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言蓝因为受伤,只能在府里休息,南落鸳照顾好她吃完午膳就回了自己院子,这让宗政言蓝想问点事情都没机会。
“姑娘,南姑娘现在的性子怎么这么奇怪,以前她可是巴不得天天和你待在一起的。”
心梦说的宗政言蓝何尝不知,昨晚那样的情况按照之前南落鸳的脾气,肯定不会袖手旁观陈春花的事情,但是事实是她确实没管。
“她心里有事,随她去吧,我们都不是她亲人,不好多说什么。”
宗政言蓝叹了口气,才想起自己的弟弟,“阿青怎么样了?”
“将军无碍,听宋公子说,将军一大早就去了集市,不知道干什么?”
说到集市,宗政言蓝想起来今晚有灯会,约了南落鸳,现在看来也去不成,“罢了,随他们去了,今晚的灯会我也去不了,你去告诉落落,让她自己安排吧。”
南落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开始捣鼓那些脂粉,弄了好半天,不仅没什么满意的,还浪费了不少好原料,她有点气馁。
小竹现在还没消息,也不知道收集了多少脂粉,要是再没收入,跟蓝姐姐借的钱就快用完了。
一想到这里南落鸳就坐不住,她要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姑娘!”刚要起身,就看到小竹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了,南落鸳眼睛一亮,赶紧去接住那些瓶瓶罐罐。
“今天暂时就收到这些了,姑娘看能不能用?”
南落鸳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脂粉,满意的点点头,这里面还有好些都是比较名贵的,她以前也经常用,效果还是不错的。
“可以用,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去屋里把我前两天买来的药材拿出来。”
“是,姑娘。”
主仆两人在院子里捣鼓半天,材料去了不少,但是能做出来的确有只有那么一点可以用的,南落鸳都不是太满意。
小竹看着石桌上和地面上一堆狼藉的东西,也不免头疼,“姑娘,这以药入脂粉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是我们对医理一窍不通,不要说这还没制作出来,就算制作出来了,怕也是没人敢用。”
南落鸳在磨粉,为了方便,她将自己的衣袖绑了起来,一边磨粉一边回答小竹的问题,“你忘了我外祖母家是做什么的了嘛,对于医理我还是懂一点的,放心好了,再说这就是普通滋补气血的药材,我有分寸。”
小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哦,姑娘外祖家就是医学世家,所以自然是懂得,就是可惜了。”
南落鸳自然知道她可惜什么,她外祖家就母亲一个孩子,在她母亲嫁给爹爹后不久就双双归隐山林了,所以这次南家的事情才没有牵扯到外祖家。
“姑娘,你为什么想做生意啊?”
这个问题小竹很早的时候就想问了,但是每次看南落鸳情绪都不好,她就一直没敢问。
南落鸳将磨好的粉和磨细的药材兑在一起,这兑在一起也要看反应,克重也要把握好,不然脂粉颜色就很不纯。
“我不是想做生意,我是需要钱,你知道我出宫后去找了很多我爹以前的同僚,但是我连大门都没进的去。”
“大理寺卿是我爹的门生,我爹出事后,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那天我去找他,他不见我,但是转头就见了楚家的人,楚家的人递了银子给看门守卫,直接就进去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门卫贪财,后来我又去了几个大人的府邸,都是一样,我就意识到,没有钱我连门都进不去,怎么帮爹爹平反。”
小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嘛自家姑娘不是贪财之人,怎么会想着做生意。
“所以啊,只有手里有钱,我才能打听到消息,才有机会找到爹爹没有谋反的证据,再说了,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在将军府,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小竹点点头,将手里的药粉递给南落鸳,“姑娘,今晚不是有灯会吗,我们要不要自己做花灯,去护城河江边点花灯?”
灯会?南落鸳倒是忘了这事,每年的中秋都会有灯会,她每年也都会去放花灯,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花灯,都是集市上买的。
“我不会做花灯。”
“我会呀!”小竹最在行的就是做花灯了,“姑娘要是不嫌弃,我教姑娘做,很简单的。”
南落鸳想了一下,倒想出了一个法子,“现在离灯会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让你现在开始做花灯,到晚上灯会的时候你能做多少个?”
小竹想了想,算了一下,“大概能有三十多个。”
三十多个?虽然不多,但是如果拿到集市上去卖,也是一小笔银子,有总比没有好。
她记得宗政府就有免费做花灯的材料,因为宗政家也有一个花灯铺子,只是平常没什么生意,但是每逢有灯会,生意就会很好。
然后就会剩下一些做花灯的材料,她看到过,都是一些用废了的,可以拿来试一下。
“我这里给你提供一些废料,你能做吗?”
小竹面露难色,“能做是能做,但是就是费时间,三十个都不一定能做的到。”
南落鸳松了口气,“没事,能做就行,我和你一起。”
“我也一起。”
“我也一起。”
两道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主仆二人看过去,是宋辉和宗政言青。
南落鸳见到宗政言青下意识的就要躲,但是想到宗政言蓝说的机会,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然后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宋辉毫不留情的嘲讽她,“别笑了,丑的跟瘌蛤蟆似的。”
“你好看,你笑一个,怕是能把那些青楼女子比下去。”南落鸳也嘲笑回去。
宋辉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空座上,拿起旁边的杯子就自己给自己添茶,“没良心的丫头,我堂堂大老爷们怎么和人家青楼女子比,再说了,那烟花之地你都没去过,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什么样?”
南落鸳给了他一个白眼,“说的你好像去过一样。”
额,宋辉有些尴尬的喝了一口茶,他确实没去过,他们这几人都很洁身自好的,再说了整日和太子在一起,要是有人看到他们出入烟花之地,不知道太子要被言官弹劾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