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飘零,已是深秋。
“唰唰”落叶四起,伴随着扫帚的挥舞在半空中漂浮片刻转而徐徐下落。枯黄的落叶一片压着一片落成一堆。
院子内的落叶被扫开,树上的叶子落下,如同生活一般重复且枯燥。
扫地的人神情专注,稚嫩的脸庞上挂着几粒汗水,顺着脸庞滑落,留下道道印记,听起来意境唯美,实则很脏。
院子不小,有一条小溪穿庭而过,溪水粼粼在阳光下耀耀生辉。河道不宽,是人工挖出来的,用来日常取水。挨着溪流的地方开了一块不大的农田,瓜果蔬菜样样俱全。溪水的另一侧搭了处凉亭,一张圆桌,两把摇椅。摇椅上还躺了个人。
“呵~哈”晃着摇椅,陈羡生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茶杯热气蒸腾,徐徐上升的水雾遮住了他的容貌。
“别扫了,有这时间歇一会不好吗呵~哈”陈羡生一阵扭动,在摇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说道。
“师兄,师傅说了,我的剑心还不够通透,如此这般可以磨砺剑心。”小师弟目光坚毅,一股少年不屈的意志勃然而生,那双透彻的眼眸望着天空的云卷云舒,握着扫帚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用力。
“你天生剑心圆满,你还剑心不通透?”陈羡生咂咂嘴,歪过身子将口中的茶叶末吐到菜园子里。
“可是师父....”
“就是忽悠你当苦力”陈羡生无力的挥了挥手,蜷缩在摇椅上,一副多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可怜的师弟啊~”对面的摇椅上抬起一支纤细的手臂发出一声长叹,摇椅晃动随机轻微的鼾声响起。
“汪汪”犬吠声从那摇椅下传来,似乎是在表示赞同。
。。。。。。
这院子里一共住了五个人,一个师父,四个徒弟,加上一只狗子。
院子依山而建,傍水而起,是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若是有懂风水的人来看一眼,嘿,住这地方将来必定人丁兴旺,子孙满堂。
这处房子算是隐居世....“咚咚咚,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陈羡生朝大门扬了扬下巴,小师弟连忙把扫帚立在墙边,跑过去拉开大门。
“先生您的外卖请拿好,感谢您使用华岳便当~”刚刚接过外卖,还没等小师弟说话,那门外的人放下手中的剑踩在脚下“嗖”的一声便飞远了。破空而去的剑带起落叶,劲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卷进屋内,将一堆堆落叶吹散。
陈羡生随手一挥,立在圆木桌旁的长剑脱鞘而出“铮~”剑停在小师弟身前不远,剑柄上下晃动,小师弟见此将三份外卖挂在剑柄上。
“嗡嗡”剑身轻颤,似乎是在表达感谢,随即转身飞了回去。
陈羡生坐起身来,踢了踢旁边的摇椅“吃饭了。”
“啊~~~~”摇椅上坐起一名女性,睡眼朦胧,一身白色素装,包裹着窈窕的身材,腮边俩抹嫣红,映衬着白皙的肌肤。一双杏眼中睡意暗藏,几缕黑发垂落,显得愈加柔美,浑身散发着温婉的气息,樱桃小.....“啊~~~~”听海玲打了个哈气,张开的嘴仿佛可以吞下一整个拳头。
“又吃饭了”听海玲擦了擦嘴角上干涸的口水,微微眯着眼,抬手挡住了正午刺目的阳光。
拆开包装,与仙侠风格格不入的塑料餐盒映入眼帘,浓郁的香味从中飘散开来。浓郁肉香与酸甜的番茄混合出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增。
“啪嗒~啪嗒”听海玲摇椅下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向下看去原来是那狗子流下的口水。
这狗子原本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字,唤作逐日。不过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因为是一身棕毛,体格健硕。陈羡生直接就叫它“黄儿”,偶尔也会叫他大黄。
用陈羡生的话来说,叫黄儿更顺口,因为黄儿这个词只需要舌头动一次就可以说完,大黄两字音调不同,需要舌头震动两次。
“唉,听说中原多了不少来路不明的人,在京城里上蹿下跳的,惹出一堆事。”听海玲叹了口气,拿出一份外卖放在凳子下。
“又有的忙了,真不想出门嘶~”陈羡生说着撕开湿巾擦了擦手,皮肤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是刚刚躺在摇椅上时间久了,枕的手麻了。
。。。。。
陈羡生
年24
属虎
男
182CM
60KG
原游戏公司宣传部职员
现秋名山二师兄,啊,不对应该是灵犀山二师兄。
陈羡生一直觉得在每个不同的人生阶段都会有一次转变,有一次人生的跨越。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跨越会让他变成他曾经宣传的游戏中的一员。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经历,其实很好说明。
某天,陈羡生下班回家,Pia!被车撞死。
再一睁眼就在游戏中了。
。。。。。。。
‘玩家们都来了’陈羡生想学着电影里的谋略家一样摸摸下巴,指尖翘起,随即落下,算了,太麻烦了。
陈羡生笑了笑,被自己这偷懒的样子逗笑了。
“你也觉得有趣?我也觉得,冷清久了,热闹点也好”听海玲夹起块牛腩塞进嘴里,汤汁顺着嘴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