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恼火的说道:“朕生平最恨这种巫蛊之术。”
文怀远想了想道:“陛下,若觉得此计不妥,那就让那名刺客的至亲之人留下一封血书,吊死在京兆府衙的大门口,殿下现在不就关在京兆府吗?”
“你还能找到那名刺客的至亲?”
文怀远很是无奈的喊道:“找不着!陛下!我们若是能查到这名刺客的身份,也算有了新线索,可是关于这名刺客的身份信息,我们一点也查不到。不过我们可以找个假的,找一具尸体,或是一名死刑犯,在伪造一封血书,放到京兆府衙的门口就行了。”
皇帝听了文怀远的计策,都有点无语了,文怀远又接着说道:“陛下,京兆府衙的尸体一挂,定会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此事的影响会十分恶劣,传上朝堂,陛下在盛怒之下,赐死殿下,陛下,您觉得此计如何?”
皇帝道:“不是要激怒朕吗,那就两件事情一块用吧。”
文怀远附身行礼,道:“微臣遵旨。”
皇帝又看着文怀远问:“文怀远,若是让你陷害他人,你是不是能做到天衣无缝?”
文怀远着急的喊道:“陛下!微臣没有想要陷害之人,微臣只是替陛下分忧,为我大宋朝尽忠。设计陷害别人,确实不妥,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皇帝道:“你就别描了,越描越黑。”
文怀远无奈的喊道:“陛下。”
皇帝又忍不住笑了,道:“行了,行了,去办你的差吧,对了,朕赐你一块金牌,王公大臣,后宫嫔妃,你尽可放手去查。”
文怀远接过金牌作揖行礼,道:“微臣谢陛下!”
这一日,天刚亮,京兆府的衙役一开府门,就看到一具尸体吊在府衙门口,吓得衙役跌坐在地,又起身惊喊着:“大人!大人!”冲进了京兆府。
等端木严出来时,京兆府门前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端木严让人将尸体先抬进府衙,此事立刻传到了朝堂之上,端木严双手捧着这份血书,跪地大喊:“陛下!这封血书,应是那名刺客至亲之人所留,据血书所述,太子殿下早有不臣之心,可以搜查太子寝宫,或许能找到一些证据。”
皇帝看向文怀远,文怀远俯身一礼,接着就离开了,没过多长时间,手里捧着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小人到了朝堂前,战战兢兢的说道:“陛下,这是从东宫搜出来的。”
皇帝接过这个满身扎满银针的小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假意大怒道:“这个逆子!竟做出如此忤逆之举!”虽说是做戏,皇帝还是犹豫了一下,狠狠的道:“赐死!”
满朝文武跪地齐呼:“陛下息怒!”
此时的左安义可就乐开花了,在心中暗道:“居然有人比我还心急,只要小太子一死,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还真是天助我也。”
文怀远手捧圣旨,准备去宣旨,文阁老赶紧上前拦着了文怀远,焦急的说道:“远儿,你先别去宣旨,我联合几个大臣在去给太子殿下求求情,你先等等。”文阁老匆匆而去。
文怀远喊了声,“爹!”想拦没拦住,在心中暗道:“这个老头不会要坏事吧,我得赶紧去宣旨。”
文怀远手捧圣旨,端木严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杯酒和一条白绫,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关押小太子的牢房。
小太子一看这架势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并不知晓文怀远和皇帝的计策,所以满脸的无可奈何,眼神中夹杂着伤感,失望,无助,小太子问:“此案就这么结案了吗?不在审一审了?”
文怀远道:“殿下,眼下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了。”文怀远开始宣旨,小太子跪倒在地,也听不见文怀远念的是什么了,旨意念完后,小太子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小太子起身走到端木严端的木盘前,拿起了盘子上的白绫,端木严急着喊道:“殿下!喝这毒酒吧,上吊可是很难受的。”
文怀远也跟着附和,“是啊,殿下,喝毒酒吧。”
真把小太子气的不轻,这都要死了,他们还在这多管闲事,小太子生气的喊道:“你们!”小太子端起木盘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小太子立刻晕了过去,文怀远立刻上前将小太子揽入怀中。
端木严笑道:“这小太子还真有几分胆色,喝着毒酒,竟然连眼睛都不眨。”
文怀远也笑道:“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冲着牢房外喊道:“沈将军!”
沈霂舟立刻来到了文怀远身边,道:“你们准备一杯毒酒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在备一条白绫,万一殿下性情执拗,非要用着白绫,那可如何是好?”
文怀远道:“这不就为了挡人口舌吗,让太子殿下可以任选一种死法,以示天恩浩荡,在说这白绫也动了手脚。”
沈霂舟道:“我看你们就是多此一举,人都得死了,选那种死法很重要吗?”
端木严不悦的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就别在这多说话了。”
文怀远很严肃的看向沈霂舟道:“沈将军,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沈霂舟道:“都已安排妥当,子时已过,我就带领两名亲信将殿下接到我的府邸。”
文怀远又看向端木严,端木严道:“那具与殿下身形相仿的尸体也已准备好了。”
文怀远道:“端木兄,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尸身的正脸。”
端木严道:“好。”
文怀远又道:“二位咱们依计行事。”
沈霂舟和端木严同声道:“是。”
子时,沈霂舟带着亲信将昏迷的小太子带到了自己的府邸,文怀远确定这一切都已稳妥之后,才回宫复命。
此时已是深夜,皇帝也守在御书房等着文怀远,文怀远一进御书房便躬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立刻起身,着急的问道:“如何了?”
“回陛下,殿下已平安进了沈将军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