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来路家带了不少精致的法器,看起来十分唬人。
以她的实力其实这些东西是用不到的。
但为了获取路雄的信任,她还是决定装个逼。
五花八门的法器摆放在路雄脚下,白婴打坐于阵法前合上双眼,口中振振有词。
忽然密封的屋内狂风大作,刮的人睁不开眼,仔细听似乎还伴有厉鬼嘶吼的叫声。
一双冰冷手从背后爬上了路雄的肩膀,在他耳后轻轻吹了一口凉风,吓得他浑身止不住打颤。
他顾不上对白婴的怀疑,连忙求救。
“大,大,大师。我感觉有人在摸我!救。。。救命啊!”
“哼,区区小鬼也敢在本大师面前撒野,找死!”
白婴随手抄起一件法器,站起身来。
围着路雄又是吐烟又是喷火,观赏性极强。
“北斗指开迷障路,玄黄涤净咒中毒——解!”
随着白婴一声令下,房间的四角开始向路雄涌来黑血,不过片刻整个屋子就成了血海。
风停了,路雄脚一软跌在地上。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诅咒已解除,路先生感觉如何?”
白婴这么一问,路雄才感觉到这几天盘旋在身上的那股压抑似乎消失了。
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他起来走了两步,发现受伤的腿也好了,胳膊也不折了,走起路来都更有劲了。
“神医,不!神人啊!”
路雄恨不得当场给白婴跪下。
“裴夫人,白大师,可否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三人跟着路雄来到了金水市最顶尖的医院,在vvvip病房里看到了浑身插着管子的路童。
“这是我儿子。”路雄的笑容中掺杂了一丝苦涩。
白婴上前仔细端详了路童一番,微蹙眉道,“路先生,您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路雄心中一紧,却面不改色,“白小姐何出此言。”
白婴冷哼一声,佯装生气就要走,眼看人已走到门口路雄都还没拦她,又回过头来。
“你儿子面相本活不过八岁,可如今却已十八。
若是祖辈福德深厚,散去功德庇佑子孙多活几年倒也可以。
可你儿子浑身戾气,小小年纪便罪孽深重,明显走的邪门歪道!
你到底求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法?造了多少孽!”
路雄万万没想到仅是看了一眼白婴便看透了所有。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
他已遭到反噬,再不采取措施,将活不过今晚。”
白婴刚说完,路童的脸上就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
“嘀!嘀嘀嘀!嘀、嘀————”
监护仪停止了跳动。
“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路雄喊得撕心裂肺,一双手抖的如八十岁老奶。
白婴伸手拦住他,举起右手在空中翻转两下。
很快一条又一条的白线从四面八方游来汇聚在白婴手中。
她伸手一指,汇聚成一团的光就飞入了路童的额心。
“嘀!嘀!嘀!嘀!”
监护仪重新恢复了律动,路童乌黑的脸也缓缓回了血色。
路雄不再犹豫,朝着白婴扑通跪了下来。
“求白大师救救我儿子,只要能救他,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乃名门正派座下天师,救扶苍生是我的职责。
只是,你不知悔改满口谎话,恕我无能为力。”
见鱼儿终于上钩,白婴又作势要走。
路雄急坏了,不顾姿态的跪着爬到了白婴脚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实话实说,我也不是不能再帮你一次。”
路雄抱着白婴小腿的胳膊松了松,沉默了片刻,“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路雄的讲述中白婴得知,路童刚出生时就差点夭折,是一位自称来自清风观的聂大师救了他。
大师的说辞跟白婴一样,“活不久,倒霉蛋。”
可路雄爱子心切,愿倾尽所有恳求大师出手相救。
于是这十几年来在聂大师的指点下,他开始频繁的向外人借寿,延续路童的性命。
起初两三年借一次,后来变成一年借两三次。
再到后来,普通人的阳寿和精气已经无法维持路童健康的活着,只能让他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这时聂大师又出现了,他让路雄开一家高级商场,再偷偷在商场布下法阵。
因为消费高,来的都是有钱人。
他们身上的精气也会比普通人浓厚的多。
所以才能无限的为路童偷来更好的运气和阳寿。
“那为什么选择跟裴谨言合作?”
路雄耷拉着的头瞬间抬起,急忙摆手。
“我真不是故意算计您丈夫,是聂大师说需要一个八字硬,功德高的人坐阵,才能保证阵法不崩,正常运转。
您放心,这对裴总不会造成一丁点伤害。”
白婴心中了然。
裴狐狸啊裴狐狸,没想到吧,自己聪明一世反被别人当压舱石用了。
看到白婴笑的猥琐,路雄心里更慌乱了。
“白大师,我什么都跟您讲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白婴收敛神色,“带我去见聂大师。”
远处,虎龙山一座豪华山庄内。
聂无烬正泡在倒满了草药的浴缸内,试图逼出身体里的毒虫。
强烈的疼痛使他没能及时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阵爆破声响起,聂无烬的浴缸被炸了个粉碎。
“咦,你这老头,怎么不穿衣服,流氓。”
白婴嫌弃的捂住眼睛,还吩咐玄潋和燕驰转过身去,别不小心长了针眼。
聂无烬气极,你见谁泡澡穿衣服的!
再说他还没告白婴他们强闯民宅呢!她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聂无烬扯下窗帘裹在身下,警惕道,“你们是谁?”
白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飞身而去,两人瞬间打斗起来。
白婴十分亢奋,只要弄死这老头,VIVA线就解决了。
完成系统任务,她就能恢复修为,重新走上人生巅峰。
白婴越打越兴奋,连仅一成的修为都被她用出了三成的效果。
聂无烬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身上的脓包破了一个又一个,疼的他呲牙咧嘴。
聂无烬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要交代到这个毛丫头手里了。
于是他一个闪躲来到客厅,打开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丹药吞入了口中。
“你这吃的什么?肾宝片啊?”
白婴上一秒还笑嘻嘻的嘲讽着聂无烬,下一秒就被一阵带着肃杀之气的掌风拍飞了出去。
死死的嵌在了墙上,抠都抠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