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失去的是所有(1 / 1)

乌于心中一紧,便缓和心绪抬起头笑着对孟朝著说

“公子有所不知,我自小跟着我家大公子修炼,大公子不是天选的继承人,修仙天资都是最不好的,而且他志不在此便没有多学习这仙术,在练习医术上颇有些天资,对我们这下人的管教就松了,我们自然就更加懒惰了,正春山水养人如果不在外修仙术就都白净了些”

“不是天选都用这么好的剑啊”旁边的小厮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就说那乌公子怎么杀个人都畏手畏脚的,那把好剑真是浪费了”

乌于指甲狠狠的扣紧手心,他哥哥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让他杀人比杀了他自己更让他生不如死。

一会儿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身创伤,浑身都是血污的人放在地上。

乌于看到那人稍稍侧出来的脸,满脸惊愕,双腿发软跪在乌廷芳身边,他不敢现象自己眼前的人是哥哥。

乌廷芳全身几乎全是疤痕,指甲被拔的一干二净,身上像是铁烙留下的疤痕,还有刀伤,鞭子的抽打的痕迹。

乌于指甲狠狠的扣紧手心,强忍着眼泪哭喊着说“少爷,您能听到吗”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那把剑带上来”

乌于看着大哥身上的伤心想‘现如今大哥伤的这么重,我身上的钱财没办法替大哥治病,而且拿到月云也没办法带着大哥立刻逃走。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碰月云’

“孟公子,我家少爷不会是死了吧,怎么不回应我”乌于满脸可怜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孟朝著拿着手中的杯盏砸向下人

“孟公子,小人直言,现如今少爷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就算月云交到我手中,月云可能连我也不认了”说罢乌于立即跪在地上立刻回答“还请公子能够医治我家公子,待我家公子清醒我会立刻让他将剑交予您手中”

“你有什么把握让他把剑交予我手中呢”孟朝著玩笑似的从位置上跳下,蹲在乌于身旁仔细看着他问。

“您放心,我想让我家公子活着,就算是骗我也帮您骗到手,我也可以把我学到的正春的仙术传授给您,让您能够简单的御剑”乌于装作十分敬畏的模样祈求孟朝著

孟朝著一脸笑意的坐在地上“好!我答应你”

“多谢!多谢!孟公子今日之恩,小人定然把少爷的剑赠于您手中”

“水!水!”乌廷芳虚弱的叫喊着,他恍惚间听到了乌于的声音,以为回到了正春。

“大哥,大哥”乌于立刻倒了一杯水,慢慢喂给了躺在床上的乌廷芳,孟朝著把两人安排在北院,这里算是孟府唯一亮堂的地方了。

乌廷芳昏昏沉沉的抿了一口水又昏死过去了!

乌于给乌廷芳求了几副药,亲手喂乌廷芳喝下后他开始沉思。

这个孟朝著对大哥做的事必须要做出惩罚,但他不能硬来,他不能完全确定月云的位置,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顾衡的力量。

此时孟朝著脚踩着一个小厮,嘴里塞着紫红的葡萄说着“给我盯着这个小子,肯定是深藏不漏的,如果不受控制就立刻废了他”

乌于慢慢将药喂进哥哥的嘴里,看着他现如今的样子他心中十分痛苦

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在北院这间“亮堂”的屋子里,与孟府无处不在的压抑格格不入。乌于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药汤,试了试温度,才用匙尖轻轻撬开乌廷芳干裂的嘴唇,一点点喂进去。每喂进一口,他都能感觉到哥哥喉咙艰难的吞咽动作,微弱却清晰,像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坚持。看着哥哥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脸,以及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乌于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冰冷的火焰在灼烧,那是噬骨的恨意和滔天的痛苦混合而成。

大哥…那个连路边的伤鸟都会小心包扎救治的大哥…那个对下人总是温和宽厚的大哥…孟朝著…你怎么敢!每一次擦拭从乌廷芳嘴角溢出的药汁,指尖触碰到那些狰狞的烙铁疤痕或翻卷的鞭痕,乌于的身体就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用力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咆哮和汹涌的泪水压回心底深处。

