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君囚爱(1 / 1)

三年过去,她已从当年卑微的丫鬟成了皇帝的宠妃,而赫连骁却从阶下囚翻身成了颠覆王朝的叛军首领。

黑化值93%……

倒也……不意外。

【警告!初始背叛行为是黑化值激增主因!请宿主尽快采取补救措施!】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崔令仪还未回应,宜春宫沉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砰——!!!”

寒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灌入内室,洛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道修长冷硬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赫连骁一身玄铁重甲,甲胄上沾满暗红发黑的血污,手中那把染透了血的长剑,剑尖正一滴、一滴往下淌着粘稠的液体。

三年未见,那张曾让她觉得俊美阴郁的脸庞,如今覆满了寒冰般的煞气。

一道崭新的、狰狞的伤疤横贯左眼眉骨,为他平添了十分骇人的戾气。

他盯着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森寒的笑。

“怎么,崔贵妃……不认识本王了?”

崔令仪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甚至轻轻弯起了唇角,嗓音依旧柔婉动听,一如当年在他身边低语时那般:

“王爷说笑了,故人就在眼前,怎么会不认识呢?”

赫连骁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暗色。三年了,她依旧这般温婉动人,那双他曾无数次虔诚吻过的眼睛,清澈得如同从未映照过半分背叛的污浊。

沉重的铁靴踏在石砖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铿锵声。却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剑尖挑起她的下巴。

“三年不见,崔贵妃倒是愈发娇贵了。”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单薄的丝质寝衣,如同估价一件物品,“我那皇兄待你可真是……不薄啊。”

崔令仪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曾经为她融化冰雪的眸子,如今漆黑如深渊。

“王爷……不,”她语调平稳,纠正道,“现在该称您为陛下了。您打算……如何处置妾身?”

一股暴戾的邪火猛地窜上赫连骁的心头!

她背叛在先,如今竟还能摆出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等了整整三年,就是想在她眼里看到后悔、恐惧,可是她的眼里,只有那片该死的、毫无波澜的湖水!

赫连骁突然大笑,笑声里却无半分温度。

“你以为我会轻易赏你一个痛快?”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扯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崔令仪,你欠我的……得用你的一辈子,慢慢还!”

他粗暴地拽着她向外拖去。崔令仪踉跄着跟上。赤足踩过冰冷的地砖和温热的血迹。

宫廊两侧倒伏着侍卫的尸体,她认出其中几个是常为她送点心还有民间话本的年轻侍卫。

“非要杀这么多人吗?”她轻声问,长睫垂下,掩去眼中情绪。她向来不喜见血。

赫连骁松开她,眼神阴鸷。“带走!”他低吼。

她甚至愿意为这些无关紧要的死人说句话,却吝啬于对他流露半分情绪!不肯骗他,更不肯低下头,向他求饶!

两名铁甲侍卫上前架住她。

“带她去瑶光阁。”他冷声吩咐,“派重兵!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

崔令仪被拖走时,听见赫连骁对心腹说:“去弥沙国使馆,请兰公主入宫。”

瑶光阁内,陈设熟悉得令人心悸。一桌一椅,一帘一帐,甚至那个她素来喜爱的雨过天青色青瓷花瓶,都分毫不差地摆在原处。

崔令仪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光洁的梳妆台面,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的,赫然是她当年在骁王府时用惯的那把桃木梳,梳齿间还缠着几根青丝。

“他...保留着这一切?”她轻声问系统。

【是,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瑶光阁离养心殿有一炷香的路程,他倒是...煞费苦心。

夜深时,房门被推开。赫连骁已换下铠甲,着墨色锦袍,腰间却仍佩剑。他手里拎着一壶酒,身上散发着浓烈酒气。

“睡不着?”他斜倚门框,“还是等着再给我下药?”

“陛下,”崔令仪转过身,直视着他,“是打算就这样关我一辈子?”

记忆猝不及防地翻涌——

三年前的某个夜晚,骁王府书房灯火通明。

“王爷又发病了?”她接过老管家颤抖的药碗,她的任务就要完成。

内室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赫连骁蜷缩在满地狼藉中,右腿旧伤渗出的血染红雪白中衣。

看见她时,那双猩红的眼睛稍稍清明:“...令仪?”

“奴婢在。”她熟练地抱住颤抖的男人,将手腕递到他唇边,“疼……就咬奴婢。”

可他却在她手腕处落下了一个吻。

那时,他总说她是世间唯一的解药。可就在那个夜晚,他毫无防备地饮下了她亲手奉上的毒酒。

“你知道吗?”如今的赫连骁抚过她颈间跳动的血脉,指尖在当年咬痕处流连,“在边疆的时候,朕全靠想着怎么剥你的皮熬过来。”

“那么,”崔令仪的声音很轻,“陛下现在想怎么折磨我呢?”

赫连骁将酒壶高举,琥珀色的液体如雨般浇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浸透单薄衣料。“喝。”他命令道。

她颤抖着捧起酒壶,仰头灌下。烈酒灼烧喉咙,呛得她眼泪直流,顺着脖颈滑入衣襟。

赫连骁冷眼旁观,突然夺过酒壶一饮而尽。然后他扯开衣领,露出左胸一道狰狞的疤痕。“知道这个吗?”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伤疤上,

“就在你通风报信的那个晚上……朕的好皇兄派来的刺客,留下的见面礼!只差半分……朕就再也回不来了!”

疤痕下的心脏在他掌心下疯狂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在控诉着那刻骨的凶险与背叛。

崔令仪指尖发颤。疤痕下的心脏跳动剧烈,就差一点。

“对……不起……”她喉头哽咽,破碎的音节溢出。

“太迟了。”他的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却没有用力,“从明天开始,你做朕的婢女。朕要你亲眼看着,朕是怎么坐稳这个江山的。”

她唇角忽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瘸子……也能当皇帝?”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受过重伤的右腿。

赫连骁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猛地逼近一步:“要不要试试……瘸子是怎么让你哭出声的?”

那腿伤是为谁落下的,她比谁都清楚!

“陛下还真是会威胁人。”崔令仪轻笑。

“不如赐奴婢一杯毒酒?”她抬眼看他,眼底一片澄澈,“奴婢不喜欢……与别人合葬。”

“朕的真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浸着血,“你拿去喂狗了?”

“是啊,”她笑得越发灿烂,眼底却冰冷一片,“狗……可比陛下摇尾巴摇得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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