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道:“都起来吧。”
端木严带领众人道:“谢殿下!”
“我现在有弑君之嫌,你们不用行此大礼。”
端木严赶紧道:“殿下,无论何时,君臣之礼不能失。”端木严带领众人起身。
小太子问:“我的那间牢房在哪?”
端木严伸出一只手,指向牢房的方向,道:“殿下,您请。”
小太子举步向前,端木严赶紧将文怀远拉到一边轻声道:“文老弟,你在此稍候,我有事请教。”
文怀远点了点头,端木严又赶紧上前,引领小太子到了那间收拾干净的牢房,端木严作揖行礼问:“殿下,你对这牢房,可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小太子一进牢房,就躺到了地上用干草铺好的床榻上面,道:“挺好的,没什么不满意的。”
端木严又道:“殿下,您若有任何不满,或是需要任何物品,皆可跟微臣讲,微臣若是不在此处,您直接跟狱卒讲即可。”
小太子道:“嗯,知道了。”说完小太子就开始闭目养神。
端木严躬身一礼,出了牢房,切锁上了牢房的锁。端木严立刻来见文怀远,拉着文怀远的胳膊问道:“文老弟,陛下为何要将殿下关到京兆府的大牢?”
文怀远叹息一声,“端木兄,殿下弑君之事,定有冤情,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对殿下有利的证据,天牢可是死牢,十个人进去,九个都出不来,我想所以陛下不愿将殿下关在天牢之中。”
端木严摸着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
文怀远又笑着说道:“你这京兆府可就不一样了,十个人有九个都能被放出去。”
端木严笑道:“我们京兆府,抓的都是些偷东摸西的小贼,一旦牵扯到人命这样的大案,你们大理寺直接就来人了,我们京兆府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文怀远呵呵的笑了,又道:“端木兄,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端木严与文怀远相施一礼,文怀远便离开了京兆府。
中午端木严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做好的饭菜,两碟青菜,和两碗米饭,进了小太子的牢房,端木严一进门就将木盘放在木桌之上,跪地行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小太子从草榻上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道:“老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不用行此大礼。”
“殿下,陛下并未下旨废除您的太子之位,所以您依然是太子,微臣见了您自然要行礼。”
“好,我还是太子是吧,我说话还有用,对吧?”
“当然。”
“那你以后见了本太子,不用行此大礼。”
端木严道:“谢殿下!”说完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笑道:“殿下,用午饭吧。”
小太子起身,坐到了木桌前,端木严又笑道:“殿下,微臣也还没用午饭,能否与殿下同桌而食?”
小太子看到了木盘上的两碗米饭和两双筷子,自然明白这老头的意思,道:“坐下一块用吧。”
“谢殿下。”端木严就坐到了小太子的对面,端木严刚将饭菜放到木桌上,小太子拿起筷子就要吃饭,端木严一抬手赶紧拦住了小太子,“殿下,莫急。”
小太子拿着筷子道:“何事?”
“殿下,您应该读过老子的道德经吧,长幼有序,在这张桌子上,我为年长之人,殿下为年幼之人,长者没动筷,幼者不能动筷。”
小太子就有些生气,很是不高兴的道:“吃个饭,这么多规矩!那你先吃!”
端木严拿起筷子端起米饭,两个碟子里的菜都夹了一筷子,吃了之后,笑道:“殿下请。”
小太子很是不悦的开始吃饭。
从此之后,端木严每日的一日三餐都会与小太子同用,切让小太子遵循长幼有序的规矩。饭后还会与小太子聊聊历史,端木严讲了很多历代帝王独断专横的历史故事。
从秦朝的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华夏,到汉武大帝刘彻的巫蛊之乱,西周末年的烽火戏诸侯,等等。
端木严在讲这些故事的同时,讲述了自己对这段历史独到的见解,对帝王的所行所做,褒贬不一,小太子也从中受益匪浅。
这一日晚饭后端木严拿来了围棋,小太子便于端木严在这牢房之中,棋盘之上,大杀四方。
端木严连输几局,不由得问:“殿下,您这围棋下的也太好了,这一晚上,我连着输了好几局了,您这围棋是跟谁学的?”
小太子笑道:“我师傅那可厉害了,是我瑞皇叔的老师,小时候我就经常看父皇和皇叔下棋,那是我也想跟他们下,可是一直输,父皇他们就嫌我年纪小,不愿跟我下,后来还是皇叔将他的老师引荐给我,教了我很多关于围棋的攻守之法,还给了我一本书,后来我就自己跟自己下,慢慢的就领悟了其中的要领。在跟父皇他们下棋时,赢了他们,他们对我自然也就刮目相看了。”
端木严呵呵的笑着说道:“殿下的老师,看来也是个围棋高手。”
小太子笑道:“那是自然,老头天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端木严笑道:“老头我今天不回去了,今晚与殿下在这草榻上睡。”
端木严起身走到牢房外对牢头说:“你去把本官的被褥搬到这来,本官今夜在过夜。”
牢头担心的问:“大人,您腰不好,在地上睡明日腰怕是会痛的更厉害。”
端木严不高兴的说道:“我的腰没事,你去拿就行了。”
牢头无奈的行了一礼,道:“是,大人。”
两人的对话,小太子自然是听见了,说道:“老头,你回去睡吧。”
端木严呵呵的笑着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道:“今晚我在这睡,殿下,我们再下几局。”
小太子爽快的应道:“好!”
夜晚小太子和端木严就在这草榻上同榻而眠,夜半之时小太子一觉睡醒,看见端木严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小太子轻轻拉动端木严身上的被子,帮他盖住了露在外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