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青与霍去病一番畅谈之后,云儿知趣地告退,轻盈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外。卫青望着云儿离去的方向,目光微微闪动,以他的阅历,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云儿的女儿身身份。营帐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
卫青转过头,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去病,为舅看得出,那云儿姑娘是女儿身。你与她相处,可要把握好分寸。”
霍去病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舅父如此敏锐,这么快就洞悉了云儿的身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卫青接着说道:“你如今身为大汉的重要将领,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朝廷的颜面与稳定。你的婚姻大事,乃是皇家要事,一切皆由陛下做主,容不得你擅自作主张。”卫青的语气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霍去病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与云儿在相处中,感情早已悄然滋长,卫青的话,如同冷水一般,浇灭了他心中关于未来与云儿长相厮守的幻想。但他又深知舅父所言句句在理,自己身为臣子,怎能违背皇家的旨意。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连忙转移话题道:“舅父,姨母和舅母近来可好?去病忙于战事,已有许久未曾问候她们了。”
卫青微微皱眉,看出了霍去病心中的愁苦,但也顺着他的话说道:“你姨母身为王后,母仪天下,一切安好。只是宫中事务繁杂,难免劳心。至于你舅母,高阳公主生性乐观豁达,也并无大碍,只是时常挂念你,盼望着你能平安归来。”
霍去病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对姨母和舅母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但那一丝关于婚姻的愁苦,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想起在与云儿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在营帐中共同探讨战事的时光,那些在困境中相互扶持的瞬间,心中满是不舍。
“舅父,去病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只是……”霍去病欲言又止,心中的矛盾与纠结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
卫青看着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虽为大将军,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面对自己的外甥,也有着长辈的柔情。“去病,我知道你心中对那云儿姑娘有情,可这皇家的规矩,我们不能破。你是个聪明人,应当以大局为重。”
霍去病缓缓点头,“舅父教诲,去病铭记于心。只是此事,让去病一时难以释怀。”
卫青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安慰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或许日后,你会遇到更合适之人。陛下向来看重你,定会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霍去病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只是云儿姑娘于去病而言,意义非凡,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割舍。”
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各怀心事。霍去病心中既有对云儿的深情,又有对皇家规矩的无奈;而卫青则担心霍去病因儿女情长而影响了战事与前程。
过了许久,霍去病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舅父放心,去病不会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去病定当全力以赴,为大汉扫除匈奴之患。”
卫青欣慰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你要明白,我们肩负着保卫大汉江山、守护百姓安宁的重任,个人的情感,有时不得不做出牺牲。”
霍去病握紧拳头,“去病明白。只是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弥补云儿姑娘。”
卫青看着霍去病,心中暗暗叹息。他深知感情之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他相信霍去病的理智与担当。“你如今当以战事为重,至于其他,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营帐外,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之上,仿佛给这充满忧愁的夜晚蒙上了一层薄纱。霍去病望着营帐外的月光,心中默默思索着自己的未来,以及与云儿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充满挑战与无奈的道路,但为了大汉,为了自己的使命,他只能坚定地走下去,哪怕心中有着无尽的愁苦。
在与舅舅卫青一番深谈后,霍去病的内心仿佛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而过,愁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难以解开。卫青那番关于皇家规矩和婚姻大事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云儿之间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夜幕如同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汉军营地之上。霍去病独自坐在营帐中,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酒坛。营帐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脸上那抹难以言说的愁苦。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手中的酒碗被他紧紧握着,指节泛白。“这命运,为何如此弄人……”霍去病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痛苦。他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影随形的忧愁。
酒入愁肠,化作了更加浓烈的情感。霍去病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云儿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聪慧善良,她在自己受伤时那无微不至的照料……每一个画面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爱意与相思之苦。
霍去病猛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走出了自己的营帐。营地中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但此刻的霍去病已然无暇顾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云儿,将自己满心的爱意与痛苦倾诉给她。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云儿的营帐前。营帐内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在黑暗中召唤着他。霍去病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月光如水的月色,衬托出了很多不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