的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房间里,吕瑞萱看到妈妈起身,从灶门前椅子弹射起身,箭步飞奔到妈妈身边问她咋了,这时还把哥哥姐姐吓了一跳!她把妈妈扶进房间,拿出了干净的衣裤,又回灶房给妈妈端了一盆水热水擦拭身上,此时已是正月十一的晚上九点三十分了。妈妈在休息前还不忘嘱咐吕瑞萱:“把哥哥姐姐照顾好,去把床铺起,让他们洗漱休息吧,你要当好主人家哟。”女儿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妈。”你休息吧!今晚我和你睡,好照顾你,婆婆都进入梦乡。我去问问哥哥姐姐这段时间你的饮食要注意些啥,我和婆婆好做饭,时间再走,也已经困意十足,他们三个人十分钟五分钟就铺好了床,昀哲姐姐就回到妈妈房间陪她,以备晚上妈妈需要帮助。
姐姐不禁感叹:“生娃好痛苦、好累呀!女人太不容易了!”
爸爸北方还回不来,嗐~,不知道他那边冷不冷?
回忆是一行行无从剪接的风景,有时候那刻骨铭心的经历就会使人为之动容,潸然泪下。
这也是一份最淳朴的亲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