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四十不惑,老娘开挂 > 第一·章 困局·烟火气里的暗礁

第一·章 困局·烟火气里的暗礁(1 / 1)

(一)九根冰锥扎耳膜

“林工,下个月起,档案室需要你。”人事王主任那话,跟九根冰锥似的,猛地就把林晚那身披了二十年的“技术骨干”外壳给扎穿了,咣当掉地。她手里那保温杯盖子捏得嘎吱响,王主任脸上堆的笑,在惨白灯光底下晃悠,那嘴角弯得,活像磨快了的刀口子。“优化重组嘛,你最稳重……技术部冲锋,总得年轻人上……”一口一个“稳”,一口一个“老”,听着客气,字字都带着铁锈味,闷得她心口一阵抽抽。空气里消毒水味混着窗台上半死不活绿萝的腐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呛人。喉咙眼儿发紧,咽口水都像吞了个生锈的铁钉。窗户外头那点秋日薄阳,隔着大楼厚厚的磨砂玻璃,渗进来就剩下点灰扑扑的光。

眼前那些画了又画的图纸线条,车床干活时那熟悉的闷响,项目赶工夜里那连轴转的灯……这二十年青春搭起来的台子,怎么眨眼就成了埋自个儿的坑?(金句:这路啊,是往前修,可扬起来的土灰,埋的就是咱们这些当初打地基的老疙瘩。)她一步跨出门,走廊里空落落的,自己走路的回声一下下砸在背上,敲得人心慌。两个刚毕业的小年轻抱着一摞资料打身边跑过,那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直接钻她耳朵里:“档案室?我妈都在那儿混到退休了……”声儿不大,可字字扎心。

姐妹们,那种突然被宣告“不需要了”的瞬间,你们耳边响起过什么样的声音?那声音,后来是怎么在你们身体里嗡嗡作响的?

(二)推开门,掉进了旧书堆

档案室在最西头那旮旯,像个被扫进来的陈年仓库。推开那扇暗红色的铁门,吱嘎一声,扑面就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旧纸堆味儿,混着经年累月的霉气,呛得她嗓子眼儿发痒,赶紧偏过头干咳了两声。屋里暗得不行,就顶上几个蒙了厚厚灰尘的小窗户,吝啬地漏进来几缕斜阳,照亮了空气里上下飘着的那一层灰沫子。满屋子铁皮柜子立着,高的矮的,排得跟一排排墓碑似的。角落里,老赵戴着老花镜,正对着一沓黄不拉几的纸页发呆,抬眼瞅见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去一点啥,像明白了又有点可怜她似的,但眼皮子立刻就耷拉回去:“小林啊……来了?东边最里头那排,新……呃,新来的,归拢归拢吧。”

林晚冰凉的手指头摸着那铁皮柜门,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激得她身上起了一层小栗子。她捻起一张纸——系统刚打出来的,还带着股机器温乎劲儿和油墨味儿的归档标签。上面写的,正是她亲手参与研发的工艺图纸编号。(金句:手指头摸到的那层冰凉,冷得她一个激灵。原来昨天还捧着的饭碗,今儿就成了别人手里的旧档案。)她没吭声,使劲儿拉开那巨大的抽屉,铁轨摩擦那声儿,在死寂的空气里显得特别刺耳,还带着点让人发毛的回音。里头堆满了厚厚的东西,她指尖碰到的,全是一个个项目、一个个名字,层层叠叠,压得指头肚儿都沉甸甸的。这屋里静得吓人,唯一能听真着的,就是她自个儿胸膛里头,那颗憋着一口气、不服输却也没地方使劲儿跳腾的心。

当你踏进一个象征着“被安置”或“过去式”的空间时,哪种味道、哪种声响,会像冷水一样瞬间浇透了你全身的细胞?那滋味,还记得吗?

(三)镜子里头那张脸,谁呀?

