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照片(1 / 1)

书房内,沉稳的檀木香气萦绕在空气中。沈逸泽抬手轻轻叩了叩门,“进来。”贺凌天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推开门,沈逸泽迈步而入。贺凌天正端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雪茄盒。

他抬头看向沈逸泽,嘴角微微扬起:“阿辉啊,过来坐。”这一声称呼让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沈逸泽应了一声,走过去,在贺凌天对面的位置坐下。

“您有什么吩咐?”沈逸泽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中藏着些许疏离。

贺凌天伸手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雪茄,朝沈逸泽递了过去。

“抽一支?”他的声音听起来随性自然。然而,沈逸泽摇了摇头,没有接,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烟,熟练地取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缓缓从他的唇间吐出。

贺凌天见状,并未生气,只是笑了笑,自己拿起小刀剪开雪茄的一头。

随后用打火机点燃,轻嗅了一下那独特的烟草香味,才慢慢开口:“是这样,雨生和娇娇去T国盯着跟毒蝎那边的生意去了……”

贺凌天目光落在沈逸泽脸上,“现在我身边也没个知心的人,我想啊,你这几天帮我一起去谈谈别的生意如何?”

沈逸泽听完,心里微微一震。他低头抿了抿嘴唇,手指无意间轻敲着桌面。

贺娇娇居然真的把林暮带出国了,连一句招呼都没打。果然,这个女人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记仇。

想到这里,他的眉梢不经意间皱起了一瞬,却又迅速舒展开来,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好啊,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可做。”沈逸泽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将烟卷缓缓送至唇边,浅浅抽了一口。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却又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轻松,生怕贺凌天这个老狐狸从他微小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什么隐藏的秘密。

贺凌天将手中的雪茄轻轻放下,声音低沉而平稳:“下午,陪我去趟南边,见见崔老板。他那边的东西,该成熟了。”

沈逸泽瞥了贺凌天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啊,现在确实还早,我回去补个觉。”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

说完离开了贺凌的书房,转身之际,那抹淡然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贺凌天盯着沈逸泽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随后看向暗门处,起身过去打开暗门。

林不屈坐在轮椅上,目光如刀般死死锁定贺凌天。自从贺凌天企图强行霸占林暮的那天起,这道充满杀意的目光便从未从贺凌天身上移开过。

“哎呀,不屈兄,你看,你女儿不是好端端的!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杀了我不成,来来来,再陪我乐呵乐呵。”

贺凌天依旧如往常一般,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是用言语刺激林不屈,那肆意张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是在刻意点燃林不屈内心的怒火。

林不屈想到女儿林暮如今这副模样,心中万般苦涩涌动。

他知道,女儿沦为贺凌天手中冷血的杀人机器,甚至险些失身于那恶魔,这一切的根源皆在于自己。

林不屈知道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卧底身份的暴露,贺凌天又怎会抓到他,将女儿推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份沉重的愧疚,如同利刃一般,深深刺入他的心房。

沈逸泽踏入南楼,走进客厅。桌上,那碗早上为林暮熬的汤依旧静静地摆放着,氤氲的热气早已消散。

林暮甚至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贺娇娇那个女人匆匆带去了国外。

沈逸泽越想越是愤怒,拳头不禁攥得越来越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此时,贺娇娇领着林暮朝预订好的酒店行去。她步伐轻快地走在前头,而林暮则默默跟在后方。

林暮心下盘算着给沈逸泽报个平安,可一时间却犯了难,不知道沈逸泽的号码,这让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贺娇娇接过房卡,轻声道:“你住我隔壁。”说罢,她将房卡递到林暮手中,转身迈入电梯。

她丝毫不怕林暮会趁机逃脱,毕竟,她心知肚明,庄园中的每个人都已被植入了定位芯片,无处可逃。

林暮接过房卡,指尖微微一滞。她心中暗自思忖,单独安排一间房,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然而,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未有半分波澜浮现。随即,她迈步踏入电梯,目光淡然地望向前方。

“想逃吗?”贺娇娇忽然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林暮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怔住,片刻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思绪。缓缓转过头,直视贺娇娇的眼睛,反问道:“为什么要逃?”

