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湮:我做什么了?
他一脸茫然,而后看见谢池单薄的背影,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一个黑色的物体朝着他帅气的脸砸来,连带着一股子汗臭味儿。
裴公爷吹胡子瞪眼,扶着椅子脱了鞋就扔过去打魏湮,活像一个老顽童。
却见他一脸嫌弃地躲开,提着裤腰跪到一边去了。
“卧艹这么臭外祖你几天没洗脚了?”
“臭小子你还敢躲……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片刻后。
谢池换好衣服出来,裴苓就带她去了前堂。她这么一思索,觉得就算魏湮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他换了一身行头,干干净净坦坦荡荡地跪在地上,脸色着实无语。
“外祖你相信我,我真没有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解释得那叫一个口干舌燥。
一个茶杯赫然甩到他眼前。
“你当我瞎是不是?没做你提什么裤子?没做那小姑娘衣服领为什么开着?没做她为什么连句话都委屈得说不出来?”
魏湮一时词穷。
她那叫委屈?
他心里一阵堵:难道他要说自己一听孟逸绑来了谢三爷就转头离开了武场去救人家,然后就为了逗逗她对人家上下其手?这不显得更禽兽了么?
魏湮:确定咱外祖不会先弄死我再弄死谢池?
他正如此想着,谢池就走了进来。
她装束如旧,少年青雉的姿容比烟台所有的女儿家都要冷傲。踩着一双马丁靴,如风盛人。
裴苓皱着眉,默默站到一侧。
谢池瞥了一眼跪着的男子,轻缓的步伐径直掠过他,走上前去。
裴公爷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顾忌老脸,又得绷住。
“外孙媳妇儿啊呸,小姑娘,来,坐外祖旁边。”
谢池:“……”
魏湮:“……”
“外祖你……”
裴公爷瞪了一眼他,
“你给我闭嘴——”
魏湮:“……”谢池你丫的倒是说话啊
他索性站起身来,裴公爷见状又要揍他。他倒是机灵,一下子躲在谢池身后面,低声道:
“你这是要赖上我啊?”
谢池:“……”
“离我远点”
魏湮一听,呦呵,她还来了脾气?
他心思一动,又看了眼周围、大庭广众之下。
魏湮嘴角微勾,顿时有了主意。
谢池看着裴公爷,面色凌冽,想着玄厄门与白诡道的恩怨,正要说话,就忽觉腰上一紧,耳畔既时传来温热的微风。
只听魏湮道:
“外祖,是我禽兽不如,强着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不过,我是真的喜欢这丫头。……小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炽热的手掌环着她的腰,唇贴近了她的耳垂,只用她能听到的声儿道:
“谢三爷,看咱俩谁玩的过谁……”
谢池眸色顿时冷了下来,抬手就去推他锁在腰间的手,却反被他牵住,一把搂在怀里。
“外祖,我要对小池负责。”
“不行——”
“不行”
裴公爷眼睛一亮,正要欣慰地点头,却赫然响起两道反声。
谢池和裴苓。
裴苓复杂地看了一眼谢池,向着裴公爷摇了摇头:
“父亲,她毕竟来历不明,做白诡道的少夫人……未免有点随便。”
尤其是,她身上的刀疤、枪伤。
谢池挣开了魏湮的束缚,惹火地捏了捏手腕,立马拉开了距离。
“谁要你负责”
魏湮怀里一空,立马就感觉到外祖深不可测的眸光。他敛下眼睛,清练的身影挺拔如松,直接拦腰扛起了谢池,肆意散漫的嗓音道:
“外祖稍候,这丫头还气我呢。我得把她带回房里‘好好’和她讲讲道理”
阔步走了。
裴苓也一愣,而后看向一脸忧心的裴公爷。以为他也是在怀疑谢池的身份,她正准备安慰他宽心,却听他问道:
“苓儿……”
“父亲莫要担心,阿湮是个……嗯,稳重孩子。”
(魏湮:我不仅稳重,我还非常稳重!)
裴公爷一脸凝重,摇了摇头。
“你觉得……”
“怎么了父亲?”
“我明年能抱上曾外孙吗?”
裴苓:“……”我这该死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道:
“公爷,谢老家主和谢家主过来了。”
裴苓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眸光黯淡而欣喜:
“你说……谢叔和谢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