还没到四点,档案室那股阴冷就顺着骨头缝往里钻了,丝丝绕绕地缠在膝盖上。老赵早就没影儿了,抽屉锁得严严实实。林晚掐着点儿站起来,腿脚因为坐久了又冻僵了,有点发僵。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走廊那头技术部门工位那片灯火通明、人声模糊的光影,瞅着就跟隔了一条河似的。拐角洗手间那面大镜子照过来,一张脸苍白又憔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闹腾。冰凉的水一下子拍在脸上,激得皮一紧。她撩水抹脸,手指头肚儿能摸出来,眼梢那几道纹路在紧绷的皮肉底下凸得更清楚了,像是日子这刀子划拉出的口子。

镜子里的人,身上那件藕色开衫早八百年前的款,眉眼间被生活刻下的那些沟沟坎坎,跟身后亮得刺眼的白瓷砖一比,扎眼得很。她深深吸了口气,把腰杆儿挺直了。(金句:镜子跟前儿,就是跟岁月和风霜掰腕子,天天逼我接住它递过来的认输条子。)推开办公大楼那道沉重的玻璃门,外头菜市场那股子鼎沸的人声混着汽车喇叭响,一股脑儿全涌了过来,带着股复杂又霸道、生鲜活腥的味儿——这才是真正有热乎气儿的生活,一下子就把档案室那潭死水给搅了。门里门外,也就一步,活像换了人间。

你们有过这样的时刻吗?一天结束,在推开门踏入真正属于自己的那片喧嚣或寂静前,曾在哪面镜子里瞥见过那个疲惫得有点陌生的自己?那一刻,心里翻涌的是什么?

(四)“晚妹子!找着主儿没?”

刚进菜市场那片闹腾劲儿里,热烘烘、湿漉漉,还没站稳呢,隔壁王大妈那大嗓门儿就跟锥子似的,精准地扎破一片喧闹,直接戳到林晚耳朵根。“晚妹子!下班了?哎呀瞧这脸煞白的,得补补!”林晚那点精神头还没提溜起来,就被大妈裹着一股子廉价雪花膏香的胖胳膊一把薅住,热气都喷耳朵边上了:“听着信儿没?老刘家那儿子,博士!回来了!在咱市里那个啥科技园,那钱挣的——啧啧啧!”大妈那根粗胖的手指头在空气里捻得飞快,像比划多大的数目,“人才!跟你正般配!”她那眼神儿浑浊,粘乎乎地在林晚身上扫来扫去,衣服、脸色,样样都过秤似的。汗臭味、刺鼻的香水味、旁边烂菜叶子被踩出的腐味儿,搅和在一块儿,像个看不见的烂泥塘,把她裹得死紧。

林晚嘴角想往上扯一下,露点笑意思意思,可那肉皮儿它不听使唤。只觉得周围那些吵吵,那边刮鱼鳞的嚓嚓响,绞肉机没完没了的嗡嗡声,全成了王大妈这场“热心”的帮腔,嗡哩哇啦地要把她那点可怜劲儿嚼碎了咽下去。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像逃命似的,扭身就挤进了买菜的人堆里。王大妈那句“可得想想啊晚妹子!可不能只惦记着孩子耽误了自个儿……”还追在后头。汗湿的背心儿贴在薄开衫上,冰凉一片。

那些张着的嘴吐出来的风啊,卷着分不清真假的沙粒子,把我的边边角角都磨秃噜皮了。)

那些裹着“关心”外衣的窥探与评判,总爱在烟火气最浓的地方突然袭来。最让你心里“咯噔”一下、堵得慌的那句话,是哪一句?说那话的人,你后来是怎么“对付”的?

