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1 / 1)

就在夔翎看到天边那两道流光之后,忙向前方走去,跳进路旁的水塘之中。不多时,只听一人道:“你确实,方才是冥蟒在此大战?”

另一人道:“除了冥蟒,好像还有一个幻灵境的修士。不知最后谁打赢了。”

夔翎听到二人的声音,心头猛的一震,这来人,正是那谭家的大长老谭渊洲和二长老谭渊洞。

只听那谭渊洞道:“这几人刚死去不久。应该是图财害命,手上的纳戒全都不见了。”

谭渊洲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夔翎,千万不能让他死在外面。”

谭渊洞道:“你是说他体内那紫毒?”

谭渊洲道:“没错,他体内那紫毒,已经饱和了,随时都可能死掉。”

夔翎在草丛中一听此言,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身中紫毒!不想让我死在外面,想毕也是为了小冥蟒而已。”

忽听谭渊洞道:“这里没有那小子的踪迹,估计是被刚才那名幻灵境擒获了。”

谭渊洲道:“走,快追……。”说罢,夔翎躲在水底,只见两道流光,又向天外飞走。他这才从水底跃出,心道:“既然都说况家在南川之地。我只要一路向南,总不会错。”心下计定,也不再走正路,踏着高苇荒草,一路向南而行。

夔翎边走边想,忽而又想到那少年临终时的嘱托,心道:“我现在自身尚且难保,等日后我若有命活着回来,定去薛家为你报信。”

夔翎在路,遇村不进,遇镇不入,只走荒郊,饥餐田鸡肉,渴饮湛清池。走了月余,终于远远的望见一座城池。只见那座城,东接群山,西连山脉,夹在两峰之间,好像一座天门。

夔翎来到城下,抬头望时,才发现数丈高的城门顶上,沧桑的玉石匾额上,写着【南安城】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询问下才得知,此城正是中原腹地与南川之地的交界处,城中坐镇的,就是三大宗门之一,万流门中一位洞天境的长老––杨万泽。

这南安城中,严禁私斗的同时还会严惩那些十恶不赦之人。所以城内十分安全。因此好多散修,宁愿睡在路边,也不愿出城。

夔翎找了一个客店住了下来,他现在手上有数枚纳戒,匆匆过目之下,里面光金币,就有三十万之多。原来这南安城的客店,做的也十分人性化,卧室里面有一座静室,可供修士练功打坐之用。

夔翎坐在静室之中,拿出那数枚纳戒,其中那枚火红色的纳戒,乃是那少年的赠与。其余两枚橙色的纳戒,乃是少年身边两位老者的遗物,还有一枚土黄色的纳戒,乃是那壮汉所遗。

夔翎将五枚纳戒中的书简,尽数拿了出来,一共五捆竹简,一捆玉简。夔翎知道那些竹简内,记载的一般都是些黄阶功法或者法技。所以,他对那些竹简也没太大兴趣。直接拿过玉简,只见里面赫然写着:《灵蛇游身步》玄阶中级。后面介绍道:此法技为身法法技,有轻身效果,修此法技,可令呆板的法技招式,变的灵活多变,不再拘泥于招式范围。

夔翎夜以继日的修炼《灵蛇游身步》堪堪半月,已略有小成,行动如风。原来这灵蛇游身步,战斗时有三种效果,分别是游、射、缠。游乃极速变幻方位,射乃快速靠近或远离,缠乃跟定对方步伐穷追猛打。逃跑时可用“游”字决,能持续快速的移动。

使用灵蛇游身步来释放《佐焰掌》时,佐焰掌却简化为三式,一式毒焰飞失,可以利用凝聚的毒焰远程攻击。二式毒焰结痂,毒焰附着于掌上,方便于近身缠斗。三式毒焰燎原,将毒焰范围扩大,方便大范围打击或扫荡目标。

这日,夔翎走出客店,他早就听说,来这南安城,是有三处必须要逛的地方,一是万流门的拍卖场,二是散修的易货街,三是夔家的丹楼。没错,是夔家,丹王夔家。虽然和夔翎同姓,但应该不是一脉。

夔翎边走边想,早到了万流门的拍卖场,里面一名结丹境的女店员热情的和夔翎打过招呼后,介绍道:“拍卖会是每晚八点开启。”

夔翎笑道:“我有几件东西,这里能不能帮我出手?”

