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还未查验,便看到一团锦帕。打开一看,立马报告。
“报!此这里有一封自白书!”
“念!”
“吾女梦雨,为娘飘零一生,本以为终究有了归宿。可是,母亲不甘心,为妾为婢,便整日想夺宠正位,然而母亲手段拙劣,屡屡被识破。男子仗马走天下,我们女子却只在这小小的庭院内,勾心斗角。我笑我痴,我也恨我不知足,然而为娘却最怕的,便是你不能有更好的门楣出身。被别人笑话了去。娘想通了,再拼一把,若此事成了,兴许我们便苦尽甘来。若此事败了,只愿你平安顺遂。娘。”
“这?”褚梦雨夺过来,一看,的确是母亲的笔记,错不了!但是为何这里面会有自白书?真的和她有关系?
【完了,自己承认了】
【不能是伪造吧】
【本来盖棺定论的了,谁还伪造,你不打开别人也看不到啊】
褚振江重重叹了口气,大少主撇了撇嘴,掏起了耳朵。
褚宛瑶邪魅一笑,褚梦雨被打击地有些踉跄。怎么会,难道我分析的是错误的?难道就是母亲要害了褚宛瑶?
但她始终是被利用了。难道,弹幕骗了我?不,系统不应该有问题。对了,刚才还有弹幕不希望我打开的。
还有东西,肯定还有东西!
“请各位再仔细找找,是否还有什么物件?”
“没有了,尸体明显只有头部外伤。而且没有其他物件了,只有那一个锦布。”
【还好我藏的深啊】
肯定在的,到底怎么藏的。
“哎呦。”老仵作蹭到了胳膊,划破了皮。
“师傅,你没事吧。”
“无碍,无碍,奇怪了,我已经习惯如此行事,却不知道为何高出了一小块,竟然没有注意。”
“等等!”褚梦雨听到后,立马反应过来,“把这棺材劈开!”
“疯了,这不纯疯了么,这是不想让她母亲有好下场啊。”
“闭嘴!只有这样母亲才有好下场!”
见众人迟迟未动,褚梦雨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夺下护卫的长斧,横向一挥,便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此处有暗层!”
“有,被垫高了一块!”
“快!打开!”
【可恶!这什么狗运啊,这也能找到?】
褚宛瑶露出诧异地神色,这,这暗层又是何物?!
一番折腾,从棺材里取出了一件血衣。
铺平在众人面前。
程度:“褚司职,请告知此血衣为何物,却又为何被藏于这棺材之下!”
褚振江则一脸懵,瞥了一眼大少主看戏的表情。
褚宛瑶大惊失色!猛然看着侍女,只见侍女已经脸色苍白。
“大人!我未曾筹备此次殡行。皆。。。”又瞥了一眼府内众人,“皆由大夫人操持。”
“老爷,你。”大夫人慌了,立马跪下,“请大人明鉴!我虽然操持家事,但棺材采买过来便是如此啊!我不知情啊!大人明鉴!”
“此血衣是何人的?是否为二夫人的?”程度追问道。
众人不语。
“大人,此血衣,我认得。”褚梦雨向前一步,“这是姐姐褚宛瑶省亲时所穿的内衬!”
众人脸色铁青,尤其是那侍女已经腿忍不住打摆子了。
“大人,褚梦雨有冤要申!我母亲虽是自戕而亡,但是却是遭褚宛瑶陷害!逼迫至此!请大人明查!”字字诛心啊!
【开撕了!!!】
【大场面啊!】
褚振江两眼一黑,这是疯了!
“褚梦雨你疯了!怎么开始胡乱攀咬!”大夫人怒吼,“大人,此女自从她母亲畏罪自杀,便神经兮兮,各种怪异行径,如今所作所为,我觉得是她故意设计!”
“那我且问你!这血衣是褚宛瑶的,你认不认!”褚梦雨起身指着褚宛瑶,“为何你的血衣藏于我母亲的棺材之中,是怕冤魂缠身!还是销毁证物!”
