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浊本是一名美术老师,每天悠悠哉哉,毫无压力,每天打球打游戏喝茶喝酒,无忧无虑。又是一个轻松快乐的夜晚,不知为何,他半醉半醒朦胧间,堆着天空缓慢出拳。
猛然间,他看到一个冷艳女子握住了她的手。阿浊一愣“喝这么多了吗?这姐们儿都起飞了?”,那女子一把把他拽起,阿浊眼睛一亮,身体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了。
痛!痛!痛!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悲鸣,一瞬间阿浊失去意识,他已经无法去注意身边光怪陆离的景象,如果他能好好看,他会发现身边也有一些人处于跟他类似的状态,但是那些人慢慢慢慢被周围诡异绚烂的光给分解吸收了。
那些光像水一样包裹着一切,仿佛没有边界,阿浊像捂住脑袋,因为不止是痛觉,精神上也有各种奇怪的冲击,但是他发现他已经没有手臂了,弥留的意识让他知道他还活着,但是这么下去一定会死,在绚烂的光里,他看到一抹绝对的黑。是绝对的黑,周围的光完全照亮丝毫。不知为何,阿浊觉得那是刚才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比宿醉难受两万倍,阿浊一直过着的都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不代表他是个软蛋。
他已经没有了身体,意识骂骂咧咧的往那抹黑移去:“妈的你这个狗屎女人!我是绝对不打女人!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给你灌成傻子,然后在你脸上画画发朋友圈!”他能做的出来最恶毒的事大概也就这样了。
刚开始移动的时候是阿浊骂的最狠的时候,因为他发现,移动比待着还痛,脑子也在被一堆奇怪的意识冲击。到后边他就想不了别的东西了,全心守住意识,往那抹黑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阿浊能意识到的意识里就只剩:“到那,活着……到那,活着,到……”
等他眼睛睁开,面前站着一狗一女。不对,一狗?他定睛一看,这狗还穿着长衫,他只有头是狗,身体确实人类的身体。什么鬼,地府不是牛头马面嘛,这怎么是狗头?还有,这黑无常还怪好看的,不对!这是那个狗屎女人!阿浊第一反应被狗吸引了注意力,猛的发现旁边的黑衣女子就是把他拽到那个奇怪空间的女人!
“……吼……唔?”阿浊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他瞬间冷静,对啊,刚才虽然痛的快失去意识,但是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消失了。刚他想骂那个女人,虽然没说出话,但是实打实发出声音了,那就是还有声带。难不成是什么渡劫成功,血肉重组了?!他想抬起自己的胳膊,发现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了一点。
狗头道人的狗脸上一脸震惊:“这种临时起意七零八凑的术法居然能成。”黑衣女子满脸镇定:“我办事,肯定成。只是他为什么不能动?”狗头道人闭眼感受了一下,一拍脑袋:“嗐,这个实验体之前不就是没自主意识,就放实验室晾着嘛,真元都逸散啦。他现在纯靠那头带过来的那点真元,再不给他渡点就要魂飞魄散了。”阿浊趴在那,听到实验体就开始觉得不妙,魂飞魄散可就太刺激了。说着狗头道人毛茸茸的手放在阿浊的头上,黑衣女子也伸手过来。“你要干嘛?”狗头道人问:“你不是不能……?”黑衣女子没理他,直接按阿浊身上。狗头道人渡过来的真元暖暖的,像是雪天里的一碗热茶。黑衣女子的……卧槽!阿浊现在是没力气,不然整个人得飞起来,胳膊上剧痛!黑衣女人在捏他!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会儿阿浊的感官很凌乱,脑袋和体内非常舒适,外部的胳膊超级疼。
“吼!吼……?”阿浊刚骂了和谐词,但是嗓子发出的居然是这种声音,说起来,这个女人是在捏他的胳膊,但是离他也太远了?阿浊挣扎着扭头去看,那个女人手按在一只跟她体型差不多大的……爪子?
看到阿浊的目光看来,那个女人微不可察的笑了一瞬,用力下按,好疼!阿浊整个身子都翻滚起来,除了被黑衣女子按住的胳膊。狗头道人都被拱飞了。他一个身法落地,稳稳起身:“难以置信,居然真的可以兼容。”“别高兴太早,没准已经是个智障。”黑衣女子道。
“吼!吼!!”听到被骂是智障,阿浊只想怼她,但是却无法说话。黑衣女子说:“看吧,话都不会说。”狗头道人说:“应该是没适应这个身体,你先别搞他了,我们问他点问题试试。”黑衣女人松手,狗头道人走到阿浊面前:“能听的懂我们说话吗?可以就点头”阿浊赶紧点头,不然不是智障也会被那个女人折磨成智障。
“我帅吗?”狗头道人又问,阿浊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看阿浊愣住没动,狗头道人说:“杀了吧,是智障。”阿浊连忙摆手,大哥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黑衣女子看着狗头道人:“哎,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转头看向阿浊:“我美吗?”阿浊点头如捣蒜,保命要紧,而且这个女人确实好看。不止是好看,她是美的。在阿浊的定义里,好看和美是有区别的,好看的事物很多,能称之为美的就太少了。眼前这位就是,她毫无粉饰,神情平静。阿浊没有办法用什么意象来形容她,就是一个纯粹的美人。
“很好,语言能相通省了很多事。你试试好好感受你的眼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黑衣女子对阿浊说。阿浊将意识专注在眼球上,猛的一痛,豁然开朗,看世界仿佛是通透的。狗头道人身上有白色的真元,在体内按一个复杂的经脉流转,而黑衣女子非常奇怪,凝凝实实的黑色,也看不到经脉,看不到流转。
这是个血红色的空间,空间的中央是个发光的球体,球体在吞噬周边的事物,有人类和各种怪物的尸体,植物,甚至泥土。
“别看我,看它。”黑衣女子指着那个发光的球体,阿浊望去,球体内有个人形,不能确定是不是生物,那个人形发出的光让阿浊感到有点熟悉。这不就那个女人把我拉进那个奇怪空间里的光吗?!毫无规律,不可名状。
黑衣女子:“那是我一哥们儿,你的任务是叫醒他,不然我们都得死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阿浊心想。黑衣女子又说:“他可以把你变成人形。”阿浊这会儿才有功夫打量自己,他站起身来,准确来说是四个爪子把身体撑起来,回头一看,自己身体像华夏传说中的龙,大概三十多米长。站起来后他就比黑衣女子和狗头道人高多了,但是他有一种错觉,就是黑衣女子还是在俯视她,明明她是抬头看着阿浊的脸,但是他还是觉得她在俯视他。
阿浊微微歪头,意思是怎么叫醒他?黑衣女子很自然的看懂了:“给他一嘴巴。”啊这,阿浊心想,这么硬核吗?不过他明确知道,那个人形,包括包围着他的球体,都是跟那个奇怪空间的光是一样的,如果手过去,应该马上会被分解掉,就像阿浊之前的身体。他又微微抬头,意思是可能办不了,手……爪子伸进去就没了呀。黑衣女子又看懂了:“我和吠虚言,啊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