(五)那块八毛的尊严撕扯

绿油布底下铺着的,蔫头耷脑的青椒。“三块五?昨儿不才三块二?”林晚捏起一个,手指头能觉出那皮儿软塌塌的,失了水分发蔫。摊主头都不抬,一双油乎乎的手麻利地给人称菜,话从那绺油腻腻垂下来的头发后面甩出来:“菜价?比股市窜得还快!大姐,真少不了了。”旁边鱼摊子上蹦跶的活鱼甩过来的腥水点子,溅到脚背上,冰凉又黏糊,腻歪得人心里打怵。

后头排队的大爷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像卡着口多年熬出来的浓痰。林晚指尖扣着那枚带着泥巴的硬币,硬棱子硌着肉。那凉意和后头扎过来的目光,像砖头一样一块块摞在她摇摇欲坠的那点硬气上。她嗓子发干,声音努力挤出点平静,可自己听着都觉得假:“两块八吧,大姐,就三斤,你看这都蔫了……”声儿不大,在一堆扯着嗓子还价的声音里,显得又细又小,透着尴尬。摊主总算抬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那眼神,跟看一条快断气儿的鱼差不多:“大姐,我这起五更爬半夜的,您给留口饭吃行不?两块八我拿货都拿不着!三块三,您爱要不要!”那尖利的嗓门儿劈开了周围的喧闹,空气都僵了那么一下。林晚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平和,“唰”地红到了耳根。她飞快地把硬币和一张皱巴巴的票子塞过去,一把抓过装了蔫青椒的塑料袋——袋子边儿勒得手心生疼。

为那块八毛争的脸红脖子粗,争的不是那几分钱,是我快要被榨干的最后一点不认输。我们觉得是在讲价,实际上是在自个儿的体面线上跟人拔河呢。

生活中,哪一次斤斤计较、哪一场小小的“拉锯战”,让你事后想起来,心里头不仅是为了那点东西或钱,更是为了某个不能轻易松口的理由?那理由,你能跟咱们说说吗?

(六)油烟味里蒸腾的精气神

老楼楼道里,邻居家的锅碗瓢盆叮当响,孩子哭闹,电视剧里婆媳吵架那尖嗓子,顺着墙缝儿钻进来,跟生了根的苔藓似的,又潮又粘,把这巴掌大的地方塞得满满当当。林晚摸出那把磨得光溜冰凉的钥匙,“咔哒”一声脆响开了门。门里头那股安静劲儿,猛地就压下来,把她路上攒的那点微末力气一下子抽空了。她靠在冰凉的门板上,轻轻合上眼,耳朵里还嗡嗡响着菜市场没完没了的吵闹和王大妈那嗓子。

厨房小得转个身都费劲。窗台上有盆不死不活的绿萝,蔫头耷脑地爬着,几片叶子在透进来的那点昏光里,照出几道细瘦伶仃的黑影。炉子上油锅预热,“滋滋”冒着烟,混着隔壁飘来的爆炒辣椒的呛味儿。案板上那堆青椒,蔫头耷脑的,在那昏黄灯下透着种灰溜溜、快要完蛋的颜色。刀子切开那失了水分的椒肉,软绵绵的,一点不像新鲜辣椒那种脆快。“嗤啦——”蔫茄子似的青椒片滑进油锅,那动静儿都拖泥带水,只腾起一股蔫巴巴的白气儿。厨房这烟火气熏着的是日子,也像慢火炖着我这点快要干锅的精气神儿。油盐酱醋的咸香辣气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着,闻着就是种五味杂陈的疲惫味道。

厨房这片烟火地界儿,烹煮的不只是饭菜,也煎熬着我们的心力。那股油烟味儿混合着日常疲惫的气息,勾起了你哪段“被蒸干了力气”的厨房记忆?那天锅里炒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七)全家福,三个字像根针

饭菜刚摆上那张磨掉漆的旧饭桌,钥匙在门锁里轻快转动的声音就响了。“妈!回来啦!”小雅像一阵带着秋天凉风的小旋风,嗖地就卷了进来,书包“啪”地丢在椅子上。头发有点儿乱,脸蛋儿跑得红扑扑的,裹着一股子外头的凉气和书本铅笔特有的气味儿。她眼睛亮亮地扫过桌上的清炒青椒和西红柿鸡蛋汤,小鼻子抽了抽,没急着坐,带着点儿兴奋劲儿开口:“妈!学校运动会下周,老师说…要交一张…全家福贴荣誉墙上呢…”

