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聚会(1 / 1)

大学里他就是一个纯情的阳光大男孩,如今他依然是不染尘埃的君子一般。她们之间永远有落差。

她怔怔看向管奕,他在认真开车,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侧脸轮廓还是十分精致。

前方红灯,管奕刹车,察觉到谈彦夕的目光,转过头来,刹那间两人目光交错,谈彦夕瞬间脸红了。

“好看吗?”管奕一本正经问道。

谈彦夕拿出自己的包挡住脸,不敢看他,也不让管奕看到自己的脸。

管奕乐得收不住嘴角。

此刻谈彦夕心底祈祷绿灯快点亮起,第一次觉得交通信号灯的时间太长了。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对红绿灯的颜色分辨自如,她的世界又恢复了彩色。

上一次就是因为接了管奕的电话才恢复的色彩,这一次亦然。

她确信是管奕的出现对自己的心理问题起到了积极的治愈作用。

很快,谈彦夕的家到了。

这是谈彦夕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已经很晚了,她知道管奕期待她的邀请,但她没有,太晚了,不合适。

谈彦夕本想注视着车子离开,但管奕在出发前打开车窗对谈彦夕说:“明天约了玉容和花承业在“醉翁之鱼”吃饭,约的是晚上,五点我准时来这里接你。”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谈彦夕想,今天的约会不是取消了吗?并没有说改到明天啊。

“在堂姐家楼下等你的时候,我打电话约的。”说完,他一脚油门就出发了。

谈彦夕嘀咕:先斩后奏!真是个独断专行的人!

第二天,谈彦夕很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九点钟才起床,起来后收拾房间,洗衣服、打扫卫生,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她看了看手机,已经四点了,她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之后开始找衣服穿,换了三套都不太满意。

突然她笑出声,骂自己太傻,这种精心的打扮是为了什么?女为悦己者容?算了,还是不要太刻意,她挑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搭配了藏蓝色的牛仔裙,最重要的是舒适,她想。

在她下楼的时候,管奕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看着谈彦夕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他暗骂自己没出息。

他像昨天一样帮谈彦夕开门,帮谈彦夕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管奕问了玉容和花承业的一些事情,大概了解一下情况。

到达烤鱼店的时候,玉容和花承业已经在包间里坐着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包间,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旁边有点歌机器,居然可以唱K,谈彦夕和玉容来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样的包间。

玉容赞叹道:“还得是管总,带我们长见识了,我和彦夕一直在大厅里吃烤鱼,从来也不知道有包间,这里面别有洞天啊。”

管奕笑道:“做销售的就是这样,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们门清,不然怎么招待客户,我所接触的客户都挺难伺候的。”

玉容道:“原来如此,我们跟着沾光了。介绍一下,这是花承业,我男朋友。这是彦夕的师兄……兼老乡,管奕。”

花承业却没有初次见面的感觉,自来熟,“管奕,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的,在学校的舞厅对不对?”

管奕也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你就是花承业?”

玉容诧异道:“你们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情?”

谈彦夕道:“大一的时候,那时你和花承业还不认识,师兄请我去舞厅跳舞,花承业也喜欢跳舞,他们两个就是在那时见过一面。”

玉容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心爆棚,“想不到你俩认识比我还早,行啊花承业,想不到你还喜欢跳舞呢,我怎么不知道。”

花承业连忙解释,“嗨,我就是当时感兴趣,三分钟热度,后来不喜欢了,就不跳了,我可不是瞒你,是很多年不跳了,我现在都不会了。”

玉容但见他满满的求生欲也不再计较。

四人点了一盘酸酸辣辣烤鱼,又点了许多小菜和米酒、青梅酒之类的饮品。

讲起学校的事情,四人都滔滔不绝。

花承业说,他就是在大四的时候喜欢上打游戏的。不过那时的游戏还是单机,现在是网络游戏,他打的是《天斩》,已经满级。

管奕也对游戏感兴趣,只不过平时没有时间打而已,说到《天斩》,管奕说,他们最近接触的客户刚好有《天斩》公司的人,他说这是一家有前途的公司,目前正在开发新地图,要进行升级。这是花承业最感兴趣的内容,两人顿时有聊不完的话题。

四人喝了许多酒,都有些醉意。

玉容问道:“师兄是大我们两届吧?”

