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没完全成功。”我看向萧清楠,“他们,在哪。”
“他们啊,在那。”萧清楠说着,指着一栋大楼,“那后面。”
看向那栋高楼,又看向他,“你确定?”心中难免有些许的疑惑,以前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哪栋大楼后面是一个训练场,可以说是一个半开放的地方,这总事情难道敢弄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然而,在一旁思考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萧清楠嘴角一闪即逝的诡异弧度。
“那就只能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了,不过,我们就这么直接去吗?”
“当然不是,”萧清楠带着我往另一栋楼走去,“先来换一下服装,哦对,还有通行卡。”
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他佩戴在胸前的卡片,路上也看到其他人戴着,也就没再多想,点点头去了更衣室。
来到更衣室,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便换上了,却在出去的瞬间,意识陷入了黑暗。
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脚下是没有踏实感的,脖子也有些不太舒服,抬起头,周围空无一人,很是空旷,身上,手臂,有种被勒住的疼痛。
仰头,看到的是陌生的藏青色天花板,再看向束缚自己的东西,是一条挺粗的锁链,上面有看不太清楚的鲜红色符文,尝试着挣了挣,发现无法挣脱开,想试着联系其他人,发现被屏蔽隔开,能力还在,只不过这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我只好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试着用瞳的力量看清楚来龙去脉,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萧清楠居然着了道,他系在手腕上的红绸被衣袖很好的遮掩,所以,那个赴约的人,早就被换了芯子,此时的我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以为有他身体的那个家伙,至少他能是安全的,却不曾想,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自从我进来这里过去了多久了,好不容易才进来,估计时涧应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才对,伪神吞噬能力,对能力进行融合,还需要时间,我可以在此期间,再想想办法。
在无声的环境里待的时间长了,感觉心跳的声音格外明显,甚至会幻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你来了。”对方虽然只是轻声呢喃,在这里却好像有回音,听的格外清楚。
我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得到的能力并不完全,“被抓来的就这待遇?”
祂轻笑一声,“是对你这个待遇,”祂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画面出现在眼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还是说,”祂指了指我上衣的口袋,“如果你想向我许愿,也是可以的,考虑一下?”祂说着歪歪头看向我。
我只是抬抬下巴,“她这是昏迷了?”
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是哦,是太累了,睡着了,毕竟她还是挺配合的呢。”
“看样子,你从萧清楠的记忆力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啊。”
“是啊,我看你们的这些能力,似乎都挺好用的呢,所以才考虑,和你谈谈,是合作,还是献祭?”
我淡淡的笑着,献祭?祂想的倒是挺美,“那你想得到我的能力?可是作为神灵,能够倾听到信众的祈愿声,难道不是基本的吗?”
祂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可我觉得和你们的能力融合了以后,力量可是前所未有的强呢。”
“你作为神祇也这般贪心吗?难道不该是无欲无求的吗?”我紧紧盯着祂的眼睛,“如此贪婪,倒是和人类别无二致了呢。”
“你闭嘴!”祂瞬间释放出来的力量,让铁链不停的摇晃,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看样子,你还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下,只不过,等我们下次见面,可能就不会这么平和的和你交谈了……”
祂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空气中,我看着祂身影消失的方向,微微勾起嘴角,轻声呢喃,“那我就等着你再来找我。”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口袋,想到祂刚刚的视线准确无误的定位到了红绸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们的事务所的位置祂已经知道了,祂这么想让自己变强,却又迟迟没有找过去,说明祂是个谨慎的家伙。
在抽取和融合时涧能力的时候,应该是感受到了我们之间力量的差距,一对多,祂并没有胜算,毕竟祂可以不遵守世界的运行规则。
‘之前的信息已经成功发了出去,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安排。’想着想着,只觉得勒的挺疼的。
虽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我就被放了下来,我看着面前并不熟悉的人,有些许的疑惑。
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权限,却还是微笑的道谢,“谢谢,”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臂和腹部,“请问是谁安排的啊?”
对方并未过多言语,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却在他的手上看到了,见过的标识,我猛的抓起他的手,拇指顺手擦过,发现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印刻进去皮肤的。
而对方在我抓到的一瞬,飞快的抽出手,而我只是笑笑,“原来是真人啊,抱歉。”
他对于这样有些冒犯的行为,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说任何话。
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当我和他出来后,发现外面围了一圈的人,男女老少穿着奇怪的统一服装,我环视了一圈,找到了曾经见过的人,学校的领导,学生,还有警署局的领导,萧清楠和他们部门的人,都站在一旁。
在往前方看去,隐隐约约有祭祀物品的摆放,顺着楼梯往上,本来应该作为切磋练习的擂台上面,一圈火红的蜡烛格外的晃眼,我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甚至有些荒诞可笑的场景。
不明所以,刚刚带我过来的人,在将我带到这里后,不知所踪,片刻后拿来了一套衣服,递到我面前,示意我接过去,我并没有接,他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让曾经让我确认了他是真人的内心,又开始打鼓,这么的一板一眼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完美精致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