“啪嗒。”林晚手里那半勺汤的白瓷勺,冷不丁磕在了碗沿上,清脆的一声。勺里的汤晃荡着,溅了几点在手背上,温热的。空气一下子冻住了。厨房冰箱压缩机低沉地嗡了一声,听着跟打鼓似的震耳朵。孩子眼睛里那亮晶晶、干干净净的期盼光,这会儿就像一道炽白探照灯,直直打在她心里头那块从来没真正长好的伤疤上。那块疤,被二十年的单身日子裹了一层又一层,硬得跟铠甲似的了,可“全家福”仨字儿,愣是把它撬开了一道缝,血呼啦地又露出来了。她张了张嘴,嗓子发干,所有想说的话都像被那勺子敲出来的裂痕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挤出来一句干巴巴的:“…全家福?哦…知道了。”她低着头,盯着碗沿那点细小的裂纹,心里头觉得那缝儿好像又扯开得更大了。汤面上浮起的热气,模糊了小雅那张依旧明亮却带上了一丝茫然和不解的小脸。

孩子小手递过来那张薄薄的通知单,一下就把日子这身硬撑着的漂亮皮囊捅破了。最怕的伤,往往是被最亲近的人,用那双干净的小手无意间揭开的。

孩子一句无心的话,像针一样精准地戳中了我们心里最深的痛处。你们家里的小天使,曾经说过哪句话、做过哪件事,让你瞬间破防、喉咙发紧,却又必须强颜欢笑?

(八)泛黄旧照里的人,去哪儿了?

窗户外头的夜,墨一样沉。小雅终于带着点小小的迷糊和累劲儿,睡沉了。林晚自个儿坐在客厅,只有那盏调得最暗的壁灯还亮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像个漂在海上的孤岛。她手里捏着一张边角都卷起来了的旧照片。相纸摸上去凉凉的,带着年头留下的那点粘乎劲儿。照片上的人年轻得不像话,眼睛亮亮的透着股劲儿,穿着那会儿最时兴的西装套裙,背后是高高的崭新机器。那是二十来岁的林晚,厂里的技术尖子林工,眼神里有股要往上蹿的苗头,锋利得很。

手指头轻轻摸着照片里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又慢慢滑到冰凉冰凉的反光茶几面上。昏灯底下,那面儿只能模模糊糊映出个影子,肩膀好像垮着点,模糊得跟水洇了的墨画似的。镜子里头这个影儿是谁?跟照片里那个眼睛里有光、年轻的自己,中间得隔着多老远的一条大沟?档案室的铁柜、菜市场的吵嚷、王大妈那张嘴、蔫巴的青椒、小雅那双被“全家福”点亮的眼睛……破盆烂罐子的画面声音碎片似的在她脑子里乱撞,磕得砰砰响。一滴凉凉的东西“啪嗒”砸在手背上,惊得她指尖一抖,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掉下来的泪。那泪珠子顺着脸上那点儿旧痕往下滚,带起一丝辣辣的小疼。它滚下去,在指尖那点模糊的倒影里晕开更深的、湿乎乎的黑。

年纪这东西,就跟小刀刻萝卜似的,有人刻成花儿,有人磨得坑坑洼洼。最不是滋味的不是镜子前头的自己认不出来了,是那模糊里头,再也瞧不出一点点当初喜欢的那个模样了。

夜深人静,翻出旧照片,那个曾意气风发的自己清晰可见。对比镜子里现在的模样,让你最怅然若失、心疼的是丢失了哪一点特质?那个曾经闪闪发光的“点”,你还想找回来吗?

