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丹霞映天笑,花开半夏惹人怜。
六月,多么美好的季节,每年的这个季节都会有很多的赏花,爱花之人结伴观赏,游玩。
世上爱花之人不少,有的人喜欢牡丹,娇艳,引人垂涎,也有的喜欢落梅,执傲,坚拧不屈,也不乏有那喜菊之人,平凡,淡淡耳雅。
无隐域很让人欣赏的一点,就是它不论什么花都有,君子兰,水仙花,郁金香,应有尽有。
所以每年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在这样一个季节能去一个花都赏花实在是在美好不过了。
无隐域也很开阔,主人至少在人们眼里很豁达,每年总会划出一片区域供人玩耍,观赏。
看样子,今年的六月也到了,无隐域的花仙居此时那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要简单点说,那就是多,很多。
看那些个人满脸灿烂的笑容,也不由得感染身边其他人,这个地方可真是处处都充满了欢歌笑语。
"每年的这个季节还真是让人很愉快啊"离花仙居不远的一处阁楼之上,正有两人立于窗台之前,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个杯子,浓郁扑鼻的酒香弥漫在整片空气当中。
"是啊,美好的东西可真是让人都不由得心情变好了"旁边同样举着杯子的男子微微一笑,看着应该也挺愉悦,可他的杯子里却并未传出那醉人的酒香气,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凉气息,是茶,还是上好的百叶茶。"
孤绝,冷影。
天元皇朝传言有九大高手,奇门八甲柯万里,望河神钓苍牙子,铁鹰血王唐傲天,九棍神丐萧岐山,孤傲四绝孤绝,冷云寒影冷影,神鬼莫测墨无涯,凌天神剑白依雪,还有那个神秘的如今已为天元皇朝的皇母。
他们的神秘不单单是因为他们那惊人的修为,很多人都调查过这两个人,可却无法查出他们自哪里而来。
可很奇怪的是,这样的两个人却甘心成为了无隐域的两大护法,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可一门三凌云,也使得无隐域凌驾在世间之上。
"这几年,无隐令的出现似乎引出了很多有趣的事"孤绝抿了一口酒,眼角间笑意浮现。
那些人还真是有趣,不知所谓。
"那你是希望如此还是不希望"冷影轻轻摇晃着手中杯,他喝茶之前,总是要摇匀秤,这样才能让茶香完全弥漫在整个杯中。
"你想让我回答希望还是不希望"看着窗外的那些笑容满面的人,孤绝的嘴角笑容也愈发的如那花儿般绽放。
"你知道,我不喜欢帮人做决定"冷影淡淡开口。
"可你却总是无形间帮人做了决定"看着那随处可见的守卫,奴仆,只要冷影在家,他们看起来总是那样的勤勤恳恳。
"我并没有为他们做决定,而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做了决定"
"是啊,可悲,可怜的人儿,身处迷宫却不自知"孤绝收回了目光,似有些失望,又有些哀伤。
"你又怎知我们又何尝没在迷宫之中。"冷影一语出,让孤绝有些错愕。
"你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并不是我看到了什么东西,而是你我愿不愿意承认而已,不是吗。"冷影的眼间似乎也出现了隐隐的哀伤,只是瞬间便被他掩盖了过去。
孤绝看到了,却不在多言,是啊,也许他也本早已看出,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沉寂良久,远方的一家四口欢乐的笑语,似乎拉回了孤绝的思绪,仰头烈酒下肚。
"简单,平凡,可真是让人羡慕"
"可世上又有谁甘于平庸"
"知道前方的路无比艰难,可还是必须走下去"孤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柔和,也许酒气微醺,有些醉了。
"当踏入江湖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失去了选择的能力"冷影脸色有些发红,难不成喝茶也能喝醉。
"江湖,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你有想过回去吗,哪怕是回去看看"孤绝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些许期待,他突然有些想家,想父母亲,想那个温柔的女子。
"有,这个世上,谁又会真的不想回家呢,若真有,那恐怕这个人也不能称为人了"冷影的声音依旧很平淡,细细听去却好似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孤绝一旁点了点头,在也不说话,抬眼,注视着那未知的远方。
花仙居的一个角落,一家三口,两男一女,两大一小,小的正蹲在地上拿着个小木棍驱使地上的小蚂蚁,女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双眼温柔似水,正深深的注视着那个小男孩。
那是家。
就在所有人踱步在窄桥,凉亭之时,没有人注意到一束黝黑的暗光划过天空,停在了阁楼之上。
定睛看去,竟是有一人正坐于阁楼顶握着个酒葫芦仰头喝酒。
此人布衣,布鞋,布腰带,浓眉大眼,高挺鼻梁,披散着头发,耸拉着宽肩,眼里尽现迷醉模样。
"你来了"阁楼之上,孤绝缓缓的开口。
接着两人随便找了个琉璃瓦便坐了下来。
"那件事怎样了"冷影开口,也不知他在询问什么。
那男子却摆摆手,一脸厌烦,"如此美景,实在是饶人兴致,我可不是无隐域的人,收起你们的那一套"
"浊敖,你知道那件事的重要,一日探不到那人的行踪,圣武大会便无法按计划进行"孤绝再旁开口,也或许是在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能不能让我把这口酒喝完"浊敖应承着。
"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趁早放弃你们的计划"浊敖继续说道"那个人,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孤绝皱了皱眉头,还是开了口。
"那个人,真有那么恐怖?"
"你们认为你们那个皇宫之中的皇母如何"浊敖痛仰一大口酒,袖子一擦嘴唇。
"惊才绝艳,盛世称神"沉思良久,孤绝说道。
"可她依旧无法与那个人相提并论"停顿一下,浊敖接着说道"不单如此,若我了解不错的话,奉天神朝之所以未曾与你们交战,或许也是他的原因。"
"什么"孤绝,冷影同时惊声尖叫,满脸尽现不可思议。
曾经,墨无涯与一日黄昏之际,呆呆矗立良久。
孤绝冷影,上前还取笑于他。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鬼莫测也会睹物思人吗”
墨无涯摇了摇头,缓缓转身。
沉思足足有半刻有余,一出口却也是惊的二人半响未曾答话。
“你二人切记”不用想,接下来他说的话,那绝对是极其重要的。
“不论何时,都切记不可入天元皇朝朝堂之事”
至今,他俩都忘不了墨无涯当时满眼的忌惮,那个眼神,即使当初墨无涯被那个狠人追杀,触及死亡边缘,都未曾表露过。
他曾说过那个狠人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可那时明显,他似乎遇见了一个比那个狠人还要可怕数倍的人。
"那个人"浊敖再未喝酒,眼睛看向了远方,那日见到的是他吗,也许不是他,他也仅仅是在孤绝冷影口中了解可能存在这个人。
可除了他,这个世上他实在无法想起可以让凌云境的自己,提不得半分战意的人,即使是那个天元皇朝的皇母,还有那个奉天神朝的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