管奕:“是两届。”

玉容:“也就是说我们大二毕业时,你已经找到工作了。一直都待在西城的这个公司吗?”

“嗯。”管奕点头。

花承业:“那也就是说,你毕业后就没有离开西城。没有想过回老家发展吗?”

还没等管奕回答,玉容就抢着问道:“我听人家说,择一城而居,要么是真的喜欢这座城,要么是因为这座城有你喜欢的人,师兄是哪一种?”

管奕看了一眼谈彦夕,“后者。”

花承业兴致高昂,“那师兄在西城工作是因为一个人,现在又来到益都,也是因为一个人,那么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管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很明显这个平时在酒桌上左右逢源的人被问住了。

花承业向玉容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动作被谈彦夕捕捉住了。

谈彦夕替管奕解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八卦?对别人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不如我们来讲一讲大一的时候花承业最喜欢跳哪一种舞和哪些人一起跳过?”

花承业心下一惊,“打住打住,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玉容道:“不过,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不如就在这里给我们表演一个怎么样?刚好这里可以唱K,我来找一首合适的曲子。”

管奕也附和,他极力赞成。

花承业觉得难为情,也不想一个人哗众取宠,于是提议:“要跳,我们一起跳,谈彦夕的舞技还是师兄教的,师兄应该再检验一下自己的授业成果,谈彦夕,你都忘了怎么下脚吧!你肯定都忘了!”

谈彦夕不甘示弱,“怎么可能?我记性好着呢。”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来。”花承业大概有些醉了。

“好呀,我们来比试一番,跳错的喝酒,喝一瓶!”谈彦夕接着。

“好,一言为定!”

谈彦夕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好胜心,居然要和花承业打赌,这是典型的技高人胆大吗?

管奕轻笑,他的酒量好,此刻无比清醒,他看出来这会其他三人都有些醉了。

不过他很乐意再次与谈彦夕跳舞,许多年了,他一直梦想有一天能拥着谈彦夕再次跳一次交际舞。

玉容调好了一首交际舞的曲子,花承业的舞伴理所当然是玉容,谈彦夕的舞伴是管奕。

谈彦夕和管奕的配合天衣无缝,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两人很快进入了状态,但玉容和花承业却总是磕磕绊绊,因为玉容不怎么会跳,总是会踩到花承业的脚。

关键是花承业还不敢埋怨,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教。

一曲之后,花承业认输,是爽快人,自己咕咕咚咚喝了一瓶米酒。

玉容觉得好玩,又缠着花承业跳了一曲。

谈彦夕这次没有了比赛的好胜心,只沉浸在舞曲里,在管奕高大身形的映衬下,她无比安心。

她感觉自己和管奕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孤寂太久太久了,她本能地想靠近对方,如果舞曲不停下来,她会义无反顾去拥抱眼前的人。

但是舞曲突然就停了下来,她失去了那个机会。

她觉得有些脸红、有些眩晕,“玉容,我们撤吧,喝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家。”她还保留着一丝的清醒,这个时候赶紧远离管奕吧,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酒精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

玉容:“好,回吧。”

花承业晕晕乎乎地说:“师兄,你送谈彦夕,我和玉容打车回去。”

管奕喝了酒不能开车,只有打电话给罗麦。

管奕嘱咐谈彦夕在包间里等着,他先送玉容和花承业去打车,回来的时候发现谈彦夕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米酒和青梅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之后,后劲很大。

管奕拿了一个靠垫放在谈彦夕的颈后,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他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罗麦到的时候,管奕正盯着谈彦夕发呆。

罗麦调侃道:“啧啧,管总,您怎么将人给灌醉了?”