(九)睁眼熬着的夜,渡口没船

那一宿觉稀碎,跟躺在钉板上打滚似的。梦里头,一座座铁皮档案柜活像成了精,闷声不响地朝她挤。发黄的图纸哗啦啦从半开的抽屉缝儿里扑出来,飘飘荡荡像招魂的白纸幡,上面影影绰绰全是她名字和项目号,最后都扭成邻居王大妈那张停不下来的嘴,吐出来的全是“大龄”、“剩女”、“凑合凑合得了”的刀子话。背景音是菜市场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和绞肉机的嗡哩哇啦。突然,一只小手用力拽她:“妈!照相!”小雅的声音又急又脆。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心口咚咚咚擂鼓,后背一层凉冰冰的粘汗。

窗户外头天色是死沉沉的铅灰色,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寒气跟长了腿似的,悄没声地从水泥地底下往上钻,缠着脚脖子不撒手。嗓子干得发疼,像塞了一嘴的砂粒子,咽口唾沫都觉得剌得慌。她慢吞吞坐起身,手背抹了下脑门儿,凉汗冰凉冰凉的。枕头边,那张旧照片不知道啥时候掉了出来,压在一角,在黑暗里瞅着她挣扎喘气儿。

深更半夜,人就站在自个儿心里的渡口边上,在又黑又冷的水和一点点没指望的微光中间漂着,漂一趟,身上就多一道活着的印子。熬到天亮又咋样?不过就是换个渡口接着漂罢了。

那些仿佛躺在钉板上的失眠夜,被怎样的念头纠缠得无法翻身?那根刺得你最疼、最焦虑的“钉子”,它长什么样?能偷偷告诉我们吗?

(十)抽屉里一片白茫茫,啥也没留

天还没黑,档案室那片儿铁皮柜子就被电压不稳、滋滋乱闪的灯管照着,影子在地上扭来扭去,像个用光画的铁笼子。空气沉得能拧出水,飘着旧纸末子的灰沫儿。林晚站在自己那块巴掌大的“自留地”中间,拉开面前一个又深又沉的抽屉。铁轨摩擦出的响声又哑又长,像啥东西快咽气儿前最后一口气儿。抽屉里头,不是那些熟悉的图纸,摞得整整齐齐的,是厚厚一沓簇新雪白的打印纸!白得刺眼,一个墨点子都没有。那纸边的棱儿,硌着她指腹,冰凉冰凉的,像在笑话人。一股子浓重的旧纸堆霉味儿裹着冰凉的冷气儿,从这深深的抽屉里涌出来,直往她鼻子眼儿里钻。

指尖在那光秃秃、冰凉冰凉的纸页边儿上蹭着。她站在这片死一样的纯白里头,外头走廊上飘来年轻人轻快地说笑声,嘻嘻哈哈的。她的眼睛一点一点挪向那扇厚得推着都费劲的门板。它像堵墙,把所有的热闹都关在外头了,只剩下这死寂。她一动不动站那儿,站得就跟这屋里的另一件家具似的。过了老半晌,她猛地一下把那抽屉推了回去。“哐当!”一声闷响,砸在四面墙壁上,震得头顶吊灯罩上的灰,扑簌簌掉下来几绺,在昏暗的光线里飘飘悠悠,像群没着落的小飞虫。那一声巨响之后,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耳朵里的嗡鸣。冻人的寒意,顺着薄薄的鞋底往上爬。

这巴掌大的地界儿,装不下我那半生画图的真章,倒用这一片白茫茫,敲了个大大的戳:在别人眼里,我那些曾引以为傲的本事,早过期作废了。

她慢慢地松开攥紧的手指头,垂在身侧。外头的阳光隔着磨砂玻璃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暖烘烘的光块,明明白白画出了两道界线。

当你被一张轻飘飘却冰冷刺眼的单子(一张白纸、一封通知书、一句判决)告知属于你的位置已被“清空”时,那一刻的反应是什么?是被“冻”

姐妹们,当你被一张轻飘飘却冰冷刺眼的单子(一张白纸、一封通知书、一句判决)告知属于你的位置已被“清空”时,那一刻的反应是什么?是被“冻”在原地,还是心里憋着一股没处使的暗火?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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