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海天。”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下人打扮,面容朴实。
“你是神族?”
无妄铃只对有灵脉的人有效,所以审刑人谨慎地确认了一下。
“我是。”海天道。
海天牵了铃。
“姮武死时,在院子里的是你?”
“对。”
“事发前后,你有见过什么可疑人进出吗?”
“没有。”
“姮武死后你去屋里看过吗?”
“是,夫人和榆红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海天道。
“你们进了房间以后是什么样的情景?”
“榆红用灯笼往地上一照,老爷在地上已经死了,再往床上一照,照见那女人的脸,那脸色在灯下忽明忽暗的,实在太瘆人了。那人女冷笑了一声,我腿都软了,大奶奶哭叫道:‘她要杀我!’榆红忙扶她出去,又骂我,我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把她绑起来,送到刑台,绑在柱子上,然后鸣了钟,等长老们到了,跟她说话她却不答,我们把她头拉起来,她…她…”海天微微颤抖,“她却突然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纸片飘在地上。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一会,有人喊‘她跑了’,我们这才四处寻找。直到天都快亮了,有人喊着说在白水家的高楼上看到她的影子,我们赶过去,果然看见她坐在塔楼上。”
“继续说。”
“那妖女见我们发现了她,竟然直接纵身跳出栏杆,从塔楼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对面的屋顶上,接着便开始一路在屋檐上跳跃逃窜。我们赶紧去追,但她速度太快,身手灵活,跳来跳去像只猫儿似的,几下便消失在我们眼前了。”
那时天都亮了,我实在熬不住,便回西厢睡觉了,刚躺下,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我探头出去,就见白水家的公子菱抱着衣衫不整的柴奴从码头跑出来,钻进了丛林里,白水夫人在后没追几步就捂着腹部倒了下去,地上都是血,那天下着雨,血流得到处都是,真吓人。我本想去找医生,可如今荒原萧条,镇上早已没医生了。“
“你认识白水菱?”
“白水氏的菱公子,谁人不识?出了名的风流倜傥,那柴奴在来这儿之前,曾经在白水国住过一阵子,我想,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就…”
“最后一个问题:姮武是你杀的吗?”
“不是。”海天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