管奕骂道:“闭嘴,是我灌的吗?我也不舍得啊!你帮我拿着手机,将彦夕扶到我的背上,我背她。”

走过大厅的时候,很多客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身后还有告诫之语:“所以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喝醉,这个女孩子也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造孽……”

管奕小心翼翼将人放进后座,为了方便照顾,他也坐进了后排。

“我像坏人吗?这些吃瓜群众还真是操碎了心。”

罗麦呵呵一笑:“您不像坏人,可脸上也没写好人啊。”

“这就喝着也没什么味道,后劲也太大了,走吧,出发。”

“管总,咱去哪里?”

管奕想了想,“还是去我家吧。”

罗麦嘟囔道:“您还说不是坏人,都不给人送回家去。”

管奕一把拍在罗麦的后脑勺上,“关键我只知道她的小区的地址,也不知道她住几栋几楼,即使送过去也找不到她家啊。”

罗麦摸了把后脑勺,“好好,送您家去。您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闭嘴!开车!”管奕轻轻将谈彦夕的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上,谈彦夕却下意识地抱住了管奕的手臂。

管奕动也不敢动,笔直的坐着。

罗麦将车子稳稳停在了管奕家的楼下,“管总,您这房子虽好,但没有电梯啊,不如我背夕姐上去吧。”

管奕挖苦道:“就你那小身板,平时也不锻炼,背上去还不得折了腰,你扶一把就行,还是我来吧。”

最终还是管奕将谈彦夕背回了家,暂时安放在沙发上。

罗麦临走时又唠叨了一句:“管总,您要保住晚节,不要做错事。”

管奕怒而向他丢了一个靠垫过去。

罗麦稳稳接住靠垫,放在椅子上,这才关门离开。

见谈彦夕睡得香,管奕先去卧室换了家居服,洗了把脸,这才去厨房烧水,帮她冲了蜂蜜水。

管奕是单身,虽然冰箱里没有什么食物,但蜂蜜是常备的。

因为他经常应酬,喝醉的情况下都是罗麦帮他冲蜂蜜水。他也不知道大概放多少,总之应该是越多效果越好吧?

他听到谈彦夕翻了一个身,拿着蜂蜜水走过去,将蜂蜜水放在茶几上,他试着推了推她的胳膊,叫了声,“谈彦夕,谈彦夕!”

谈彦夕胡乱嗯了一声,随手一扯将管奕的胳膊抱在了怀里,紧紧抓着不放。

管奕试着抽开,一动她扯的更紧了。

谈彦夕睡觉的时候喜欢将被子交抱在怀里,此刻大概是将管奕的手臂当成被子角了。

管奕只有慢慢坐在地板上,他靠着沙发观察谈彦夕,就好像看一件漂亮的玉牌,后来他渐渐睡着了。

等谈彦夕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她十分尴尬地放开了管奕的手,管奕也醒了,只是他的胳膊还动不了,麻了。

他强忍着不适慢慢抽回手臂,上下活动了几下才渐渐好转。

谈彦夕坐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师兄,我睡觉习惯不好,可能把你的手臂当成被子了。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

“是喝多了,像个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管奕笑道。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米酒这么能醉人。”她环顾了一下,发现是管奕的家。

“虽然上次我到过你家小区门口,但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一栋,只能带你回我家了。”管奕解释,随后又笑道:“你看,下次送你的时候,还是应该去认认门,不然以后再喝醉的时候我也能送你回你家不是。”

“嗯,好。”谈彦夕低头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那我现在得回去,明早还要上班。”

管奕看了眼时钟,“现在已经是早上四点了。”

“啊?”谈彦夕一拍脑门,“喝酒误事!那我也得回去一趟,要洗漱,也要换工作服。”

“行,我送你,你先喝点水。”他将蜂蜜水递给了谈彦夕。

谈彦夕喝第一口就开始皱眉。

“怎么了?不好喝?”

“不是,是太甜了,你放了多少蜂蜜?”

“大概四勺。”

“啊?”

但谈彦夕还是将一整杯都喝完了。

管奕换了一身正装出门,因为他送了谈彦夕之后打算直接去公司上班。

这次谈彦夕果真就带着管奕认了认自己的家门。

管奕苦笑,“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收拾一下就准备上班了,抱歉师兄,下次吧。”管奕只得与谈彦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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