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钢铁厂厂长,同志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钟鸣想破天也想不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十几个便衣气势汹汹,让他以为自己被哪个混混盯上了。
“大哥,你们要什么?要钱是吧,我给你们。”
“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钟鸣被按在地上,因为不老实挨了一巴掌。
瞬间,他就老实了很多。
姿态从刚开始的狂妄,到现在求爷爷告奶奶,只求对方放过自己。
“你还藏了钱?搜。”便衣公安抓住了重点,一声令下,众人四散开在屋里搜寻起来。
钟家刚被沈婉君搬空的屋子,又经历了二次重创。
墙缝、地板、甚至天花板都被掘开,看了又看。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还真让公安搜出了些东西来。
跑路香江的船票、新的身份证件、户口本,还有一捆大团结,都被搜了出来。
在证据面前,钟鸣低头不再说话,他也看清楚了,这帮人不是什么混混,而是公安。
被混混追上门,还可以用钱解决,而对付公安,他束手无策。
“家属也带走。”
大吵大闹的王芳和还处在震惊中的钟楚楚也被扣上银手铐。
上辈子的吃花生米的惨痛经历,让钟楚楚看见公安就两腿发软,差点站不起来。
公安带着钟家一家三口走到门外,恰好碰到正在买东西的沈婉君。
“贱蹄子,是不是你在搞鬼?”王芳一看到沈婉君就像发疯的母狗,嗷嗷叫着要咬人。
沈婉君往后退了几步,嫌弃不加掩饰。
王芳没猜错,这一切都是沈婉君的手笔。
刀疤男被抓了,罪名是偷盗沈家和钟家,涉嫌金额巨大,很可能要吃花生米。
他说自己只偷到半箱大团结,可没人信。
刀疤男吓惨了,想起箱子里那本莫名其妙的杂志,他当即说自己要举报,戴罪立功请组织宽大处理。
公安顺着线索找到钟鸣,可因为钟家老宅被封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钟鸣。
沈婉君刚在街上闲逛,正好碰到公安。
于是她就非常热情,非常'好心'的将公安带到了这里。
“发生了什么?王阿姨你们这是咋了?”
沈婉君捂着嘴巴,那样子震惊极了。
街坊邻居也挤过来看热闹
“对了,王阿姨,你儿子钟耀祖的伤好点没?我听说他已经住了两天院了。”
王芳咬牙气的七窍冒烟,贱人这是连他儿子也不放过。
王芳还想骂脏话,公安一个眼神过去,她直接蔫巴成了老茄子,脸色又皱又难看。
医院。
钟耀祖浑身缠着绷带,行动艰难的往厕所走去。
他已经好久没上厕所了,自那地方受伤后,他就不敢轻易上厕所。
疼,实在太疼了。
“带走。”
钟耀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走。
至此,沈婉君成功将钟家一锅端了。
她挎着小包,开启买买买模式。
钟家极品收拾完了,现在她要多买一些东西,带去大西北。
那边环境恶劣,交通不便,跟沪市简直不能比。
尤其进了军大院,出去一趟应该也没那么自在。
车停在沪市第一商业街,这里有四家百货公司,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沈婉君付了车费,哼着不知名小调,步履轻快。
她已经在心里列好了清单,先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考虑到还没开春,沪市都很冷,大西北那边估计还是冰天雪地。
御寒衣物不能少。
沈婉君给挑了两件军大衣,两双回力胶鞋。
考虑到那边泥沙比较多,又买了两双解放牌雨靴。
毛线她也买了一堆,打算空闲了好好学学织毛衣。
日用品虽然已经在王芳家搬了不少,但沈婉君还是又准备了两套。
自己一套,再给宋战一套。
想了想,又多买了些固本肥皂、扇牌香皂,这两个可是硬通货,到时候可以送给随军家属。
在军大院,搞好邻里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
沈婉君不确定西北那边是用粗盐刷牙,还是用牙膏,直接大手一挥买了10只中华牙膏。
又买了一些针线包、纽扣之类的小商品,到此日用品总算买完了。
接下来,买吃食。
梅林午餐肉、油焖笋罐头、大白兔奶糖、饼干等东西,买了好几大包。
吃食买完,沈婉君又买了一些厨房用品,尤其多买了几包佛手味精,这东西那边比较稀缺,可以送人。
逛街逛到一半,沈婉君累的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跑国营饭店大快朵颐了一顿,这才慢悠悠开启下半场采购。
接下来买医疗与卫生用品。
常用的消炎药拿上,清凉油拿上,那边夏季蚊虫比较多。
冻疮膏、凡士林也拿上,冬天防皮肤皲裂。
月经带和卫生纸,沈婉君更是买了够自己用一辈子的量。
柜台里的同志目瞪口呆,沈婉君浅浅一笑道:“我给我们西北那边厂里采购呢,你有啥推荐的东西吗?”
对方哦了一声,顺手推荐蛤蜊油。
“西北冬天干燥,护肤品可不能。”沈婉君爽快买单。
到此为止,生活必需品已经买完。
沈婉君又转了几圈,买了手电筒和电池、向阳牌保温水壶,和一只英雄牌钢笔。
前两个在火车上也能用,钢笔送给宋战。
宋战文化程度不高,她打算有空了好好教他写字。
想到帅帅的男主,沈婉君没出息的心里生出一丝期待。
都说大西北种不出温柔玫瑰,但月季花也是花,好看好闻。
人呀,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男人嘛,有优点自然有缺点,宋战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温柔,不解风情。
不过没关系,沈婉君自信什么钢铁直男,到她面前都得乖乖听话。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沈婉君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
最后一站,供销社。
她买了很多肉、大米、面粉,还有豆类粗粮。
结束一天的采购,沈婉君将纱巾裹在头上,带着一个小包,上了去大西北的火车。
她花大价钱买了硬卧,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所在包厢,却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