女店员笑道:“当然可以,不知贵客需要代拍什么物品。”

夔翎将那五捆竹简,自纳戒中拿了出来。这五捆竹简,里面有两捆功法,一捆中级,一捆高级。三捆法技,高中低各一捆。那捆黄阶高级法技,乃是一部水气法技,与夔翎体内的紫黑之气不符,所以也没法修炼。

夔翎后知后觉,原来真气功法,也分为很多种,有寒气、水汽、炙气、血气、毒气等等很多类型。

女店员看着夔翎拿出的五捆竹简,莞尔一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接手玄阶以下的拍品。”

夔翎闻言,满脸尴尬,忙收回竹简道:“打扰了。”

女店员非常有礼貌的道:“或许,你可以去易货街去看看。”

夔翎点点头,道声:“多谢。”匆匆离了拍卖场。沿路询问,向易货街走去。中间经过一处构建宏伟的建筑,正是夔家丹楼,匾额上丹砂飞凤的写着丹王夔家,下写着分号。夔翎只看了一眼,并未停留,因为他所修炼的乃是毒功,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些丹药相冲。

只见这南安城的易货街,人头攒动,往来不绝。两边地摊上摆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物品。无论是功法、法技,还是草药、丹丸,应有尽有。

夔翎打听了一下黄阶功法法技的价格。便找了个空地,摆起摊来。不多时,便有一个身着旧服,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过来,看着摊位上的功法,法技询问价格。夔翎道:“低级五千金币,中级一万二,高级两万五。”

少女摇了摇头,起身欲走。夔翎道:“如果看中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优惠!”

少女闻言,重新又蹲了下来。向远处看看了,一脸慌张之色。夔翎看这少女时,才练气五层左右的修为。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少女忙摇头道:“没有。”又问法技和功法的价钱。

夔翎道:“你要真想要的话,这捆高级功法和这捆高级法技,算你四万金币好了。”又补充道:“这两捆,都是水气属性,相辅相成,练成后,威力肯定比一般法技强大。”

少女低头道:“我只有一万五千金币。”

夔翎笑道:“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

少女忙道歉道:“对不起。”说罢,起身就走。而就在夔翎收回目光之时,却突然发现,人群中,两名练气七八层的壮汉,偷偷的在少女身后跟了上去。

夔翎冷哼一声,忙收拾了竹简,尾随两名壮汉,自城东门出去了。原来这城东是一条通往山脚的路,越走路径越狭窄,两旁林茂草深。只见那俩汉子始终不离少女百米之地,突然跃去,拦在了少女身前。一汉子捋着胡腮,色眯眯的道:“这次看你往哪里躲,还不把身上的金币交出来!”

少女“啊……”的一声尖叫,慌忙向后闪避。那汉子蹭的蹿上一步,一把揪住少女。色眯眯的笑道:“这是让大爷们搜身啊。”说着,就要往树林里拖。只听那少女急道:“再宽限我两天……求求你们了,再宽限我两天。”

就在两汉子拖拽之时,忽觉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另他们的反应神经,敏锐了许多,向后跳开的瞬间,一道紫黑相间的毒焰,好似流星一般,在那汉子的身侧划了过去。那汉子惊呼道:“谁……?”

