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将风崛起(1 / 1)

苍茫的平梁谷,芳草碧天。牛羊点缀其间,给如画的草原,增色几分美景。

刑天和陆吾的西陵兵,潜伏在坳口,紧盯前方的平梁冀。

平梁冀突起平梁谷,堆垒的石墙内,无数的草屋,错落有致。显得人烟鼎沸。

一支长长的队伍,进入视野。族兵们手拿兵器,如狼似虎地闯进平梁冀。他们放火烧屋,疯狂搜捕北黎族人。

“这拨人,是公孙貔的族兵。”姜明鲲站起来,手捋拂面的长发:“吟狼部落的残暴,在轩辕六部更甚纹虎。还好,柏延将军早有所料,提前转移多数族民。”

“吟狼部落明火执仗,恐怕另有所图。”刑天想到均乐,担心他人少、兵寡,封不住进平梁谷的隘口。

此时,吟狼部落并非一无所获。他们抓到几十名老弱病残,推搡着走出平梁冀。

他们把手中的黎人并成一排。人手一柄大刀,准备屠杀。

陆吾似乎沉不住气。芸豆眼直冒怒火。呲牙的尖嘴,吐出“禽兽”二字。他抽出弯刀,对身旁的偏将,大手一挥,即将营救。

“将军且慢!”刑天拉住陆吾。说出心中所思:“吟狼族兵若想杀人,在平梁冀便动手了。没看见主力,切勿妄动!”

陆吾点点头,言听计从。他把三千西陵兵,交给刑天指挥,除了尊从祖训,更多是钦佩。

论年纪,陆吾几乎年长刑天二十岁。没离开西陵时,受青帝之命,身经百战。但象他那样,不察地形,却对地形了如指掌。布阵排兵,井井有条。其将才异秉,实属罕见。

“阿弟之意?”姜明鲲也觉得蹊跷。几百吟狼兵中,见不到几员牙将。他顺着刑天的目光,瞅着左边的落月岭。

落月岭靠近采石场。群峰延绵的林间,突然冉冉升起青烟。

释放柴烟,是提前潜入落月岭的西陵先头兵,发出的暗号。

“公孙貔果然奸诈。派几百族兵,在平梁冀烧杀抢掠,引诱我等出击。暗中绕道落月岭,企图驰援石场。”

一切尽在预料。刑天反而紧张起来。按精心谋划,姜明鲲要孤闯石场,拖住姬启的行动。他虎瞳凝聚片刻,握住姜明鲲的手:“此去凶险,大哥小心!”

“有常先策应,纹虎且奈我何?”姜明鲲剑眉舒展,贝齿含笑。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他拍拍他的手背,兽皮蹬越过山梁,白绸衣飘然赴入林间。

此时,刑天想到的头等大事,如何出手救人。当然,用三千西陵兵对付几百吟狼兵,挽救几十个老黎人,显然不是上策。

他着重阻击的对象—公孙貔大军。所以,过早暴露目标,定会影响全局。

陆吾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他胸有成竹:“这里的几百吟狼兵,交给毕方好了。我和你赶赴落月岭。”

“毕方何在?”刑天狐疑地环视周围。

“毕方在此!”陆吾手指头顶的松树林。随即打个响指。

稍后,松树林红光蔽日,飞出无数羽毛赤中泛白的巨鸟。它们飞向吟狼兵,利嘴朝杀机毕现的族兵,喷出一道道火舌。

一阵鬼哭狼嚎。吟狼兵浑身着火,惨状四起。他们丢下黎人,唯恐遭到火焚,竞相逃窜。

毕方穷追不舍,在花冠头鸟的指引下,逐一吐焰。草地上,到处是烧焦的残骸。

“好神奇的毕方。原来,吐焰鸟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青云短暂退扮,啧啧称奇。正想归影刑天,却见他握槭疾行,带兵奔向落月岭。

“靠,跑那么快干嘛?等会儿,三路大军集齐,够你忙活。”青云紧急归影。

穿过一线天,踏进落月谷,公孙貔由谨慎,变得大胆。

他浓聚团眉,刀疤脸回望身后,一眼无尽的族兵,在峡谷顺畅穿行,不禁自鸣得意。

解开氅风绳,放松颈脖的束缚,抽出坚利的石剑,他向天一指,发出加速前进的命令。

“狼王,北黎之中,能打的将领,除了常先,屈指可数。”胥蜇身束甲衣,背插两柄短矛。浓密的红须,长满脸颊。他奉承道:“就算柏延参战,其重兵定防守平梁谷。何曾预料,我等偷行落月谷。”

“胥蜇将军有所不知,陆吾已舍弃雍关,相助容清!”公孙貔圆眼暗垂,担心道:“如若属实,此去首山,将是一场恶战。”

“报,隘口发现敌兵,后路被截。”一名吟狼兵穿过队伍,飞奔而来。他双膝跪在公孙貔、胥蜇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敌方着装奇异,不象黎人。倒、倒象若水人。”

