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静静等待第二个客户。
期间,算命师傅已经跟她搭话了几次了。
话里话外都想知道她这一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因为刚才她给那位大姐卜卦的时候,她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在如今这个社会通过掐指占卜的能人那是少之又少,这等技术基本失传了。
魏溪被缠的不行,只说:“你学不来这个。”
算命师傅闻言,心中虽已知晓,但是听到这话依旧免不了闪过一丝失落。
这时候,前面的马路上出现了一对老人,他们七八十岁的年纪,白发苍苍,彼此相互搀扶着,手里抱着一叠宣传单,好像是寻人启事。
他们遇到一个路人就把手中的宣传单递给对方,有些人接了,有些人没接。
有些接了的人转手就把那宣传单扔进了垃圾桶。
“你们行行好,有没有人见过我的孙女啊!”
“我的孙女不见了,你们要是见过她,一定要打上面的电话啊!”
老奶奶向他们哀求道:“要是找到了我孙女,我会重重感谢你们的!”
听到这话的路人皆摇头,然后赶紧离开了这里。
“算了,老婆子,都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要是找的回来,早就找回来了。”
魏溪见此说道:“他们在找自己的孙女吗?”
算命师傅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啊几乎天天来这天桥底下发寻人启事,逮着一个路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她孙女,唉,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他们的孙女失踪多久了?”
“已经五年了,失踪的地方就是在天桥这里,听说就是五年前他们带孙女来天桥上看烟花,那天人很多,一个没有看住,孙女就不见了。”
这时候,那对老人径直朝着算命师傅这里走来。
“大师,我求求你了,你帮我算算我孙女到底在什么地方吧?她有没有危险,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
算命师傅一脸为难:“大娘,大爷,这事我真无法帮你,我能力有限,找人这事我占卜不出来,而且你们的孙女都已经失踪五年了,就更占卜不出来了。”
老奶奶闻言,抹着眼泪,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我孙女那么好,你怎么就让她给弄丢了啊!”
“都怪我啊!当年就不该带你来这里看烟花,落落,是奶奶对不起你啊!”老奶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天桥底下这边的小摊贩都已经认识这对天天来这里寻人的老人了,他们也很同情他们。
但是这个社会上,失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同情归同情,但也做不了什么。
旁边的老爷爷陪着自己的老伴,见她已经哭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把她给搀扶起来了。
他们还没有走多少步路,就见还没有离开的李剑朝着他们吐了一口口水,说话难听道:
“一对老不死的,都这把年纪了,还寻什么孙女?你那孙女失踪了这么久,估计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一个女娃子估计也被糟蹋了。”
不知是不是没有在那个小道士那里讨到好,李剑心里总堵着一口怨气,想骂人发泄。
刚好这对老不死的走到了他这里,又哭哭啼啼的令他心烦,心中那种恶意的话想也没想的就说出来了。
老奶奶见这人这样说她的孙女,气的大骂道:“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老爷爷也被气的不轻:“你就没有闺女孙女吗?怎么说出这么诅咒人的话!”
周围人也对着他指指点点。
李剑嗤了一声:“难道我没有说错?左右不过是丢了一个女娃而已,又不能传宗接代,丢了就丢了,正好你们还可以让你的儿媳妇生一个男娃出来,倒省心了。”
“你…你!”老奶奶捂着胸口,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
老爷爷更是气得就要冲上去打他,人还没有近他身,就被李剑一把拽住胳膊往前一推。
“老不死的,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推倒我啊!”
他又想到那个小道士,他现在很轻易的就把一个老头给推倒了,所以他的力气是没问题的,他根本不是弱鸡。
老人倒在地上起不来。
老奶奶哭丧着扔下怀里的一叠寻人启事,连忙朝他扑了过去。
李剑弯腰顺手捡了一张寻人启事,他望着上面的五岁女童,白皙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不由得,他露出一丝淫笑。
“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诱人,怪不得会被拐跑!”
老奶奶听到这人侮辱她孙女的话,大叫的朝他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李剑没有把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就在对方的身体要撞上他的时候。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闪过,出现在他面前。
“啊!”
李剑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胳膊被刚才那个算命的小道士给狠狠捏住了。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反剪到身后,又是一声闷疼。
魏溪开口:“你这人还真挺令人恶心的!”
“小道士!你给我放手!”李剑望着她气急败坏道。
魏溪掏了掏耳朵:“我可不是道士,你囔囔什么呢?”
李剑忍着疼:“你给我放手!”
说完,他的胳膊又是一拧,他疼的脸色都变了,想从中抽出去,整条胳膊都动弹不了,被她死死的按着。
魏溪松开手,朝着他的身体狠狠踹了一脚,对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还真是欺软怕硬,连老人都欺负!”
李剑死不承认,结巴道:“谁…谁欺负他们了!明明是他们想要过来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周围的行人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话,纷纷指责他。
“谁叫你的嘴巴那么臭?”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人居然有恋童癖,对着一个五岁的女童都能犯淫,真是让人恶心的很!”
李剑闻言,脸上浮现难堪之色。
他只不过因为心里堵着一口郁气急着发泄,刚好那对老不死的堵他枪口上了,下意识的他就暴露出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癖好。
周围各种指责谩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各种变化,最后他难堪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赶紧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