两个壮汉惊恐的向旁边张望着,方欲擒拿少女做人质,却不料一阵热浪狂风,呼啸而至,将两人逼退数米,再看时,只见少女身前,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身姿修长,面容俊郎的少年,正是夔翎。

两个汉子用脚想也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忙跪下磕头有声道:“少侠饶命,我们此番也实属无奈。只因这女子欠我们两万金币,如今归期已到,她却东躲西藏,赖着不还。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夔翎看向少女,询问两人是否撒谎。少女默默垂头道:“他两人…倒…没…没说谎。”忙又抬头,眼中满浸泪水道:“小哥哥,我也是出于无奈,才骗了他们。只因我娘上山采药时,被妖兽震碎了丹田。虽然未死,但也之剩了半条命,每天都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本打算借钱,去买一枚重塑丹。不过那重塑丹要五万金币,我只借到了两万,这一年下来,也只能买些止痛的丹药,已经花掉五千金币了。”说罢,不住抽泣。

夔翎自纳戒中掏出两万金币,扔给那两壮汉道:“这是两万金币,自此你们两清了,若以后让我知道你们再欺负人,那颗树,就是你们的下场。”只见夔翎手中“呼”的一股紫黑火电蹿出,路旁那颗碗口粗细的树,好像豆腐一般,被切为两节,切面整洁漆黑。

两个壮汉拿到钱,落荒而逃。夔翎又在纳戒中,拿出十万金币交到少女手中。少女感激不尽。当夔翎转身要走时,少女却百般挽留,非要让夔翎去家里坐坐。夔翎见左右无事,便点头应了下来,也正好去探望探望那位被妖兽震碎丹田的母亲。

一路上,少女自报家门说姓宋,叫宋雪儿。两人来至山下一孤僻的房子中,这里距离最近的村庄,还有十数里地。看着倒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十分瘦消的妇人,夔翎也不禁一阵悲伤。顺手接过宋雪递过来的茶水,正要喝时,只觉得沁香扑鼻,一口仰尽。

夔翎刚把茶喝尽,心中却突然猛的一惊,忽然想起:“这茶,他曾在万毒谷喝过,是魔狱花的花瓣所制,十分醇香,但魔狱花乃剧毒之物,外界之人怎么会拿它泡茶。”又想:“这宋雪难道是谭家派来的。”又想:“不对,若是真是谭家派来的,估计我早就被擒了。”心道:“且等我试她一试。”忽然捂着肚腹,“唉吆起来……”

刚开始,宋雪还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但当夔翎倒地不起的那一刻。忽听宋雪冰冷的口音道:“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傻呢,本来以为你顶多再拿出个三两万给我凑凑药费,可你却突然拿出十万,一看你就是个肥羊。”说着,边去摘夔翎手上的纳戒。却被夔翎一把攥住道:“好妹妹,你心肠怎么恁地歹毒。”

宋雪惊呼一声,忙抽手,可哪里抽的出去。惊恐的看着夔翎道:“你没死,不可能。”随即向窗外喊道:“诈尸了。”话音刚落,只听“砰砰”两声,两个壮汉,猛的从外面跃进房中。看时,正是先前拿了两万金币离去的二人。只听那二人冷笑道:“好小子,真当爷们怕你不成!本来只打算弄你点钱,偏你不识好歹,非要来送命。”

夔翎闻言,已经怒冲肺腑,心想:“床上那位妇人肯定,也是几人合伙打伤的,以此来博取同情,坑害他人,自己若不是练过谭家的毒功,现在哪里还有性命在。”想罢,不禁恨的牙痒,手中猛的蹿起一股毒焰。少女感受着毒焰正在慢慢的抽走自己的生命。痛苦绝望的挣扎了片刻,眼见是活不了了。

两个壮汉大怒,法技来取夔翎。而夔翎自从学了那《灵蛇游身步》,身姿着实矫健。仅仅数个回合,就把那两名壮汉打翻在地,随着壮汉身上冒起的紫黑毒焰。两人腿蹬了几蹬,也活不成了。

夔翎将三具死尸身上的纳戒,全部摘下。背起床上那妇人道:“我带你你去买药!”却不料,那妇人刚搭上夔翎的肩膀,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悄悄向夔翎咽喉割来。幸亏夔翎机警,一把将妇人甩了出去。夔翎怒道:“我好心救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那妇人终于哭了,痛彻心脾,大骂夔翎道:“你好心……”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道:“你好心,他们怎么会死!世界上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种烂好人,是非才变的多了起来……。”说罢,匕首往颈中一送,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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