这一下,贺娇娇反倒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她缓缓低下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想过要逃,那便最好不过。只是啊,我倒是担心,到时候你未必能逃得掉呢。”

林暮心里明白,贺娇娇所说的“逃不掉”,是因为她体内那枚定位芯片。

然而,贺娇娇并不知道的是,林暮早已知道了这个秘密,不仅如此,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也已经回归,每一段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刚发生一般。

电梯门缓缓合上,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走廊。贺娇娇走向809房间,脚步稳健而从容。林暮则稍作停顿,随后转向另一边,推开了806的房门。

与此同时贺雨生和陈俊生刚下飞机,正在往酒店赶来。

“你先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晚点宴会才开始。”贺雨生嘱咐陈俊生。

陈俊生微微颔首,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拿着房卡先回了房间。

毒蝎的交易,表面上总披着慈善宴会的外衣,实则暗流涌动,是与各路商界大佬秘密勾连的场合。

表面上,他们个个都是一副慈善为怀的模样,可实际上,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暗地里从事着见不得光的毒品交易。

贺雨生心中烦闷,决定亲自去会会贺娇娇。几个电话拨出去,却都石沉大海,无人接听。

他眉头紧锁,暗自咬牙,这女人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擅自将林暮带来,全然不顾他再三叮嘱过的那句,别动她。

打听到贺娇娇的房间号后,贺雨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809房间门外。

他抬起手,敲响房门,可半天却无人应答。门外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他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未被回应的敲门声,让他愈发焦躁不安。

此时,贺娇娇带着林暮忙碌地穿梭于美发店、化妆间和服装店之间。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的计划,要把林暮打扮得光彩照人,亲手奉到贺雨生床前。一想到这里,贺娇娇嘴角的笑意便忍不住快要溢出声来。

贺娇娇心底暗自思忖:贺雨生,你不过是个私生子,竟也敢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来。还命令我不要动林暮。

哼,既然如此,那我偏要把人送到你床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的住!这份挑衅与不屑,在她心中翻涌成一片暗潮。

此时,林暮身着贺娇娇为她挑选的一件酒红色紧身长裙。长裙的开叉高至大腿根部,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细高跟,更衬得她双腿修长而有力。

林暮本就皮肤白皙,在常年训练之下,她的身材愈发显得曲线分明。

长发精心打理成大波浪,柔顺地披散在脑后,搭配上精致而紧致的妆容,连一贯挑剔的贺娇娇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林暮确实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行了,穿着吧。今晚的宴会至关重要,我可不想让你穿着那身土气的训练服站在我身边扫兴。”贺娇娇轻哼一声,瞥了林暮一眼。

走向收银台准备结账。然而她的心底却悄然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贺雨生啊贺雨生,你可千万要争气,别让我失望才好。

林暮头一回穿上这么紧身的裙子,浑身都透着不自在。那双高跟鞋更像两块绑在脚上的刑具,每走一步都得咬牙坚持。

她心里暗自琢磨,贺娇娇把她整成这样,背后肯定藏着什么阴谋。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怕自己站在她身旁会让她丢脸这么简单。

夜幕低垂,时间悄然滑向晚上八点。

酒店内,那场披着慈善外衣的盛宴已然拉开帷幕,灯火辉煌间,T国各路商界巨头陆续现身。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中暗藏着无数利益的权衡与算计。

贺娇娇带着林暮步入宴会厅,刹那间,全场目光如飞蛾扑火般汇聚到林暮身上。

贺娇娇察觉到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不屑,也带着一丝深邃莫测的意味,仿佛这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陈俊生和贺雨生站在窗边和毒蝎正打着招呼,看见林暮,贺雨生才放下心,看见今天被打扮的不一样的林暮,却是勾了勾嘴角。

陈俊生悄然掏出手机,屏息凝神地拍下了林暮的一张照片。

随即,他将手机放回包中,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察觉他的小动作后。转过身,悄无声息的把照片传给了沈逸泽。

陈俊生深知自己亏欠林暮太多,后来听闻她与沈逸泽走到了一起,心中便暗自思忖,能帮几分便帮几分。

他陈俊生清楚地记得,林暮的失忆是因为自己的药水,从她七八岁时便开始承受记忆片段不断遗失的痛苦。如今,他已经停止为她注射那些药物,她的记忆应该逐渐恢复了吧。

陈俊生想起头一回见到沈逸泽时,心底便隐隐浮现出一种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当陈俊生捕捉到沈逸泽因寻找林暮而流露出的那抹深沉忧虑的目光时,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刻,将林暮的照片递到沈逸泽手中,告诉他林暮没事,这或许便是自己能够为林暮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陈俊生自觉得今生唯一对不起的除了自己母亲,应该就是林暮了,不过,今夜过后,自己大概就会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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