药碗渐渐见了底。乌于放下碗,坐在床边粗糙的木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木纹。屋内死寂,只有乌廷芳时而艰难急促、时而微弱断续的呼吸声。窗外的天色仿佛也蒙着一层灰,透进的光线是冷的。他开始飞速思考:

硬闯?绝无可能。孟府龙潭虎穴,护卫众多,孟朝著本身修为不明。自己现在连顾衡那诡异的力量是否能控制住都没把握,更别说带着重伤濒死的哥哥了。无异于送死。

交出月云?更是笑话!那是大哥的本命法剑,是正春山庄的象征,是大哥仅存的尊严和力量。交给孟朝著,不但救不了人,大哥一旦醒来,恐怕比死还难受。

继续虚与委蛇?这是唯一的路,也是最难的路。孟朝著的许诺就像一条勒在脖子上的细线,随时会收紧。他要求哥哥清醒后交出月云,可乌于心知肚明,大哥就算清醒,也绝不会就范。自己之前许诺的“骗也要骗到手”和传授“正春仙术”,不过是暂时保住性命的缓兵之计。拖延,必须拖延!拖延到哥哥能恢复一点点意识,拖延到自己能找到月云的准确位置,或者…拖延到自己能在绝境中找到引爆“顾衡之力”的契机——一个既能自保脱身,又能拉着仇敌同归于尽的契机。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刻都像磨刀石般刮擦着乌于的神经。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刻意放低的脚步声,极其轻微,却带着几分悠闲。乌于瞳孔骤然缩紧,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他猛地站起身,作势要去倒水,目光却死死盯着门缝。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孟朝著斜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那种捕猎者戏耍猎物时特有的、混合着残忍和兴味的微笑。他手里端着一个描金的小酒盅,里面晃荡着猩红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甜腥味。

“啧啧,”孟朝著慢悠悠地踱进来,目光扫过床上毫无生气的乌廷芳,最后落在乌于强作镇定的脸上,“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照顾得可真精细啊。”

乌于立刻垂下头,做出敬畏的姿态,藏在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都是公子恩典,给了地方和药材。”

“恩典?”孟朝著轻笑一声,走到乌于刚才坐过的木凳旁,随手把那个猩红的小酒盅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我孟家从不养闲人,恩典嘛…也是有代价的。”

他的视线落在乌廷芳身上,又像是在对乌于说话:“看见这杯酒了吗?上好的蛇血灵芝酒,大补元气,活血续筋。对你家‘少爷’的伤,可是大有裨益呢。”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残忍的蛊惑,“只是嘛…这补药性子烈了点,身子骨弱的人喝了,血沸如汤,筋脉似割…啧啧,那滋味儿,听说清醒的人,疼得能把舌头都咬断呢。”

孟朝著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矮几边缘,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乌于心上。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针,直刺乌于的眼底:“我看你家少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与其让他这么半死不活地受罪,不如…你帮他喝下去?说不定以你的‘忠心’,能分担些他的痛苦?我这可是在帮你们主仆情深哦。”

空气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关心,是赤裸裸的试探!是残忍的威胁!是逼着乌于在做选择:要么暴露实力可能反抗(因为他若真是普通下人,喝了这烈性毒酒几乎必死无疑),要么就要亲手将哥哥推入清醒后的酷刑地狱!

乌于的心脏狂跳,感觉那股蛰伏在身体深处、属于顾衡的躁动冰冷的力量,随着这致命的胁迫而剧烈翻涌起来,试图挣脱理智的束缚。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颤。

怎么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声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呻吟从床上响起。乌于浑身一震,目光倏地转向床榻。

只见乌廷芳沾满血污和汗水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极其轻微地触碰到了乌于放在床沿的手背。那接触微弱得如同落叶拂过,却像一道滚烫的电光,瞬间传遍乌于全身!

大哥…在给我回应?他还有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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