,“传令下去,休要理会,前方百隶首,便是坳口。想必,虎王已经迎候多时。”公孙貔故作镇定。传闻北黎之中,有若水羌人,他一直不敢相信。

脸上的伤疤,仿佛隐隐作痛。

那是与若羌王一战,侥幸逃生留下的。

公孙貔斗胆前行,落月谷逐渐明朗,面前出现一片开阔地。

“坳口到了!”他精神为之一振。

山岭升起迷烟。烟雾迅速扩散。吟狼兵困在狭长的落月谷,看不清方向,人群出现混乱。

不一会,两旁的山上,飞落滚石、横木、火团,砸向队伍。

吟狼兵死伤不少。顺着绝壁突围,却遭到西陵兵的劫杀。

他们一窝蜂,退缩到公孙貔跟前,寄望主子快点突围。

眼瞅近在跟前的坳口,公孙貔顾不上族兵的伤亡,加速前行。

烟雾散去,坳口站立两个人。

右边的痩小精悍。他手拿弯刀,身束异兽甲。尖嘴豆眼,发出邪魅的笑。

左边的少年,手拿干槭,身穿青灰葛布衣,头束源伦巾,两鬓长垂的发丝里,一对虎目,怒瞪着他。

“公孙貔,别来无恙啊?”陆吾裂开尖嘴,嘻笑道。

公孙貔走近几步,认出陆吾。

悬在心上的紧张,立即松弛。

他长剑入鞘,双手抱胸,神情不屑:“陆吾,你若杀我,必遭天劫!”

“此话何意?”陆吾听得迷糊。在西陵为将时,他跟公孙貔交过几次手,他的战力并不弱,为何今天用此话唬他?

“想知道白嫘身在何处吗?”公孙貔吐出半截话头,嘿嘿一笑。

趁陆吾思索,他飞速拔出石剑,猛刺他的胸口。

“小心!”刑天横槭挡住,对公孙貔狠骂一句:“卑鄙之人!”

陆吾勃然大怒。他跳起身,弯刀使得飞转,刀风直夺他的颈项。

公孙貔拼命抵挡,逃过险招。他故技重施,大叫:“陆吾,你若杀我,必遭天劫!”

“好,我不杀你,留你性命!”陆吾刀锋一转,杀向助战的胥蛰。

胥蛰并非等闲之辈。两柄短矛使劲一夹,即刻化解险招。

两人交手,十几招下来,不见上风。

“痛快!”遇到真正的对手,陆吾不敢掉以轻心。

胥蛰使的双矛,由首山炼石打造。诡异多变,招招狠毒。完全不留情面的死手。

恰逢此时,西陵兵冲下山岭,与吟狼展开混战。

陆吾稍稍分神。肩上、手臂被矛尖刺花,现出血痕。

公孙貔大喜,趁势突围。

“吟狼休走!”刑天岂会放过他。斜身飞跃,横槭拦截在他的面前。

“可恶的炼夷丹人,敢拦本王的去路!”公孙貔朝地上吐一口唾沫。

他挥手一剑,正对刑天。

公孙貔师出歧伯,熟承鸣羽剑法。首招即使天风落羽。剑风仿如天降羽毛,直劈刑天的额头。

刑天轻蔑一笑,横柄上举,槭钩套住剑锋,顺势猛踢一脚。

公孙貔小腹被踢中,疼痛难耐。他收回攻势,趔趄后退。

他摘下氅风、胸甲,轻装上阵。跳跃而上之时,鸣羽剑卷起一道旋风,柱状般袭向刑天。

这招鸣羽旋风,是歧伯的得意之作,诡异中透着狂野。所以,传给公孙貔时,格外用心。

看着龙卷风似的剑涡,刑天分不清虚实,朝中路劲劈一槭。

公孙貔欣喜剑招得逞,突然抽回剑柄,朝刑天左肋,狠插过去。

谁知道,刑天中路抵挡,只是佯招,他瞅准左肋的剑刺,槭勾一挡,槭柄上抬,结结实实打在他的鼻梁。

公孙貔鼻血如注,不敢小瞧对手。此时,吟狼兵败如山倒。三千大军,残存不过几百人。龟缩到十几步见方的地方,作垂死抵抗。

胥蜇的战况最惨。他束甲被陆吾砍掉,身中十多处刀伤。每次的抵挡,简直拼尽老命。

陆吾越战越勇,跳将起身之时,弯刀竟然化变无数弧线。

胥蜇哪见过此等怪招,仓惶挺矛应战。几个回合,脖子被冰凉的刀锋架住。紧接着,陆吾尖嗓喝道:“放下兵器!饶你不死!”

胥蜇惊得魂飞魄散。他丢下双矛,不敢看公孙貔,直截软瘫在地。

公孙貔感到大势已去。妄想孤身突围。他扑向刑天,假装近战。

两人相斗十几招,他虚晃抽身,朝左前方夺路狂奔。

刑天跃身追击,堵住他的去路。他伸出右手指,鄙夷地点着对方的头,挑衅意味浓厚,清朗未脱稚气的声音说:“犬王休走,来…继续过招!”

公孙貔颜面扫地,只好拿出看家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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