“哈哈哈哈,可笑,褚梦雨,如果是证物,我又何必藏在此处,一把火烧了便是!”褚宛瑶突然站了出来,“我承认!是我放的!因为黄道长说,将带我胎儿的血衣放在此处便可以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怎么样!我恨她!是不是道长!”
“贫道的确这么说过,也是一种偏门说法,不可尽信,我只是感念大小姐思虑过度,才出此下策。”黄老道脸不红,心不跳,帮褚宛瑶圆了这个说辞。
【宛瑶真机灵,能这么快想到说辞】
【快卖惨,这样别人就同情我们宛瑶了】
“姐姐还真是巧言善辩啊。”褚梦雨没想到这褚宛瑶反应如此之快,果然是原剧情女主啊。没想到第一次交锋,竟然有些落了下风。
“妹妹也真是机敏,竟然还能发现此物。”
褚宛瑶轻笑一声,“大人明鉴,刚才的自白书已经呈现,是她自己说成王败寇之词,而且是妹妹自己言之凿凿拆开看的,这又如何解释?”
糟糕,刚才发现了这个证物,忘了自白书了。不对,既然褚宛瑶希望我打开,那说明她知道自白书。而那侍女不让我打开,看来这侍女才知道血衣为何在这里!
褚梦雨看了侍女一眼,侍女已然发抖快要无法站立了。想必这才是关键!
褚梦雨顿时有点语塞了,本来以为弹幕里说的重要东西,没想到只是一个血衣,但血衣又无法说明什么,而母亲的自白书却是自己亲自呈现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程度见褚梦雨不语:“人命关天!褚府并未上报真实死因,有隐瞒之嫌,且有新的物证出现!不可草率而为!褚宛瑶是疑犯,要先收押,待我查明真相,还朗朗晴空!”转身对着大少主,“大少主,可否?”
“你的职责,我哪有管辖之权。”大少主站起身,“有理有据!秉公执法!”说罢,便扬长而去。
众人拜别。
褚宛瑶被官差带走,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侍女,然后和褚梦雨四目相对,便踏入衙署。
“褚大人放心,只是暂时看管,不会严讯的。”程度拱了拱手,便扭头回去了。褚振江也拱了拱手,看了褚梦雨一眼,甩袖而去。
大夫人也都陆续散去。
【这就结束了?】
【太仓促了,根本没有证据!】
【我都准备好瓜子了!】
【这次梦雨有点冲动了】
“小姐,这。”凤玲担忧地说道。
“打草惊蛇。”褚梦雨笑道,“有时候面对隐藏最深的敌人,只有惊了她,才能给我们露出破绽!”
【哇哦,梦雨这小心机!】
【好期待好期待!】
州主偏殿内
州主正在和葛万章下棋。
“主上棋艺真是高深啊。老臣真是甘拜下风啊!”葛万章边收棋子边说道。
“哎!其实我这棋啊,刚才下了好几个臭子。不过你这老臣,的确有点眼花,没看到。”
“哎呀,错过好机会了!”
“害,所幸不过是一盘棋而已。又不是眼花,识人有误,那才容易一步错,步步错,对吧。”州主重新落子。
“是,州主所言甚是啊!”葛万章顿了顿,便继续下了棋。
“我最近听了一个笑话。”州主突然轻笑了一声,“说有一个人打算去山顶打坐静修。他爬到一个山上,便觉得旁边的山要高,于是他就换着爬另一座,到了山顶,又发现还有一座山更高,他就一直爬啊爬,快要累死了,别人问他,你在干什么?他说我想找个地方打坐休息。呵呵呵呵呵”
“嘿嘿嘿。”葛万章陪着干笑了两声。
“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他本意是想图个清净,却因为想攀更高的山而把自己累个半死,你说,值吗?”
“不值,不值。”
“对嘛,有人给我讲这些故事解闷真的难得。”
“州主想解闷,我便可给你讲啊”葛万章笑盈盈地说道。
“那你快给我讲讲,我听说最近有开棺验母的轶事?”
葛万章手中的棋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